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满屋子人全都目光一致地看向玄止,眼中带着希望之光。
好像只要有他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所有困难都可以解决。
玄止摇着扇子悠然地走到古三月床畔,胭脂色的薄唇微扬,笑得明媚又倾城,一如去年街头初见。
“玄止。”
古三月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而玄止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沉声道:“你们都先出去,在院中等着。”
当所有人都出去后,玄止敛去笑容,神色严肃地看着古三月:“我跟容千钰,你选择谁?”
“……”
玄止看了眼她呆愣的表情,低声一笑:“那就换个说法,你是选择家国天下,还是选择我?”
古三月正要回话,忽的胸口疼了起来,胃里再次难受,她捂着胸口,趴在床边狂呕。
玄止坐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大手顺着她的背轻拍,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颗药喂她吃了下去。
吃完药后,没一会儿,古三月感到好受多了,胸口不疼了,胃里也不再翻江倒海火烧火燎,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她深吸了几口气,看着玄止:“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玄止恣意地摇了摇扇子,嘴角一勾,笑得有点痞,有点坏,一如他惯有的模样。
“如果我让你去杀了容千钰,你愿意吗?”
古三月抿嘴一笑:“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他转着扇子,垂眸浅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可愿意替我杀了他。”
古三月反问:“那我让你去杀了桑榆,杀了竺菲影,你愿意吗?”
玄止没回她,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只笑了笑道:“晚饭后,我们一起去游湖。”
天刚黑,玄止便带着古三月去了浮沉湖边,纷披婉垂的海棠,争相斗艳的桃李,低垂掩映的丝柳,在清风明月下,构成了如画的风景。
画舫轻曳,笛声悠悠。
玄止抱着古三月坐在船头,身旁卧着一只斑点狗,这次他来南曲,把狗也带过来了。
在外人眼中,河中的一幕,唯美至极,精致的画舫,清亮的月光,波光粼粼的湖面,画舫上一男一女还有一只斑点狗。
如此唯美和谐的场景,然而古三月却感到了不安,她问道:“玄止,我怎么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呢?”
玄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定保你平安,不会有事发生。”
“玄止,你再等等我好么,等我把巫族攻下,把仇报了,我就换回女装,与你隐居江湖,再不问朝堂之事。”
玄止淡淡地笑道:“好。”
古三月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或者说,还魂术出了问题,我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