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已经不显得火辣,而是清凉。体表也不觉得黏糊,而是爽快。偶尔有一群南归的大雁呈一字型和人字形掠过头顶,叫着,煞是凄凉。
但一切的一切,都丝毫不损陷阵营齐整的队形。
已经长途行军整整两日,除了生火做饭和夜里睡觉扎营外,其余时间,都在紧凑地急行军。
徐庶发誓,自己绝对想不到一支部队能这样擅长行军。
虽说陷阵营是步卒,但作为特种部队培养的他们,骑兵的业务也一样熟悉,为此,林牧还相当奢侈地为他们配齐了战马。
日行六百里,这是在身上负重五十斤的情况下做到的,更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露出疲态,显得理所应当。
“前方就是罗县了。”徐庶挥鞭遥指,侧身对高顺道,“我等便驻军于此,稍事休息,便发起总攻。”
“善。”
高顺点点头,没有太多反应。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是一支军队的统领,直接听命于此次的主帅徐庶。
早有斥候探到了这边的动向,即刻汇报。
“大摇大摆地在城外驻扎,生火做饭?”
蔡瑁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好使了,这到底是在藐视自己,还是说对方太过稚嫩,连最基本的隐蔽都不要了。
“暂且按兵不动,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
被蛇咬多了,自然看到任何绳状物都会发憷发虚,蔡瑁也是如此,在被骗得底裤都不剩后,他已经对长沙出品的人天然有种警惕感。
谁知,午饭时间一过,陷阵营就发起了冲锋,堵住了城门,显然是准备围城了。
蔡瑁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是儿戏?区区一千人,还敢围城?
当即命令益阳的军队从外偷袭,给他们一个惊喜。
“上钩了。”徐庶毫不在意道,显然,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高将军,靠你了。”
“诺!”
高顺变得愈发沉默了,他最常说的话就是一个“诺”字,似乎已经毫无个人的思想。
益阳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基本上没把眼前的敌人放在眼里。毕竟,不过一千人而已,自己这边靠吐口水都能讲他们淹死。
甚至,还有人玩起了花样,准备比赛谁砍人脑袋的方式最多样,赢的人还能收获奖励。
这种近乎脑残的举动很快就为自己的作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陷阵营的反击凌厉、迅疾,毫不留情。
二十人一个小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只是不停地突刺,几乎就没遇见过像样的抵抗,仿佛一戟戳进去,再一戟收回来,是非常寻常的事。
当然有些新兵上场会胆怯,可在最初几波收割后,所有人都已经褪去了那股子青涩,变得发狠起来。
一千人硬生生杀出了一万人的气势,无数人头落地,无数血花飞溅。
而益阳本就是缺乏主帅的军队,在失去首脑后,只要这支军队有人逃跑,机会进化成一次惨无人道的溃败。
丢盔弃甲不足以形容其狼狈,简直就是屁滚尿流。
徐庶笑得很是灿烂,这杀敌效果,妥妥的以一当百啊!抛开脑子不谈,光这种彪悍的个人战斗力,都快赶上一些普通将军了,难怪能够这么强大。
而蔡瑁已经被气得早早破了功,七窍生烟:“废物,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跟睡虫作斗争,迷迷糊糊码下了最后几行字……已经要不行了,头痛要爆炸,先睡,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