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整个营地里,不止一处出现了这样的交谈,贾蔷正当龄,长相俊美,又有本事和前途,非常吸引人的金龟婿一枚,为了接近贾蔷,人人都打起了交好贾璐的主意,甚至是贾家其他的姐妹们。
这边贾璐在韩奇的陪伴下狠狠跑了几圈,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齐哥儿,自从娘走了之后,就没见到你了,你又是在做什么呢?”
贾璐骑着一匹矮小温顺的枣红色小马,韩奇胯下的是一匹黑色大马,论个头比贾璐的高上一头,细长的腿也高上一截,尤其是刚刚枣红马跑累了,如今磨磨蹭蹭得走着,这让精力旺盛的黑马有些暴躁,韩奇极力控制着它。
“姑姑不知道,侄儿也参加了今年的科举,只是没有蓉哥儿的本事,凭着家世勉强中了,连殿试都没上,后来家祖母听从了敬姑祖父的建议,给我在军中转运司寻了个差事,如今和蔷哥儿一处当差呢!”
韩奇用力扯了扯缰绳,这马儿也不知怎么了,越发躁动了。
“父亲?你明明是文职,怎么父亲给你在军中找了个职位?”贾璐问道。
“这可说不准,敬姑祖父说如今承平多年,说不准有什么事,就像是前两年的山西动荡,少不得要军队出马,也好挣些功劳。”
贾璐点点头,她那个重生的父亲或许真知道些什么,当年贾蓉第一次落第的时候,众人都灰心丧气,唯有她爹让他继续攻读,同时约束族中学子,就是因为知道开年就会有恩科。
韩奇是贾家姻亲,他不可能不为他考虑一二,想到之前贾蔷弃文学武,明明一直致力于改换门庭的贾敬十分支持,还费人情,将人塞进冯老将军帐下,难道将来会有大仗?
“齐哥儿,你似乎和蓉哥儿差不多的年纪吧,蓉哥儿又是科举,又是家孝的,才耽搁到这个时候,你怎么也还没定亲呢?”
韩奇红了脸,很想训斥她小孩子家家的乱打听什么,只她是长辈,长辈关心晚辈婚事是在正常不过的,自己反而不能驳斥了。
“侄儿比蓉哥儿小两岁,当年也有过定亲,只是对方早夭了,不好多提,这才,吁!”韩奇胯下的高头黑马越发焦躁了,不停走动、弹跳、扭头。
“齐哥儿,你快下来!”就连贾璐也瞧着不大对劲,赶紧让他下来了。
韩奇不比贾蔷那倒着下马的本事,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安抚着马儿,待马儿稍些平静些的时候,腰身一使劲儿,扭着身子才下来了,松开缰绳,就见这马儿急急往回跑了去。
“齐哥儿,我这马儿似乎也不对劲了!”贾璐的马也在微微颤抖,不过她的枣红马是特意为女眷所训的,温顺护主第一,就是身子抖成了筛子,也还站在原地。
韩奇拉着枣红马的缰绳,让贾璐跳了下来,待到贾璐心情未定得站在草坪上的时候,忽听得远处丛林见一声嚎叫。
“嗷!”
贾璐一个激灵,这是狼叫?
这下子那匹枣红马也忍不住了,飞也似的往回跑去。
贾璐向前眺望,原先两人是往丛林的方向缓慢挪步过去的,那声音就来自于他们的正前方,一队队骑兵飞奔着往丛林中去了。
贾蔷也领着一队人匆匆马路过贾璐两人,被头盔蒙着了半边脸,平日里细长流盼的凤眼充满了煞气。
“林子中正不安稳,你们快些回去!”说完也不停留直接跃了过去。
一群人飞奔而去,扬起数丈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