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樱想这贺兰氏是跟着表姐一起嫁过来的。和她聊聊表姐也好,便问道:“你和表姐相熟,你且跟我说说,表姐她是怎样的人?”
贺兰氏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道:“五公子是怎么跟夫人说的?”
宇文樱回忆了一下,答道:“他说表姐性格温顺、为人谦和,将军对她万分疼惜,两人夫妻情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贺兰氏笑了一下,说道:“夫人想必也了解五公子的性格,他说话耿直,向来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既然他是这么说的。那必然就是这样了!”
贺兰氏说了这话,便又不再说话了,只一个默默坐着。
宇文樱细想着她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怪在何处。
第二日一早,慕容楷醒了,还未睁开眼睛,便感受到有人抱着自己睡,心中一阵感动,窃喜着姨姨竟然整晚陪着自己。
他心里一阵欢喜,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姨姨。”
宇文樱今日凌晨时分探了探慕容楷额头,发现他烧退了,心中一时放松,也不知道怎么就抱着慕容楷睡着了。现在感受到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她本能地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退热了。”
这一声陌生的声音,听得慕容楷一个激灵,这才看清抱着自己的竟是昨日姨姨非要让自己叫母亲的陌生人。他立马惊醒。退到床角落,大哭起来,边还嚷着:“你出去,你出去,我要姨姨,姨姨……”
一大早,宇文樱还没有睡好,加上昨日有些落枕,更加难受,如今听了慕容楷的哭声,有些烦躁,冲着慕容楷说道:“不许哭!我昨日守了你一夜,好不容易你烧退了,现在还赶我出去。”
只是她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忘了,慕容楷和宇文陵可不同。她每次只要装凶,虽然总能唬住宇文陵,如今慕容楷却是不吃这一套。听了她那番训斥,慕容楷哭得更加大声,撕心裂肺般喊着“姨姨”。
宇文樱这才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原本和自己一起守着的贺兰氏竟不在房内。忙唤了侍婢去找她。
慕容楷见了姨姨,直委屈得往她怀里钻,贺兰氏将他从怀中捞起来,稳住了他,冲着宇文樱满脸歉意说道:“对不起夫人,楷儿他只是还和夫人不太熟悉,才会如此。”
宇文樱也不能真和一个孩子计较,直打了好几个哈欠。才说道:“刚才我检查过了,他差不多退烧了。白天可能还会反复,你让下人盯紧些,多给他水喝,饮食都偏清淡些,也不要大肆进补,这几日就喝些稀粥或是清汤就好。累了一晚上,我先回去休息了。”
宇文樱说完这话,又打了个哈欠。
贺兰氏见她急着走,忙说道:“夫人,我吩咐厨房给夫人熬了养气的粥,夫人记得用一些了再睡。”
宇文樱一脸颓废,活动了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伸舌头,有些含糊不清说道:“你的好意心领了,可我现在困得只想睡觉。而且昨日早上咬到舌头了,今日疼得格外厉害,等我睡醒了再吃凉的便是。”
宇文樱说完这话,又向着慕容楷走近了一些,说道:“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也不知道对我好些。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以后见了你一定不理你。”
说完这话,宇文樱摸了摸慕容楷的小脸蛋,便打着哈欠走了。
贺兰氏看着她离开的影子,眼中有些迷茫,想着,难道她果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