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冷笑道:“公子才玩了几局,现在走怕是不合适。”
玄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哦,那你说我应该何时走?”
“再玩几局。”言语间,透着威胁。
“好。”玄止笑得很淡然,于是又折回身去,继续歪在椅中。
众人都只当他是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蒙对了,本来还在难过自己输得很惨,见到玄止又返回来,脸上喜悦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大家再次回到赌桌,青衣男子摇了摇骰盅,啪一声放到桌子上,问道:“大还是小?”
这次玄止看都不看一眼,懒懒地道:“大。”
开盅后,果然是大。
青衣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然而他不甘心,于是又继续。
十来个回合后,玄止手边的那个麻布袋子已经装得满当当的,系都没法系了,他很惋惜地摇头:“唉,可惜了,今天走得急,忘了多拿几个麻布袋。”
青衣男子气得眼中都要冒出火光来,他打了个手势,顿时十来个黑衣打手,冷着脸走到了玄止跟前。
其余人立即散去,片刻间,赌坊内的人所剩无几,有些没走,是因为武功不差,所以便留下来看热闹。
古三月跟楚宫云坐在一旁,丝毫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
玄止早就知道古三月来了,在她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于是他提着沉甸甸的麻布袋,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古三月身边,笑道:“三三,你看我为你挣的钱,开不开心?”
古三月手一挥:“赶快去打架,打完了再跟你算账。”
“好。”玄止笑着理了理衣袍,悠然地走到一群黑衣打手跟前,“你们是想单打,还是群打。”
楚宫云凑近古三月解释:“你看着吧,一会儿那些打手要被玄止收拾得很惨。”
“嗯,我看着呢。”古三月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从来没见过玄止正儿八经打架的样子,虽然之前他们有过交手,但其实玄止根本就没正式出招。
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就堵得慌,玄止还没正式出招,她就败得一塌糊涂,那他要真动起手来……后果不敢想。
只见玄止抖了抖衣袍,又理了理袖摆,再整了整衣襟,完全不像要打架的派头,倒像是要去逛青楼。
青衣男子冷声吩咐:“站着干嘛,给他长点教训。”
十几个黑衣打手们,一窝蜂的冲了上来,瞬间刀光剑影,各种武功招式耍得精彩丰富。
而玄止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摇着扇子,淡定地站着,笑得纯良无害。
当黑衣打手们举着刀剑冲上来的时候,玄止手中扇子“啪”的往地上一掷,顿时地面裂出手臂粗的沟壑,而那柄画着青竹的扇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中间一条沟壑,将他跟黑衣人阻隔了起来,他笑得一脸淡然地看向古三月:“可否把你的醉霜剑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