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么爱好”
“我跟他不怎么说话,还真不太清楚。”
“你看看,李万田是你的行动目标,要跟他搞好关系,也要告诉一排的同志,平常多注意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刚投过来,肯定很慌,你又跟他疏远,更加害怕了。”
“回去后,我就按你的套路来。三哥,我爹是不是要去镇上了”
“是啊,明天我去趟镇上,争取把铺面租下来,酱菜越来越多,再不卖都没地方存了。”
有蒋思源这条线,张晓儒在三塘镇想要哪个铺面都可以。
但他不想为了自己的酱菜馆,砸了别人的饭碗。
到三塘镇后,张晓儒特意去宋启舟的小酒馆喝一杯。
陈国录加入精神建设委员会后,张晓儒才知道,魏雨田原来被宋启舟骗了。
抗日游击总队所谓的两次神婆沟袭击,是宋启舟编造出来的,魏雨田信以为真,还向上面汇报,给了宋启舟几千元的奖励。
张晓儒很是懊悔,早知道国民党的钱这么容易骗,应该让陈国录拉一支队伍,去国军那里领奖赏。
陈国录在警备队当班长,魏雨田几次向他透露,要建立自己的武装。
张晓儒得知后,准备给他挑选合适的队员,到时候让他们抗日,领国军的军饷和装备,抗自己的日,想想都很爽。
以前,张晓儒一直认为,这家酒馆是盛贤勇的,现在才搞清楚,宋启舟才是老板,整天就躲在后面。
张晓儒坐下后,大咧咧地说:“伙计,来份过油肉,一大碗刀削面,盖两个鸡蛋。”
“好咧,一份过油肉,大碗刀削面盖两个鸡蛋。”
张晓儒点的东西很快就端了上来,他正准备吃,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位面黄肌瘦中年人,双目直直的盯着张晓儒桌上的食物,喉结不停地动着。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大褂,在镇上也算体面了,没想到看到一碗面,却猛吞口水。
伙计走到门口,看似客气,实则是将他挡在门外:“郭掌柜,东家说了,不结清之前的饭钱,不再做您的生活,可别让小的为难。”
“我给你们东家做几套衣服抵账行吗”
伙计笑着说:“这年头吃饭都难,哪有闲钱做衣服。再说了,东家不是在你那做了两件么”
“再做两件嘛,要不,给你们每人也做一套我手艺很好的,有新式缝纫机,保证一天做好。”
“你觉得东家会给我们做衣服吗”
郭掌柜舔着脸说:“要不,给点剩饭剩菜也行啊。”
伙计的语气已经很不好听了:“剩饭剩菜大师傅要带回去的,连我都吃不到。”
“伙计,让这位郭掌柜进来吧,我请他吃碗面。”
郭掌柜一听,猛地拨开伙计,迅速冲了进来,朝张晓儒作了个揖后,坐到对面:“多谢这位先生。”
张晓儒从筷笼拿双筷子递给他,同时把面推到他身前,微笑着说:“这碗面你先吃。”
郭掌柜接过筷子,夹起上面的荷包蛋,一口就吞进了嘴里。
张晓儒说:“伙计,加份肉罐肉、四斤饺子,再来碗刀削面。”
伙计好心提醒:“这位客人,郭掌柜是隔壁裁缝店的老板,他可没钱,还欠我们店十几元饭钱了。”
张晓儒笑了笑:“没事,相遇即是有缘,这顿我请。”
第七十三章救人
张晓儒说话的功夫,郭掌柜已经两个鸡蛋下肚,大口吸着碗里的面条,又夹了一筷子过油肉塞到嘴里。
边嚼边说:“放心,只要范队长给我结了账,保管一分不欠全部结清。”
伙计冷笑着说:“范队长的账,是那么好结的么去年有个理发的,给警备队剪了半年头发,想去结账,结果被当成抗日分子给抓了,理发店也给封了。也就是我东家忘记了这茬,否则会赊给你”
郭掌柜正在大吃,听到伙计的话,顿时愣住了。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明知道警备队是日本人的走狗,还敢跟他们做生意。
张晓儒暗暗叹了口气,安慰着说:“先吃吧,不管怎么样,吃饱肚子再说。”
郭掌柜低头想着心事,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多谢这位先生,这些饺子,我能拿点给我的两个伙计吃吗他们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虽是裁缝铺的掌柜,但手头一分钱也没有,都是警备队的货款给逼的。
张晓儒说:“全部拿走吧。伙计,再来六斤馒头给郭掌柜打包。”
郭掌柜捧着饺子和馒头,朝张晓儒躬了躬身后,迅速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一根皮尺。
郭掌柜有些惭愧地说:“先生,一饭之恩无以为报,给您做套衣服吧。放心,只收布料钱,手工钱是万万不收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连布料钱也不应该收的。”
张晓儒摇了摇头:“我不做衣服,至少今天不做。”
郭掌柜有些尴尬,他除了做衣服,也没其他本事:“大吃了先生一顿,怎么好意思呢”
张晓儒笑了笑:“刚才不是说了嘛,相遇即是有缘,命中注定,我要请你吃顿饭,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郭掌柜再次朝张晓儒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以后只要来郭记裁缝铺做衣服,永远只收布料钱。”
张晓儒随口说:“我只是个普通人,免贵姓张,名晓儒,淘沙村人。听郭掌柜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郭掌柜连忙说:“在下郭青平,东北过来的,到双棠县快九年啦。”
张晓儒喃喃地说:“九年”
那个时候,东北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没多久,看来郭青平也是被迫离开故乡的。
郭青平苦笑着说:“当时想躲日本兵,没想到还是没能躲得掉。”
这九年,他在三塘镇开裁缝店,好不容易积攒了点家底,这次给警备队做衣服,如果钱收不回来,马上得破产。
事实上,他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过几天就要交铺面租金,交不出来就得走人。
张晓儒喝完碗里的面汤,抹了抹嘴,说:“既然躲不掉,那就别躲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来你的裁缝铺拜访。”
郭青平作了个揖:“随时恭候大驾,我就在隔壁。”
伙计见张晓儒起身,连忙跑过来说:“客官,您这里一共是五角六分。”
张晓儒淡淡地说:“好,挂账上。”
伙计一愣:“挂账上对不起,本店概不赊欠。”
自从郭青平不结账后,东家就发话了,以后再也不能赊账了。
张晓儒眼睛一瞪,怒声说:“上次淘沙村的魏雨田不是说过么,只要我来吃饭,费用全部挂他账上。要不,你把东家叫来,我亲自跟他说。”
伙计看了张晓儒一眼,跑到后面去问。
很快,他捂着脸出来了:“东家说了,您可以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