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自信道,补充:“记得付钱就行了。”
“知道了,贪钱鬼。不过,我很好奇,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免得钱没了,事情也不成。”他低声警告。
她无所谓耸了耸肩,对这个问题没有太执着,反正是她无聊顺口问的,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等你好消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望着他站起的背影说。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把钱准备好就行了。”他说完,头也不回从窗户跳出去离开房间。
她吐了吐舌头,暗叹:真是个贪钱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叫谈钱伤感情吗。
不过,她没空替别人想,只等着收成就行了,果然是钱能办到的事,那都不算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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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巷内,此时正准备着一场交易,一个男人接过另一个男人手上的青花瓷花瓶,掂量掂量,略感意外扬眉。
“这价钱,没得再商量了?”蓝衣男子问。
黑衣男人神情紧张,一双眼时不时看向巷口,然后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价钱了。”
蓝衣男子蹙眉,似在思考价值,“还有多少货?”
“爷需要什么,我们就有什么。”黑衣男人一听,高兴了,“保证全是贡品,价值连城。”
“提供你们货源的人是谁?”
黑衣男人暗自搓了搓手,“这位爷,我们的规矩你懂得,若随便透露供货人,那谁还敢找我们贩卖。”
蓝衣男子没有说话,仅是挑眉,似同意了对方的话,爽快将银票塞进那人手里,然后挨近对方,小声说:“我们对这类的商品很有兴趣,只要你们有,我们大批量要都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有没有?”
黑衣男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值得拉拢的客人啊,省了他到处找买家的奔波,天大的好事。他已经开始想象,那些钱满天袭来的样子。
“有,当然有!”他用力点头,生怕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那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交易,希望这次量很大,我们并不想浪费时间在找这些东西上。”鱼儿上钩了,蓝衣男子心想。
“明白。”黑衣男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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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望着院中一片片绿油油,心情可好了,这些药草长势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她这些日子过得可舒适了,没人找麻烦,偶尔找看下药草,时间就这么过去。
虽然她挺奇怪安晴没找自己麻烦,但聪明得她不会去找人吵架。
忽然,耳尖的她听到轻微脚步声,撑着额角闭眼小憩的她,立刻睁开眼,寻找声音来源。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弓着的身影,脚边满是新翻的泥土,面前是一棵被挖动,正在晃的药草。
“你干什么,给我住手!”她几乎是暴怒吼出声。
那人背部一僵,明显也没想到那么快被发现,但他没停下,仿佛一定要找到东西那样,加快了扒土动作。
她见对方置若罔闻,走过去揪住他衣领,将他扯了起来,顺带还有那棵药草。
她脸都绿了,大吼:“你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年轻男子瑟瑟发抖,声如蚊呐。
她打断他的话,“看你妹啊看,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花了一个月才养起来的,你给我一下就拔了出来!”
“我,我重新种回去,帮你照顾好它。”
“就凭你?”
她真要气得吐血了,这株药草是她逛王府的时候,在后山发现的,为了能移回院子,她在尽量不伤害它根茎的情况下挖了回来,它很高,搬回来绿叶因失去供养变皱,她埋在土里,小心照顾,特意为它搭了个小屋,半个月根茎的养护。
如今,她的心血因他付诸东流,不生气才怪,也懒得听解释。
男子再次抖了抖身子,头快垂到胸口了,“你教我。”
“你真是好意思啊,弄伤了我的花,还要我教你怎么养回它!”
“它不是花,它是一棵能治病的药草。”他蹙眉,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它。
她讶异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他知道这是药草啊?那还挖!
“小子,打哪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对药草那么熟悉?”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提着他衣领,他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她看得心烦,正想放开他,耳边传来沐歌惊讶的叫声。
“二爷,你怎么在这?”
二爷?沐歌看的是她手里的人啊,这人是慕容琛的弟弟?不对,她下一秒像被烫到,立刻松手。
而他也顺势跌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