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道姑和杨若住到县衙后,对堂上的夫人是礼义周全,对这个深受老爷宠爱的爱妾却是很冷漠。爱妾感觉到了,有几次去和杨若亲近示好,都吃了哑巴亏。昨天他去看望二人,正好看到杨若将爱妾送的首饰扔还,并说堂上夫人钗的是寻常发钗,她一个小妾竟然用如此上好玉钗!看到他还出言讥讽说:“县令老爷是你是怎么治家的,这府都本未倒置了。”
爱妾将自己最好的玉钗送杨若,本意是取悦于她,却事与愿违,本就很委屈了,又听杨若将老爷也责备上了,回去后就在他怀啼哭不止,县令也觉得这杨家这小姐真是不通人情。
如非她是杨太师女儿,她师徒二人怎么可能住进县衙,并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爱妾又怎么可能拿最好的首饰讨好她?不接收好意也便罢了,还出口伤人!杨家现在真是没人了,连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女都派出公干。这是他心现在对杨氏家族的评价。
县令拍着偎在怀撒娇的美人,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啧啧咂了两下嘴后俯下身,亲吻着美人说:“如果不是碍于她师徒二人的身份,我早将她们撵出县衙了。”
美人眉色飞舞:“那个杨小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又不是杨家嫡女,以后嫁了人也没得好日子过。”
县令:“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是男人最爱。等稍后,这些丧门星也该出城走了。”
美人:“老爷这时还有这个情趣?事儿办砸了,就不怕杨小姐和贾统领在太师面前告你的状?”
县令:“该行的方便我都给了,办不好,只能说他们能力不够,还能怪我不成?”
美人推开县令,拔着他老白的胡须说:“老爷,这杨小姐和贾统领可不会说是自己无能才把事儿办砸了。他们会怎么说老爷还真难说呐,老爷在太师那儿不过就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怎么能跟府的小姐和暗卫统领相提并论呐。”
县令拔开她báinèn的手,拈着胡子:“杨家这一代女子出色,男儿却没有能成大器的,杨后已到年,皇帝另有新欢是早晚的事。王贵妃也上了年纪,她想上位欠火候。太子册封大典已举行,贾家嫡女成了太子妃,自古母族与后族争斗不断,这个太子不是明主,他就是个摆设。杨家和贾家争斗是早晚的事,以目前情形来看,杨家势力明显弱于贾家。老爷我得多考虑考虑才好。”
美人听他絮絮说着,脸上尽显媚笑:“老爷,您这话让别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蛋的。当心隔墙有耳!”
县令:“如果不是我朝有令,不许选用妾滕作为正室夫人,你早是我的正定夫人了,你舍得老爷我掉头?”
杨若与无忧道姑回到县衙后没见到县令,吃完饭到前庭辞行,过了院门,就听到传来男女嬉笑,杨若红了脸对无忧道姑说:“师傅,朝廷怎么选如此无德之人为官?朝廷尚贤,选拔贤人为官,就选了如此龌龊品性的人为官?光天化日之下,县衙坐堂之室,竟然变成了他寻欢场所!”
无忧道姑淡淡地:“他是你父亲推荐的。这前后院也没有人守护,衙役都去了哪儿?”
杨若听是父亲推荐的,咬着红唇说:“贾兮辰带走了吧。他房那个女子按制该死。县令的夫人刚才我们见到了,她若知道县令是这德性,必杖死那个狐媚!”
无忧道姑闻言,站着,她的嘴角处法令纹比平时深了许多,眼也多了无奈:“若儿,县令夫人能保着她的正位皆因我朝礼法别贵贱,不许选用妾滕作为正室夫人,不然她的正室夫人之位应是早已不保。”
杨若闻言,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师傅,天底下的男人都这么龌龊么?”
无忧:“不尽然!齐王攸虽非我友,但他确实是一股清流,以他为首的七侠人品都不错。”
杨若:“这个我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做为女人,皇后姐姐也羡慕齐王妃。”
无忧:“品行不端之人,为人必是首鼠两端,这个县令并不可靠。危难之时,最应提防此等小人,他们口蜜腹剑,随时都会在你后面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