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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之间,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只能约定好了,要矢口否认,无论皇上怎么问,就说是不知道。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当今的这位皇帝最在乎的就是别人骗他、隐瞒他,更别说这样赤裸裸地欺骗。

“真当朕是老糊涂了吗连你们这样的谎话都分辨不出来你们告诉我,就凭那一个小小的侍卫,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冒着欺君之罪,违抗朕的命令,私下放过那范正奇”

皇帝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如贵妃和三皇子,“来人啊,将如贵妃和三皇子拖下去,关入宗人府”

如贵妃见眼下的形势已经无可挽回,急忙开口道:“这件事是臣妾做的,是臣妾买通了行刑的侍卫,泰儿他完全不知情的,还请皇上不要波及无辜的泰儿。”眼下只有把泰儿给摘出去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泰儿将来能登上帝位,自己做什么都值得。

此时回想起来,真是后悔,自己昨日就不该买通那侍卫。本来是念着正奇他是自己的亲侄子,哥哥他对自己和泰儿也一直都很好,想着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万一正奇有个好歹自己该怎么跟哥哥交代啊,毕竟正奇又是跟泰儿一起喝的酒。

所以就买通了那行刑的侍卫,让他假装打了三十下。做个样子,将浑身是血的正奇给抬出了皇宫。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是顺利结束了。可是谁知道正奇竟那么大胆,当天晚上就去青楼厮混,还被奕世子给抓个正着。

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让那侍卫将他给打死算了。现在不仅连累了自己,还牵连到了自己儿子。

皇上闻言瞪向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他无辜昨日要不是他和范正奇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大白天的就在寝宫里喝酒,这哪里有一点儿皇子的样子”

三皇子连忙低头认错,“是,儿臣知错了,父皇请息怒。”

那侍卫只将如贵妃给供了出来,而如贵妃又将这件事一力抗在了自己的肩上,三皇子算是逃过一劫,不过也被皇上给狠狠责骂了一顿,继续罚他在自己寝宫里禁足,面壁思过。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三皇子肯定要损失惨重了。他手中握着的一大半的势力都是从他舅舅那里得来的,而这一次荣国公保不保得住都说不定了,就算荣国公能保得住这条命,荣国公府肯定也要一落千丈了。

因为,就算皇上肯放过荣国公府,大顺的百姓也是不肯的,调戏了奕世子妃的当天,又在青楼里弄出了一条人命,百姓们也是群情激奋了。

而就在当天,皇上下令将如贵妃送入宗人府之后,又下令将那范正奇从京兆府衙门转去了刑部大牢,并且也一并下令将荣国公也下了狱。

京兆府尹将那范正奇送走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案子,自己可不敢碰。其中不仅涉及到了荣国公府,还牵扯到了如贵妃和三皇子,更是跟定安王府也息息相关,这些人里,无论哪一个,他也惹不起啊,就交给刑部的人头疼去吧。

刑部的人眼下的确很头疼,按律法来说,这范正奇犯的是欺君之罪,明明白白,无可辩驳。而这荣国公,就算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可也隐瞒了自己儿子并未受杖刑的事实,也算是欺君,欺君之罪当株连九族,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问题就出在他们的身份上,他们可不敢擅自定罪,还得看皇上是什么意思,真要株连九族的话,整个荣国公府都要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瞒得住,而也没有人想瞒,消息很快传开。

而栾静宜是在翰林院里听说的这件事。

“这事儿是真的”栾静宜出来上茅厕的时候,看到那几个人聚在一处,偶然间听见了那么两句,便停下了脚步。

“千真万确啊,眼下荣国公和他那儿子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而如贵妃则被关进了宗人府,至于三皇子被皇上罚了禁足。他们也真是够大胆的,竟然私自买通了行刑的侍卫,还有那范公子也是够蠢,都出了这样的事情,当天晚上还冒着天大的风险去青楼,还把人姑娘给弄死了,这下可真应了那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而这把刀眼见着就要落下来了。”

栾静宜暗暗咋舌,短短的一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这也太

偏偏这件事还涉及了自己的好友,栾静宜实难安心,坐在那里也是频频走神。

冉修辰时不时看她一眼,良久之后终于皱眉开口道:“怎么今天你的凳子上是被谁给扎了钉子吗”

栾静宜忙低下头去,“没什么。”

冉修辰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她。

眼见着太阳落山,翰林院的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栾静宜也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定安王府去见欢颜。

见她起身,冉修辰豁然抬起头来,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直看得栾静宜心头一紧,“怎怎么了”不是她担心,实在是这厮性情着实古怪,不知道又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急着走”他不是每天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会离开的吗今天实在是太过反常。

“我家里有点事儿。”

冉修辰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只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

栾静宜正心说没想到他还挺体贴、挺善良的,结果就听得冉修辰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想因为你拖慢我的进度。”

第267章早有预谋

一句话彻底将栾静宜方才对冉修辰的那点好感打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他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放心,不会拖慢冉大人您的进度的。”栾静宜在心中暗暗冲他翻了白眼,然后匆忙离开了。

从翰林院出来,栾静宜径直去了定安王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今天在翰林院才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那件事,真的还是假的”

一见了欢颜,栾静宜便是急急问道。

“都已经传开了,难道还能有假吗”

栾静宜看了一眼左右,见这里只有琼儿,也没外人,便是凑近了欢颜,低声问道:“该不会是谢安澜做的吧”

欢颜闻言不解地看着她,“做什么”

“青楼的事情啊。”

栾静宜这一整天几乎都在想这件事,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那范公子够蠢,在被皇上罚下三十大板的当天晚上还去青楼寻欢作乐,但偏偏又出了条人命,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这整件事就像是被人给提前给安排好的,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了要置那范公子于死地。

所以在翰林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