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胸前缩成一团的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背部,“没事了。”
“等下它还会再响。”她埋头在他胸膛,小声嘀咕。
他扬唇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她圈在怀中,“这样就不怕了吧。”
她抓着他的衣服,脸红得像被火烧,还好烛火熄灭了,她的头在他怀中,什么都没看到。
见她不说话,他稍用力把她圈紧,“夜深了,睡吧。别半夜把我给吃了就行。”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什么把他给吃了,弄反了吧,要防也是她防他啊。
她不满拍了下她胸膛,反正也近,给点教训他,“疼么,做梦还早着。”
他闷哼一声,“不早了,可以睡,还有做别的事了。”
说话怎么变得那么轻佻,以前的严谨哪里去了?她觉得现在的他很危险,远离才是正确的做法。
她身体挪了下,他就发现了,把她拥得更紧,“女人,这时候不要玩火的好,你明白我说什么。”
“哼。”挣不开,她只能冷哼。
他故意丢下狠话,不过也确实被她折磨了,再好的定力也不能按耐住身体本身的欲望。
一听这话,她就乖乖不动了,僵着身体也特难受,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他抱紧了她,噙着笑容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却发现自己还在某人怀抱里,还是抱得像昨天晚上那么紧……忽地,一股暖流从心头划过。
人生最圆满的事莫过于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有一对贴心儿女,虽然她一样都没实现,但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好到让人不愿离开。
可是,她要起来为父母做一顿早饭,从他们昨天惊讶的表情不难看出,以前的沈筠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除了洗澡都不碰水,昨晚她却做出了一顿好吃的饭菜。所以啊,要做个孝顺父母的好女儿,不要到不能尽孝的时候再后悔。
想偷偷挪出他怀抱,可动了动就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首,就看见他正盯着她,“吵醒你了?”
“一大早干嘛去,不如多睡一会。”他伸臂继续搂着她,一副明摆着不让她起床的样子。
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胸膛,“别闹,我要去做早饭。”
“这些事情留给下人做就好,再陪我睡一会,我累。”他闭上眼假寐,佯装很困。
她停止推他的举动,垂眸道:“我家的下人遣散了。”
“为什么?”他睁开眼,与怀中的她四目相视。
“因为不需要。”说完后,她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仿佛能看穿别人的眼。
他抿了抿唇,没多问,松开对她的钳制,她顺利起床后,他趴在床沿,懒洋洋道:“记得做我的那份。”
她快速扣好脖子下的盘扣,惊讶回首,问:“你不是要去上早朝吗?”
“温柔乡,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煞有其事道。
她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没个正经的,再睡一会就必须醒,我们还要回去。”
“遵命。”他调侃道。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什么改变了,但没明说,好像自己对这种改变并没有排斥,既然没排斥,就不必知道原因,顺其自然就好。
做好早饭,某人还没出现在客厅,她只好过去叫了,经过荷花湖的时候,看见一朵正含苞待放,她想摘来插在客厅的花瓶上,一屋子古董摆设,没点植物朝气不好,显得沉闷。
她坐上九曲桥,伸手想去摘那朵荷花,就差一点点了,手再伸直一点点,就在马上要摘到的时候,忽然腰身一紧,身体腾空,然后双脚接触到好一会没站过的地面。
她没来得及抱怨,就听见头顶传来吼声,几乎要把她耳朵给掀了。
“干什么呢你!”
这声音足以证明是谁了,她无奈抬头,装着一张委屈脸,指了指湖中的荷花,“我想要摘它。”
“还是小孩子啊,要花不会去买吗,摘什么,知不知道这湖很深的!”慕容琛生气道。
“我想……”
“你想什么想,什么都不用想了!立刻,马上,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动!”
“不,我……”
“我什么我,我说站不许动就不可以动,你再动我就把你扛上肩走人。”他注视她,认真道:“说到做到。”
她嘟着嘴,不满低头,心底却相信他说到做到的话,小声嘀咕:“那么霸道,难怪没人爱。”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他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