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璐惊疑,宁府的主子说得是自己和贾蓉吗?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们可不是为了什么几千两银子二来的,那么那个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难道父亲让她和蓉哥儿过来是有别的事?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也一脸茫然得摇摇头,出门前纵然有吩咐也是吩咐的贾蓉的事儿,从未提到过银子。
赖庄头听着他的话,内里也翻了白眼,什么叫不就是几千两,要不是这两年年成不好,自己夸大了事实,账面上做得干净,还没有这几千两银子呢!
就算自己这么想着,他面上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他的父亲不知为什么突然得罪了贾敬,如今没了实权,赖家大本营又不在宁府,自己等人要想再起复还得靠他们。
于是讨好笑,
“哪里能引起了主子的注意,咱这庄子本就受主子的喜欢,不说每年都来,两三年内总会来个那么一两次,只不过凑巧罢了。
况来的哪里是正经的当家人,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哪里需要注意,听着是蓉大爷快要科举了,让他出来松快一二的
”
赖大怒斥,
“什么话!账本子和货物刚送上去才这么几天,就有主子下来,别的庄子还不挑,还偏偏挑了有你的庄子,哪有这么巧的事,就算是巧事,你也不能将他当做巧事!
况且从来没有听说过科举前需要松快的,我们珠大爷当日这般聪慧也是每日苦读到深夜的,更别说是哪个小蓉大爷了,是不是你偷偷又多截下了银子才引出来的!”
贾璐听着他这般说话,分明觉得蓉哥儿比不上珠大哥哥,不禁撇了撇嘴,所以珠大哥哥才会早早去了的!
赖庄头听着内里不停地暗骂,他算个什么,要不是荣府的主子糊涂,贾母积威胜重,祖母是她心腹,他又如何能做到这样有权,让你来跟着敬老爷试试,看你成不成!
又想到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堂弟身边奴婢丫鬟伺候着,听说祖母打算求着府里给捐个官做做,自己同为赖家的子孙,为奴为仆,还要被同样是奴才的大伯骂的狗血领头,赖管事顿时嫉妒得红了眼,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偷藏点银子还要担惊受怕!
赖管事忍了又忍,终强压下怒气,
“侄儿哪里没注意,这小的整日里都泡着温泉,这个大的不知怎么迷上了泥腿子的活计,每日下田耕种,全然不顾体面!”
赖大摆摆手,不再听了,他本就自负,自认为贾赦贾政这两兄弟尚且如此,自然不会把两个小辈主子放在眼里,这次来也不过是应母亲的要求,要说母亲年纪越大,越是胆小多疑了。
赖管事善于察言观色,见他这么一摆手就知道事情过去了。
试探问“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银子?”
赖大面上喜色一闪,将手往上一指。
“宫里头咱家大小姐备受宠爱,当今这个年纪了也还没个子嗣,你说要是,呵呵,育有一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