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有空吗?”
沈筠正在喝着补胎药,忽然一把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害她险些噎着,她就立刻放下了碗。
“顾琰,你走路不会走门口是不是?”她忍不住抱怨。
“你说我走门口的话,那些侍卫会放我进来吗?”他挑眉反问。
好吧,这是个未知数,她认了。“如果我有空的话,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一些你非常乐意看到的东西。”他神秘兮兮看了她一眼。
“你不说我不去。”她板起脸孔,拒绝了他提出的要求。
他拧眉摸着下巴,说:“这可就难办了。既然你不想乖乖跟去,我只好扛你去了。”
“你无赖!”她瞪着他说,手悄悄摸上肚子,就怕他乱来。
她的小动作映入他眼底,心微微紧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走到她面前,“走还是不走?”
“走走走,我走还不行吗!”她依旧瞪着他,不服气起身。
他苦涩笑了笑,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妥协而感到高兴,站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腰,提起往外跃去。
他带着她从别人家的屋顶飞出城门,来到城外一棵树下,解开缰绳将她放在马背上,轻轻一扯缰绳,马儿慢慢走了起来。
这速度……慢得她都不知道日落前能不能回来,但她一直护着肚子,就怕有个意外,也许顾琰也察觉到她的谨慎,所以不敢骑快马。不过幸好路程不远。
来到一处茂密森林,他将她抱下马背,然后拉着她走到一面山壁前。只见他把手伸进长满草的壁上,耳边咔擦一声,好像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就在他们面前,那扇山壁缓缓开启,里面漆黑一片。他走进去点燃了放在墙上的火把,然后朝她伸出手。
“里面有些湿滑,你抓紧我就不会迷路或者摔倒。”
她看着他张开的手掌,有好几个茧子是长年拿剑造成的,脑海中响起了拒绝的话。
她是已婚妇女,不该再牵其他男人的手,也不希望他再误会什么。不伸手才是最重要的决定!
看着她迟迟不伸手,他抽出腰间用来作为装饰包裹软剑的布条,走到她面前,三两下缠住她手腕,打了个结,然后拽着她就往洞里走。
他很明白外面有多危险,因为稍有不慎,入口点就会暴露,对很多人不利。所以只能硬拉她进去,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她也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一进来就被黑暗包围,虽说他手上有火把,他也牵着她,但她的另一只手还是护着肚子。她是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
可是,他到底要带她去看什么啊,那么神秘,一路上无论她怎么套话,他都只字不提。
在洞里走了好一会,而且她听到有流水声,地上也是湿润的,时不时还有水滴在她身上。就在洞快到尽头的时候,他带着她拐到一旁,忽然被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眼前像是一个房间,周围插满火把,顶部位置有个方形洞口,可以看到外面的明月。而房间最里面,好像有一扇铁门。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忽然,求救声一遍遍响起,响彻整个房间。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她还没回过神来,顾琰就拉着她往门旁边走去,挪开一块砖,让她凑过去看里面的情景。
她瞪大了眸子,里面有好多人,好像其中有几个她还打过照面的。
“你真的做到了……”
“当然。”他自豪地说。
“我太满意了!”她笑出声,突然里面的人立刻没了呼救声,她吓得马上把他拉到一旁,就怕被听出了什么,压低声音说:“这里会被发现吗?”
“基本上不会,荒郊野岭,晚上我会在这里,打开头顶这扇窗,白天都是出去堵住的。”他拍着胸口回答。
“好,很好,我们可以实行下一步了。”她笑眯眯道。
“还有下一步?”他震惊了一下,因为他以为这是最终的结果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太子慕容皓在所谓的宣读遗诏上,一个朝廷官员也没有,那太子的登基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走,带你散播谣言去。”她高兴地拉起他往外走。
他在身后盯着两人紧握的手,一时间出了神,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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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读遗诏当天,太子起了个大早,哼着小曲洗漱,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崭新衣服,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先去了一趟三皇子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