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见她声泪俱下说了那番话,心里有些想笑,这女人也真是会演戏,若非自己就是当事人,知道全部内情,只怕还真会有些相信了她这满嘴胡言乱语。
只是该唱的戏还得唱完,慕容恪满脸心痛对着燕王说道:“当日父王要将她嫁于五弟,因她之前一直不搭理我。我只当她心中再也没我,便不再争取。况且我若向父王求娶她,父王必要追问我二人相识经过,我怕说完了。父王怪责我不守承诺、竟生生辜负了她。”
慕容恪越说越快,不觉竟真情流露,说出了一句让自己都伤心不已的话。
“如今父王再问她要嫁了谁,儿子才发现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儿子绝不能忍受她嫁给别人,成为我的兄嫂,这才斗胆,求父王成全。”
若当初锦漓嫁给二哥的时候。自己能对着父王说了这一句话,今日的局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慕容霸心里一阵开心,想不到四哥和宇文樱二人以前竟有过这么一段过去。自己当时情急之下想出的理由,竟是一语成缄。如今看宇文樱哭出来的那副伤心样子,直替她有些抱不平,“四哥也真是,既然先答应了要娶她,就该信守诺言,不然也不至于让她空等了这几年!”
这话一出,弄得燕王有些尴尬,当初那婚事可是自己定下的,慕容霸这么一番指责慕容恪,倒让自己对慕容恪有了些愧疚。只是一想也怪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也不说出来,对他又多了分埋怨,只正色问道:“玄恭,上次为父为你定下了亲事。你不曾反对,为父自当认为你心中乐意。如今娶她,你可想清楚了?为父想听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可不希望回头又让人觉得是我逼着你。”
说完这话,燕王扫了慕容霸一眼,后者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一时嘴快,竟忘了当年二哥娶二嫂乃是父王下的命令,刚才自己那番话,竟是一不小心将父王都埋怨上了。
慕容恪再次叩首,坚定说道:“儿子辜负公主在先,这次若能娶了她,必定好好珍惜,绝不让她再受委屈。如今我俩情意相投,儿子这次娶妻自然是万分情愿。”
宇文樱听了那番话,心里一阵鄙夷,想着这慕容恪作起戏来,也这么逼真,竟然还好意思嘲笑自己虚伪,只是为了配合他,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娇羞的幸福模样。其实心里苦不堪言。
慕容霸眼见四哥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父王竟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忙说道:“父王,先前可是你说的,只要阿樱她说出了自己心上人,父王必为她做主,哪怕哥哥不愿意,也让她嫁他。如今阿樱已经跟父王表明了心意。四哥也万分愿意,父王就该信守承诺,早早同意,成全了他们。”
眼见慕容霸又是这幅样子,燕王呵斥道:“没大没小,还阿樱阿樱的乱叫,哪里有小叔子直接叫自己嫂嫂闺名?”
燕王说了这话,态度不言自明,三人终于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