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也不在意,横竖她当年在两人还有两分夫妻情分的时候,将贾琮记在了她名下,只要贾琮有出息,她管贾赦去死啊!
不过贾赦怎样她不管,只是不能涉及到他们长房整体的安危。
陈氏挥挥手,让这对貌美的姐妹花下去了,贾赦见此,颇为不满道,
“你赶他们做甚,老太太那个你反对,这个我自个儿买的,与你何干?”
两个小姑娘不由迟疑了脚步,这老爷和太太意见不一,她们又该听谁的呢?
陈氏见她们两个还不下去,横了她们一眼,姐妹花心头一凌,还没意识到什么,脚下就往外头走去了。
陈氏也不请安,随手推开贾赦榻上的那些宝贝,手上拿起一柄折扇打量了起来,道,
“你买的?那两个小丫头并这些玩意儿没有五千两银子拿不下来吧?”
贾赦一把抢过她手中把玩的折扇,反复查看了才放下心来,道,
“五千两,五千两连这一把扇子都拿不下来,顶个屁用啊!”
陈氏笑了笑,道,“大老爷最近发了不小的财啊!”
说到这个贾赦颇为自得,不是什么人都能将赖家扳倒,能从贾母嘴里夺了万把两银子的,道,
“那是,也不瞧瞧,老爷我是谁!”
陈氏继续道,“是呢,爷本事厉害,可惜的是咱们大房过不了多久,就要将和之前那个赖家一样陷入牢狱之灾了,您的这些个宝贝,俏丫头们,都要便宜了二老爷他们了。”
贾赦听得忽地变了脸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府上好好的,怎么可能和赖家他们一样又牢狱之灾的!”
嘴里说着不信,贾赦多少有些怀疑,所以语气间多了份急躁与怒气,陈氏虽然不好,但她的出身教养注定了她不可能像市井夫人那般,胡编乱造。
“那可不一定,当初那赖家在府上是多么风光无限啊,就是宝玉骑着马见到赖大都得下马喊他一声赖爷爷,咱们的琮儿还在为个科举头悬梁锥刺股的时候,他们家的孙儿就能当个实权的县令,可这一旦到了衙门触犯了国法,说流放就流放,说发卖就发卖,半点迟疑的都没有。”
贾赦皱了眉头道,“好好的说咱们家,你说赖家做甚,咱们府上外头有琏儿,宫里头还有娘娘,能有什么大祸?”
陈氏似乎见得他着急的样子高兴,接着道,“我可没说是咱们府上会出事,我说的是咱们大房,况且刚刚老爷不是说不信的吗?”
贾赦咬牙道,“大房出了事情你也逃不来了,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陈氏见他火气上来了,知道适可而止,也不逗他了,将怀中的账本子仍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