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人证都没有了,不如还是照我说的,去劫狱吧?”他叹了口气道。
“今天的这一切,让我明白,我哥一定是被陷害的。”她故意答非所问。
劫狱?她何尝什么都不想,就那样做。可是,沈淳一定不希望背负逃犯罪名一辈子,而且父母的感受还要照看。
“所以,你是拒绝了?”他拧眉,不确定问。
“是。”她毫不犹豫回答,转身回屋。
他追上去,“不打算回去?或者他可以帮你。”
“被软禁了,还回去那是傻瓜吧。”她刻意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而忽略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这回答,顾琰的心好像兴奋地跳动了一会,他明知不应该,可还是控制不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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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是要本宫无条件放了沈淳?”慕容皓睨着前面跪地的大臣,以及他最亲爱的弟弟:慕容琛。
他们现在说得好听是上书要求,可通通跪着,明摆着威胁慕容皓。他最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慕容皓今天是代处朝中事务,但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圣上,连坐上龙椅的资格都没有。
慕容琛跪在地上没有回答,但他和大部分朝臣们的意思大致相同,不说是不想与慕容皓起大冲突。
“不是无条件,只是免死罪。”可是,他不回答,自然有人替他回答。
慕容希大步走进御书房,双手抱拳置于身前,弯腰行礼,但眼底多少有着不服。行礼完毕,他微笑立在一旁。
“我朝的律法,何时会因一人而改变?”慕容皓冷哼。
“不是改变,是宽恕处理,我们也不是威胁,而是顺应民心。”慕容琛递上那份签满名字的赦罪状。
慕容皓冷冷看了一眼,没有动手要拿的意思,“民心在你们眼中就是明明人证物证具在,群臣施压,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的就算?”
“皇兄,弟弟以项上人头保证,沈淳不会做这种事。”慕容希道。
“你的人头值钱,还是民心重要?”
“那太子的意思是,无论我们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主意?”慕容琛冷声问。
“是。”
慕容琛和慕容希没再说什么,而是带着大臣们离开,转向圣上寝宫。
“王爷,圣上说不见你们,请回吧。”太监出来传话,看跪着的人很是忧心。
“请公公再代通传。”慕容琛抱拳,向公公磕了一个头。
公公无奈,连忙弯身相扶,“王爷,不是小的不帮你,而是无能为力,老奴说不上一句话啊。”
公公话说得极其隐晦,但慕容琛听明白了,这寝宫是太子的人,他的任何话都不会传入圣上耳中,不必再费力气。
既然两处求情都得不到回应,慕容琛让大臣们先离开,他再另想办法。刚走到九曲桥上,前面的路就被人挡住了。
“我们求人不如求己吧。”慕容希说。
“想法真幼稚,这样怎能成大器?”慕容琛明白,三弟指的是劫狱,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因为牵连甚广。
“他的不择手段,你比我清楚!”
慕容琛正想越过慕容希,听到这话不得不停下脚步,“正因为清楚,才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看来你还是护着沈筠的。”慕容希笑着道。
“如果不护着她,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可是,你心里很清楚,这种保护,永远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慕容琛扯唇笑了笑,迈开步伐离开九曲桥。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种保护方式,因为狐狸不会跟你谈感情,他只会用花言巧语蒙蔽你。”慕容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说。
慕容琛跳上马背,勒住缰绳,“找到人了吗?”
“属下无能,还没找到。”林宇低头,面露惭愧。
“不怪你,是我们疏忽了,没调查顾琰的底细。”
林宇没有说话,拉住缰绳,跟紧慕容琛。
“但是,再见到他,不许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