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聪明人。”刘岩笑着走到她身后,“请吧。”
她叹了口气,看了沐歌一眼,迈开步伐走了出去。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后颈一麻痹,身子倾斜往一旁倒去。
“我也想让你好好走着去,但是人家说了,要让你无声无息消失啊。”刘岩抱住晕过去的沈筠,扛在肩上跃上围墙,从天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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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慕容希批阅了一天的奏折,正仰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忽然太监禀报声传来,他不得不睁开眼,可是太监口中的话,却让他蹙眉。
没有任何动静,每天练剑,饮食规律,作息也正常?他不懂了,到底还有什么事能引起那人的注意。
“走,我们去东宫一趟。”他招了招太监,示意太监跟上,就往东宫走去。
要说他不放心太子,那是真话,毕竟他的地位还没有巩固,可是作为兄弟,他确实有愧于太子。谁能说抢了别人手中的东西,没有罪呢。
他走进东宫的时候,慕容皓刚好收了手中挥舞的剑,看见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但没好到去斟茶欢迎的地步。
“是来告诉本宫,本宫被废的消息吗?”慕容皓冷嘲热讽道。
“……”
“别告诉本宫,你从未有废除本宫之心,没有废本宫,大臣们未必服你。”
“我们兄弟见面,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过分吗?”
“兄弟?抱歉,本宫从未把你当兄弟。”
“可我把你当哥哥!”
“别说那么恭维的话,本宫觉得恶心。”一个经常受他欺负的人,会把他当兄弟?他慕容希还没愚蠢到如此地步。
慕容希闭了闭眼,“看来遗诏的事要是我说出来,你一定认为我不怀好意吧?”
“这么迫不及待登上皇位?想一脚踹开本宫?也是,遗诏一天没开封,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代理执政,你听得难受吧。”
“如果我说,位置高与低对于我并没有太重要,只要能为人民做点什么,我就心满意足,你信吗?”
“那你得问问自己,当初要跟本宫争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好的借口,坐在那个位置上,再来说得那么好听,谁不会。”
慕容希无奈叹了口气,感觉有些说不过他了,“我从没有杀你之心。”
“但却容不下本宫,对吧?”
“我希望,你在这里反思自己做过的事。”
“别说得好么好听,囚禁而已。”
“如果我要囚禁你,你现在在宗人府!”他觉得慕容皓太不识好歹了,如今跟囚犯没啥区别,但他还是嚣张得起来。
“那本宫是不是要谢谢你?”慕容皓皮笑肉不笑说。
“算了算了。”慕容希摆了摆手,感觉吵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不过太子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看来还需关些日子,磨一磨锐气。
慕容皓看着慕容希离去的背影,小声低喃:“哼,想让本宫低头,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宫就算一无所有,也不可能向你这种谋反之人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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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了小雨,路面湿滑,奔跑的马儿好几次险些摔倒,幸好慕容琛及时拉住缰绳,身后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倒是他自己镇定地掰正马儿,继续往前。
林宇见状,驱马到慕容琛身边,提醒:“爷,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没时间了。”要是沈筠发现他去救她父母,一定会设法跟上的,所以他必须在她没发现之前搞定这些事。
眼看约定的地点快到了,他由不得现在出任何差错,再说了多一些时间,他就能更好地把事情做好。
他已经尽力了!林宇无奈,只能放慢马儿速度,用眼神告诉其他人答案。
几个人继续在狭窄的山路上飞奔,马上就要到约定地点了,他们提了提精神。
忽然,马儿的惊叫声响起,几个人立刻攥紧缰绳,安抚受惊的马儿。
“走开,别当我们的去路!”刚才真的好险,差点人就被马踩死了,林宇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斗篷,样子完全被兜帽遮住,浑身泥巴,模样十分狼狈。
那人抖了抖肩膀,好像在哭,他们从声音听出这是一个女人。但是,要说反应,绝对是慕容琛反应更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震惊开口,同时也因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