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司马攸在一起,若兮自废修为,前任阁主失望隐去。兮若又任性妄为,在寒玉洞清修十五年,十五年后又重回洛阳,经历了司马攸隐退江湖事宜后,她明白人生有缺憾是常态。在与左盈长谈后,更明白自己心,兮若庆幸自己省悟早,她还有机会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飞来峰也挺好。”小玉知道无机会留在山,他本就是清修之人,耐得着寂寥,兮若在寒玉洞一住就是十五年,她也是不喜繁华的人。自己从小孤苦,是左盈收留了她,按规矩,她做为奴婢,左盈有任意处分权,她可能被转卖,也可能被当礼物送人。
但左盈一直将她当妹妹一般待,不仅教她功夫,还教她写字。由此,她才有机会成为兮若的弟子,也才有资格参加飞来峰正式弟子入门考核,通过考核的都有机会成为飞来峰阁主。她顺利通过了各关考核,只是在出门时不知因何触动了机关,才在出口处陷入困境,是无机和兮若救了她,她现在已把二人当做家人了,他们待她如父母,她也敬他们如父母。
青衣玄进来听到了小玉的话,淡淡地:“你还年青,你不该一生留在这儿。”
“师叔不也从小在山吗?可有怨言?是否会在深夜想念母亲和哥哥?”小玉问。
“会。但习惯了。”青衣玄说,他的眸子很冷,看人时有种清远的感觉。
“小玉在这儿有家人陪伴,不会觉得清苦,倒是师叔该和师祖回家看看了。师叔不也该去送哥哥一程吗?”
“我记忆的哥哥还是少时,这多年过去,记忆都模糊了,都是过去了,家在我心就够了。”
无机听得伤情。他是太原王氏长子,但那个家对他来说很遥远,父母虽相敬如宾,但明显夫妻并不各睦,他常看到母亲独自掉泪,也看到父亲和滕妾欢愉,冷落母亲。
那个家其实他并不喜欢,在母亲离世后,他便再没回过家,他的内心深处认为那儿没有他依恋的东西,所以新族长将他除名,他也无动于衷。
青衣玄不同,他的父母健在,父母在家就在,他的母亲也是高龄老人了,玄离世后,她应该也没什么牵挂了,她来飞来峰团聚应该也不坏规矩。
“玄不在了,你还在,阁主还在,我认为该将她老人家接来,我们这飞来峰就不那么冷清。”无机说。
“是啊,她虽然是王家小姐,但现在只是老人,孑然一身,也没什么牵挂,该离开王家那所大宅了。”兮若也认为一个老人进飞来峰,不应该让规矩限制。
“前任阁主有令,如果能破了山禁制,我们便可自决。这多年我与师傅不知山有何禁制,自不得破,现在看来就是试练洞阵法了。凡事讲缘份,应该现在就到了我们可以自决的时候了。”
青衣玄这多年与阁主是以师徒相称,现在依旧没改。阁主对他很严厉,对他的教导从未松懈,阁主在他眼即是慈父也是严师。他敬他,也怕他。
“飞来峰历来被奉为先知,你的幽瞳功应该也能查看到一些影像,你认为这天下还能太平多久?”无机对青衣玄说。
“原统一后,武帝会安享太平,他百年后,天下将纷争不断。”
“这是自然,太子不是能守着这天下的人。晋王朝天下难安。”无机看着峰云说,“道门入虚归道的几位强者,窥得西部瑞象,白云观主问天,知二、三十年后,原混乱,而西部将迎来太平盛世。他想探得是何人建国,但却无从探知。”
“你的修为最近精进不少,也快进入化虚归道境界,你可探得主何人建国?”兮若问。
“你是认为七侠他们会退居西部么?”无机看着兮若明眸抚着她手背说,“天机如果都能被窥破,变数就更多,结果也许就跟当初年见不同。随遇而安。”
青衣玄点头认同:“是的。有些事看不破是好事。咱们飞来峰无意逆天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