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止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整人,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他没再去缠着古三月,而是走到了许韦旁边,跟他像兄弟般谈天说地,聊得很投机。
不一会儿,许韦小跑着来到古三月跟前,行了个军礼:“报告将军,我想方便一下。”
古三月看了眼玄止的方向,见他正在跟身旁的人聊天,并没任何异常,于是就点了点头:“嗯,去吧,速去速回。”
许韦跑去了林中,大部队继续向前,并不会因为他一个人拉屎撒尿,就停下来不走了。
而玄止在许韦跑去林中后,不动声色地从人群里退了出去。
当古三月转过身时,一看,许韦跟玄止都不见了。
她怒声问道:“许韦呢!”
“报告将军,他去拉屎了。”
“没回来吗?”
“没有。”
古三月气得咬牙:“玄止呢?”
“也去拉屎了。”
古三月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怒火:“那你们怎么不吭声。”
“玄国师说,他不是我们军中人,所以不用遵循规矩,没必要跟你汇报。”
啪一声,古三月一马甩在了地上,顿时地面炸裂出两指宽的口子。
众军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有个胆大的将士开口问:“那将军,我们要等他们吗?”
古三月怒吼:“不等!”
等个屁啊,既然许韦上赶着要找死,她有什么办法?
玄止的性格她太清楚不过了,一肚子坏水,他不整人心里就痒。
而许韦那种一根筋的人,再来一百个都不是玄止的对手,被玄止卖了还得笑着给他数钱。
果不其然,三日后,当古三月领着大部队前脚刚到陌阳,紧跟着许韦就回来了。他一身狼狈,衣裳破破烂烂,头像个鸡窝,满脸黑泥,身上到处都是伤。
“将……将军?”
古三月看着他不说话。
许韦想到自己这三天的遭遇,堂堂七尺男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有话就说。”
“将……将军,国师他……他……”
“你不是要跟着他走捷径吗?拦都拦不住,还背着我跟他跑,你可知军中将士,临阵逃脱,是死罪!”
许韦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哽咽道:“许韦知错,任凭将军处罚。”
“那你就回营去领罚。”
说完后,她便走出军营。
将士们见她走了后,纷纷上来问许韦这几天的遭遇。
小兵甲:“哎哎,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许韦边哭边痛诉:“你是不知我这一路有多惊险,那个玄国师看着笑嘻嘻的,一口一个小许,叫得很亲热,可后来我才发现,他是故意在整我。”
小兵甲:“废话,你冲撞了他的女人,他能不整你嘛。”
许韦擤了擤鼻涕,又道:“当时天都黑了,我就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晚,他说不用,说天亮就到陌阳了。我一想,那挺好的,反正我们行军打仗,又不是没走过夜路。”
“于是我就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结果走着走着,他突然‘哎呦’了一下,我就伸手去扶他,却不料摸到了一条蛇,吓得我立马往后退去,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当时国师拿着竹棍来救我,他让我抓住竹棍,说拉我上去。结果他就用竹棍捅进了我的嘴里,还说是天黑看不清楚。”说到这,许韦指了指已经洗干净的脸,上面到处都是伤口,“你看我的脸,就是被他用竹棍捅出来的。”
众人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好几次都差点摔下悬崖,每次都惊险万分。还有次掉进了沼泽,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路过一处马蜂窝下面,正走着呢,突然那马蜂窝掉了下来,刚好落在我头上。”
众人听得浑身都痒。
许韦抹了把泪:“后来……后来我被一群蜜蜂围攻,三天下来,我浑身是伤,没一处是完好的。你们是不知道,玄国师有多腹黑,我真的从来没见……”
众人齐齐挤眼睛。
许韦问道:“怎么了,你们眼睛抽了?”
众人全都同情地看着他。
“唉!”许韦叹了声,“怪我,要是当时没有跟着那个腹黑国师走,我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小许啊,你这是在说我坏话吗?”玄狐狸摇着扇子走到了许韦跟前。
许韦吓得当场就跪了下去。
“国师大人饶命啊,许韦没……没有说你坏话。”
“是么?可我都听见了。”
许韦抽抽着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