贾兮辰:“赵员外早逃出泰山了,去了哪儿还没线索。羊郡公还就那样,没有再归朝廷之意。达骨玉玑和乞伏达能蛰伏不动,羌人和突发部落的人我先安置好了,他们还不到登场的时候。”
贾充没想到乞伏部首领和达骨部亲王都进了泰山城,这个消息贾兮辰并没告诉他,这个儿子有多少事瞒着他,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了。
“他们为什么会相继到泰山,个中原因可探明?”
贾兮辰:“他们二个入了泰山后就深藏了,我已探得玉玑的落脚点,知道落脚点,只要他们有所行动,我就能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就是说,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中原的目的?还失了赵员外的踪迹?”
贾兮辰:“赵员外虽是谢家以前管家,这多年在西域各地经商,虽熟悉西部,但他终究只是个商人,并无大作为。”
贾南风:“谢家产业他最清楚,谢家经营矿业数代,富可敌国,但谢家主母却说谢家是外强中干,你信他们已衰败?”
贾兮辰:“姐姐的意思是,谢家主早已将产业转移,留给谢家主母的只是个空壳?”
贾南风冷笑道:“天下谁人不知,谢运喜欢的是荀芸,他心目中谢家产业的接班人是谢峰,怎么可能把若大产业拱手让人?你真信他是和荀芸、谢峰浪迹江湖?”
贾充:“谢家主是七侠中的老四,他们行走天下,自诩替天行道,救济贫困鳏寡,替朝廷分忧。如没有经济支撑,又怎么实现他们所谓的理想?”
“你这暗卫统领在七侠事上就没尽心,我的人已探得谢运离家到东安只是个幌子,他要探查新矿脉,谢家旧矿最多开采三年,便会矿源殆尽。他留给石氏的确实是个空壳,石氏的那个继子是懦弱之人,会听石氏的,石崇已向代她向杨太师提亲,想迎娶杨若,没料到,杨若那丫头说服了杨太师并未允婚。”贾南风看着贾兮辰笑了,“杨后想将她嫁给你,我看那丫头也愿意,你是否要娶她?”
贾兮辰:“兮辰公务繁忙就不祸害杨小姐了。谢家主的事我会留意。姐姐急令回来,不会只为兮辰婚事吧。”
“看来你是对她有好感。”贾南风看着贾兮辰说,“学会替人家女孩子着想了。”
“姐姐,你看我象会结婚的人吗?”贾兮辰耸耸肩,“我奇怪的是别人怎么知道姐姐的暗卫身份了。”
“我的身份知道的人就我那些暗卫和父亲、弟弟,母亲尚且不知,除了派出去的几个眼睛,其她人都随侍我身边,我想信不会是她们泄露的。”
贾兮辰:“空穴来风,总有风起处,难道是歪打正着?”
贾充:“知道你身份的的确人不多,但知道有女暗卫的范围就大了,当时训练的时候是混编的。他们都不知女暗卫去了哪儿,统领是谁,但总会往我贾家这边想,南风喜武,我怎么可能把她们交给外姓掌管,自是能猜个八九分。”
贾南风:“如此要查风穴处就难了。这些男暗卫常年在外,他们走过哪些地方,恐怕是自己都记不清了,再说知道我们要追究,谁还敢说实话?问不出来了。”
贾充背手立于窗前,他的手骨节被自己捏得脆响,少许后方说:“我们现在唯求自保,其他再谋。”
贾南风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她虽长相一般,但自身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也正是这种气场让司马衷胆怯,对她是又爱又恨。
“父亲说得是。武帝多疑,去疑是上上策。”
贾兮辰一双美目不由紧缩,手背隐有青筋暴起,问道:“如何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