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说,你不记得有发生过这个事了,对吧?”看到易千张迫不及待的点头,阿飘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你这个失忆也是很奇特的,忘记的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要一提及,就可以把忘了当借口,推卸责任都用不着了。相反的,那些自己受了委屈、受了伤害的那些事,一样也没忘记啊,每当提起来的时候,就为自己打抱不平。”
“说的就是!”子义附和的点点头,“刚刚为自己那个话本辩解的时候,可一点都没觉得你失忆。”
“这么说来”黑禄儿看看阿飘,又看看易千张,“你不记得很多事情,其实是骗我们的?”
“不,不是。”易千张慌忙的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失忆是失忆了。”阿飘拍了一下黑禄儿,“这个还做不得假,但你否认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其实是没有任何用的。只要你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哪怕你忘记了也没用,因为别人还是记得的。”
阿飘面无表情的看着因为体力不支而不停的喘气的易千张,心里是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小的时候因为他的才情而产生的那一点点仰慕以及刚刚得知他的遭遇时的一点微弱的同情心,都在子义不断的讲述,都已经消散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人无比的厌恶。见面不如闻名这个词,用在易千张的身上,真的是再合适、再贴切不过了。
“殿下如果知道她曾经崇敬的易千张大才子其实是这个样子,心里不定会多难过呢!”阿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看向子义,“是青木殿下救下的他?既然青木殿下一直派人关注着他。”
“也不是刻意救下来的,因为那位姐姐给自己妹妹报仇的事情,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殿下的人要是没注意到,也不太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及时的救了他,再晚一步,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子义叹了口气,说道,“他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很危急的,命悬一线,给他治伤的圣手整整十二天都没离开过他的床边,密切的注意着他的情况,那位圣手说,但凡有点疏忽、不小心,他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他停顿了一下,“也确实是有几天,他的情况变得非常差,要不是有殿下给的老山参吊着那口气,根本就活不到现在。等他彻底脱离了危险,彻底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了。他能彻底的从床上起来,大概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青木殿下一直都对他呵护备至?”
“是的。”子义点点头,“而他也很感恩殿下,对殿下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敌意,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似乎是可以交心的知己。”
“各怀鬼胎的知己吧?”戊术丹冷笑了一声,“也许易千张是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东西隐藏得非常好,没想过青木殿下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对青木殿下是掏心掏肺的,但青木殿下可是别有用心的,易先生这一腔热血可是白瞎了。”他停顿了一下,“所以,青木殿下让他扮成舞姬在这里,不单单是为自己报仇,要狠狠的折辱他,也是为那个小妹妹报仇,是不是?”
“这位大人英明,我们殿下就是这么想的,既然看不起女孩子抛头露面,就让他扮成女孩子抛头露面吧!”
“答应让你们对峙的,已经对峙完了,你们对彼此都做了很深入的了解。我们对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该轮到你们来报答我们了。”黑禄儿轻轻敲了敲桌面,“老实交代,王宫通往这里的密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