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难道你就不怕我也嫌弃你是奴婢出身吗?”
小玉闻言上前抱着她的胳臂娇娇地说:“不会呐,我看出来了,兮若女侠是把我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待,我相信你会收我为徒的。”
兮若复坐在食桌旁,挑一块鱼肉放入口慢慢嚼,小玉赶紧将鱼盘拉过,很熟练地将鱼骨剔除,将鱼盘放在兮若面前笑嘻嘻地说:“您慢慢吃,不知道兮若女侠让我做什么事呐?”
兮若:“你先尝尝自己厨艺,自我感觉好了,我再跟你说。”
小玉闻言就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她啧巴了两下就咽了下去:“好吃着呐,您快说,不然我这心里太着急。”
兮若:“你和你家小姐性子还真像。”她放下筷子,“去看玄道和无机道长是否在王家小园。”
小玉听她是让探看这二人行踪,撅起嘴说:“无机道长从不离开泰山道观的,玄道道长行踪不定,您这任务不是太简单了么,他们二人成都不在。”
兮若:“无机道长不离泰山观十五年诺完成了,他以后就不用守在那观,玄轻易不会离开王戎,离开必有要事,你查清他的去向。能不能做到?”
小玉:“原来这样啊?无机道长为什么承诺十五年不离开道观?”
兮若听她还是这么好奇,又慢慢嚼她的鱼,小玉看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收拾着食桌说:“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会知道的。”
她说着看着兮若,兮若竟浑然不觉似的,自顾自吃着鱼肉,还不时点头说:“好吃。”
小玉看她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了,才将收拾在一起的残盘端去清洗。兮若看她离开才把目光从鱼肉上转向她背影,轻轻说:“就看你怎么去查他二人了。”
小玉清洗着盘子,盘算着怎么才能知道他二人现在动向,手伸出水,吸起一串手花,兮若前来送鱼盘清洗时,便看到了这一幕,水柱随她手掌升起,落下时便散成一滴滴水珠,滚入器物上时,便碎成了水花,她便又将水花吸到一起,让它们注入桶。
当她拿起洁净的盘子放入柜子时,看到了兮若,便跑上前接过她手的鱼盘,笑说:“我这清洁的功法还好吧。”
平时她应该就是这样练功的吧。当真是个聪明好学的女孩子。兮若想。
兮若:“挺好。”她看着桶小半桶水,扬起掌,小玉便看到桶的水结成了冰,可看到冰残叶在震颤。
小玉的眼得意之色变成悍然,她咬着嘴唇说:“我一定要学这个。”
兮若:“你可想好了怎么进入王府小园?”
小玉:“王府绿牡丹开得正艳,我找玄道道长让我再看一眼牡丹,如果玄道长在,守门的就会去禀报。守门的认识我,上次是玄道长送我和小姐出来的。能不能进都能知玄道长在不在。无机道长是不是在洛阳问问小姐她们就知道了,她们一行人应该也快到泰山了。”
兮若:“他们如果还不传来消息,我就得出去一趟了。”
小玉听她这么说,急了:“小姐他们一行人都是高手,如果出了事,就是大事,我这就去打听玄道长消息,如果他不在,可能真有麻烦。”
兮若看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扯下围裙急急出门,淡淡地说:“还真是块好料。”
小玉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她边试着汗边说:“我到王府院落,他们的院子是锁的。我想进去,不知道他们这园子是怎么设计的,我在里面转了一圈,后来才发现自己其实就一直在原地打转。”
兮若听她说着,脸上多了忧郁神色。小玉看到她的手不停地重复着攥着伸开动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去找水喝,她实在口渴得很。在王家园转得头晕,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口渴,想要喝水。
兮若看着她低头喝了一瓢水后又舀起一瓢准备喝,伸出手将瓢从她手打落,小玉吃惊看着兮若,但兮若在她眼越来越模糊,在她要倒下时,兮若将她抱进放在榻上,将手一粒药丸放入她口让她咽下后,将榻上的锦被给她盖上,抿好她乱了的发丝方慢慢走出房间。
兮若一人伫立在若大王府,显得很孤单,她弯腰捡起坠落的木棉花叶轻声说:“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