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和贾环两人他是不关注了的,他只在意这事情是不是王夫人算计的,算计得让他失了颜面。
“并不关她的事情,环儿那手是你让人打的,那盒糕点也正常,你的清客相公不也吃了一半没什么关系吗?赵姨娘心中多疑,不许环儿吃,环儿饿狠了加上打得严重了点,才吓着赵姨娘的。”
“这便好,是我冤枉她了。”贾政自持君子,想到自己信小妾冤枉了原配夫人,心中便愧疚起来。
贾母可不知他内心的想法,一拍手,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那女孩长相秀美端庄,正是贾政喜欢的类型。
“母亲,这是?”
“这是给你的小妾,你且收了她吧。”
贾政正是对王夫人感怀愧疚的时候,如何能收下呢?连连推拒。
“赵姨娘算是废了,周姨娘又一向不得你喜欢,你是我儿子,我如何不心疼你身边没个知心人,你要尊重你媳妇,便作通房,等生了孩子再抬妾就是,你若孝顺我,便收了吧!”
贾政无奈,只能收下了,当天晚上就同了房。
待贾政走后,鸳鸯上前伺候,“老太太怎不告诉老爷实情?”
贾母抿了口老眉山,“怎么说?说是他的太太让他的清客相公狠狠打的?打残了了事?政儿也说严厉打,这事又不好说,还有宝玉呢!给她一个教训便是了。”
话说此事还真不好查,王夫人不过弄了两盘点心,摆了疑魂阵,又让清客相公放开了打,就这两招,要不是之后王夫人高兴之余给那清客相公包了个大红包,露了马脚,怕是贾母这样积年的老人也得被哄过去了。
说到底也是赵姨娘太没个章法了,只可怜三丫头了,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喽,多少我看顾着点吧!
荣国府这事情虽然也有传到宁国府里面,但不过是一个姨娘和一个庶子,他们东府人丁兴旺不怕折腾,随他们去好了。只这宁国府人丁稀少,韩氏病重,阖府都是担忧害怕的。
这日,贾敬忙完族学的事情,刚刚太医又来问脉,问了太医,只道她越发嗜睡起来,一日十二个时辰,她便要昏睡上八九个时辰才罢,又饮食不调,太医道,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样的病症,从未见过。
贾敬略同医理,自己把了脉,这脉象时促时缓,确实不是好征兆,可偏偏孙神医去了趟江南瞧着林如海身子还好,生气没得赚上看病钱,一生气一句话不说出门云游去了,自己也是急白了头。
偏生贾珍一直不在家,这日还喜气洋洋得回来了,来给贾敬请安,贾敬瞧着气大,当下就一脚踹了过去。
“你娘生着病,你又去哪里玩去了,还嬉笑着脸来!啊!”
贾珍只道贾敬误会了,大喊道,
“冤枉啊!老爷!我瞅着太太身子不好就出门去寻摸好医生,正遇到一大夫带了回来,想着太太的病有治,这才高兴起来的!”
贾敬疑惑,这京都里有些个名头的大夫医生他都请来瞧了,他又从哪里寻摸出一个来的。
“你说说,这大夫你从哪里寻来的,别是那个乡野医生你当个宝弄来的?”
贾珍舔着脸,“哪里,您老人家不信我,如何能我不信蔷儿的师兄呢?”
“你是说冯紫英?”贾蔷拜于冯唐老将军名下,冯紫英既是冯唐老将军后人也是贾蔷的师兄。
“是的,冯紫英听说家母病重,便推荐了张友士,冯紫英因说起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