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听了这话。笑道:“自然不会,奴婢又不傻!昨日在书房里,将军都跟奴婢说明白了。奴婢心里也清楚,宇文部只怕也撑不长了。咱们只管耗下去就是。首领真要逼得急,我就传些假消息回去就是。”
宇文樱听了她那话,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也别太大意,咱们如今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就清清白白,往后还是谨慎些。”
“公主放心,奴婢明白。不过有了昨日慕容将军那番话,奴婢现在心里安定了!”
宇文樱有些好奇地问道:“他跟你说什么?”
乌兰看着宇文樱,笑得一脸暧昧。说道:“将军他说,‘你们家公主就是心思深,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既然她嫁了我,有些事情直接交给我这个夫君就是。近日老说什么担心有人盯着她。我向她保证一个月之内办妥,她也不信,自己还一个人在那儿担心。往后再有这些事,你直接来报告我就是,省得你家公主她一个妇道人家,闷头想那么多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乌兰原封不动将慕容恪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感慨道:“原先奴婢看公主和将军吵架,还担心公主委屈,昨日才知道将军是真心爱护公主。有这么好的驸马都尉,咱们还怕首领干什么。”
宇文樱听了那话,面上有些发热。原本她想告诉乌兰,自己和慕容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也不知为何,听了乌兰复述的慕容恪那番话。心里突然就觉得像是有阵阵涟漪在荡漾一般。看着乌兰那满怀欣慰的样子,宇文樱只觉得自己更不想告诉她真相了。只是她再想起,慕容恪当时说这番话,只怕就像他昨日说的那样,用了些小计策,让乌兰相信了他,跟他坦白一切。思及此,宇文樱心里又觉得有些失望。
乌兰见公主这个反应,还以为她是听了那些话害羞,打趣她道:“公主若想笑,大声笑出来就是!如今这么憋着不笑出来,脸都皱起来了!”
宇文樱自冲着乌兰笑了笑,假装出一副还想再睡的样子,将乌兰打发了出去。
只乌兰才刚走,她忙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昨日自己放下的那个荷包。现在她抚摸着那荷包,它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温度,可她握着荷包的手,却觉得还是温暖的,那温度让她觉得连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再等到她有意识之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那荷包贴在了自己心口。突然,她只觉得心跳加快了,吓得她连忙将那荷包又扔回抽屉里。
脑子里想起临嫁前阿娘一再叮嘱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动情。心里连着这么告诫自己好几遍,宇文樱觉得踏实了些。
宇文樱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他将那荷包贴身放着,不过是因为他以为那里面是那个姑娘送给他的丝帕。和她宇文樱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到这些,突然心里又开始不安定,直接将那荷包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一个平常不会翻开的箱笼深处,紧紧地锁上。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连着喝了两杯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