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察觉到男人动作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反问道:“癔症?和你十岁那年一样?你把过往……全忘了?”
凤至艰难点头,不清楚这男人的身份意图,她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已经做好了随时反击保命的准备,却不料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愉悦地笑出声来,将手轻轻抚上她尚未显怀的腹部,凑近了在她耳边轻声嘱咐:“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但你放心,只要一天没抓到我,靳明渊就不会将你如何。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保护他,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声音温柔宛如三月春风,凤至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欲反击脱身,不防前一刻还将她要搂得死紧的人忽然将她一把推开,急速后退!
殿门忽然一齐被人推开,凤至还未站稳,就落入了另一个怀抱,只听靳明渊冷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追!”
那男人破窗而去,几道身影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凤至试探着挣了挣,察觉到靳明渊扶住她双肩的力道减轻,便直接站直了身子,远离了那怀抱。
“如何?”靳明渊道,“可知道他是谁了?”
凤至连忙摇头,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早跟她串通好的一样呢?要是被那男人听见她还要不要命了?
“他没告诉你?你也没想起来?”
凤至再次摇头,看见靳明渊神色愈来愈冷,忍不住悄悄后退了一步。
“好得很。”没想到靳明渊却是不追究,只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身就走。
凤至亲眼看着他离开,直至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长吁了一口气,凤至摇摇晃晃扑回床上,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娘娘,该喝药了。”银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这安胎药味道越来越怪异了。
凤至继续趴在被褥上眼也不睁,随意地摆摆手,坚决拒绝道:“我不喝!”
凤至还以为能听到银庄几句劝,等了半晌却没了这丫头的声音。若有所觉扭头一看,却见靳明渊不知何时竟然又回来了,正展着双臂站在殿中,几个宫人正在帮他宽衣解带!
而银庄则端着碗药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低着的头从凤至这角度看去像极了一个煮熟的虾子。
凤至吓得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陛……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靳明渊淡淡瞥她一眼,“朕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说话间身上已经只剩下明黄色的亵衣裤,靳明渊挥了挥手,一众宫人尽皆退下。
在凤至瞪大的眸子中,靳明渊走上前来,接过银庄手中的药,将人打发了下去。
看着他端着药碗走近,凤至吓得都要哭了,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往床里边撤。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