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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听贾琮说父母双亡时,更是满意到无以复加

而这时,却有一道杂音响起:“秦公子这般出众,可曾说亲了不曾”

此言一出,别说吴氏等人反应过来,连方小五都顾不得害羞,腾的一下转过头,担忧的看向贾琮。

她竟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贾琮看向出口询问的那个妩媚少妇,见她一双桃花眼秋波不断的看着他,贾琮抽了抽嘴角,他想了想道:“家父生前倒是曾同我说过,他曾与前任扬州盐政顽笑时说过一门亲事,那时我还未出生,叫指腹为婚。可没过几年,扬州盐政夫人不幸过世,其女就被送入都中外家,秦林两家便断了联系去岁家父不幸病逝,听说那扬州盐政也坏了身子骨,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若是能再遇到,应该还算数总不好失信于人”

贾琮迟疑说到,吴氏还没说话,方小五就跳起来娇蛮的大声叫道:“不算数顽笑之言,怎能算数不许算数她要是敢来寻你,我就一刀杀了她,还拿火钳烧花她的脸还把她卖到”不过剩下的狠话,被吴氏赶紧拦下了。

这傻孩子,成亲以后怎么压服内宅是一回事,成亲前这般说岂不把爷们儿都吓走了

她担心的看向贾琮,然而却见贾琮只呵呵一笑,似以为方小五的话只是顽笑,并未当真

方小五见连这招都镇不住贾琮,又不舍得和对付其他人一样拿鞭子抽打,拿刀子割鼻子割耳朵,只好同吴氏撒娇道:“娘啊,你看他嘛”

吴氏都觉得面皮臊热,没好气的瞪了方小五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同贾琮道:“如今你双亲皆逝,下面又有弟妹要抚育,这样重的担子落在你肩头,也难为你了。”

贾琮微笑道:“多谢夫人关心,长兄如父,原是我该做的,并不算难。”

对于有担当有才华有相貌的人,当然是人见人爱。

吴氏愈发满意的点点头,看出贾琮心中的傲气,便换个角度说道:“你父亲生前许确有此意,只是人家是高门,怕见你父亲没了,便淡了这份心思。不然,他送女儿进都中,可曾告知过你家,问过你家的意思你父亲没了,盐政衙门可派人来吊孝他家若果真有意,也不会连去哪儿都不同你说,对不对”

贾琮想了想,没有言语,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方小五却高兴之极,连声附和道:“极是极是,娘说的才是正经有理的。那些瞎了眼的,根本不喜欢你”

吴氏宠溺嗔道:“这会儿知道娘说的正经有理了那我让你好好学女红做针线,读读女诫和烈女传,你怎总推三阻四往后看你到婆家后怎么办舅姑不喜,且你这当嫂子的,怎么带小姑子小叔子”

这话虽在嗔怪方小五,可目光看的却还是贾琮。

方小五这会儿可能真的有恋爱中的患得患失了,也小心的看向贾琮,不过还是嘴硬道:“女红有嬷嬷丫头们做啊,我可以带小姑子们去顽,教她们骑马,带她们去欺负人”

其她人纷纷笑起来,这哪像大家小姐说的话

不过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贾琮面上,毕竟当世能接受这样女孩子的男人,几乎不存在。

然而她们在贾琮面上,却没看出什么异色来,连一丝一毫的鄙夷也无。

吴氏是见过人心的,这一刻看了贾琮清澈的眼神,登时放下心来,对方小五笑道:“你是一个有福的。”

这话便到此为止,吴氏极会笼络人心,又派人去外面寻了不知在干什么的方小五的几个哥哥回来陪客。

或许碍于方小五的霸蛮,虽方程几个儿子看这个小舅子眼光不善,可到底没人敢做什么。

可方小五见此依旧大怒,打完这个,又呵斥那个,惹得众人大笑不已,倒也其乐融融

夜幕下的大同府,因军镇实行宵禁的缘故,寂静无声。

然而府城东、南二门,却有不知多少士卒,鱼贯而出。

总兵府派人持总兵令,传十万火急之命,让两镇兵马务必在三个时辰内,赶往大同通往京城方向的两条官道上驻防,严密防备。

这两镇兵马皆是方程死忠,知道方程如今的处境,因此接到军令后虽大吃一惊,但并未怀疑什么,顷刻点齐兵马,一刻不停的往两条官道关口处设卡。

两镇总共也留下不过三千兵马,看守府城诸门。

然而,他们却绝对想不到,他们出城不到半个时辰后,就有总兵府“亲兵”,持总兵大令,叫开了四方城门,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这座九边重镇。

当参将刘耀伦以无比强硬的铁血手腕,斩杀了那三千兵马中自营守备以上的武官后,这三千兵马就被收入麾下。

而后,刘耀伦统帅六千大军,火速袭往总兵衙门。

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强烈怀疑起贾琮的身份来。

若贾琮只是一个名负其实的冠军侯,一个天子爪牙,怎会有金银二军相随,怎会有武王令

虽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也不敢想贾琮的真正身份,但他确信,贾琮的身份,绝不简单

极可能,与武王关系深不可测。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贾琮在大同府出现一点伤害,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所以,在总兵府前宅后院酒正酣时,六千兵马从天而降,包围了总兵府。

“怎么回事刘耀伦他疯了不成”

得到外面亲兵的回报后,方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听到外面已经开始攻打起总兵府来,也由不得他不信。

暴怒下方程咆哮问道:“黄茂和吕玮死哪去了我就不信,连这两个废物也反了”

黄茂和吕玮两位参将皆是方程死忠,执掌两镇兵马,原本就是为了防备刘耀伦失心疯作乱。

可万万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防备万一之险,才在大本营布下的重兵,到了关键时刻竟没了人影。

方程麾下文士面色阴沉,捋着颌下山羊须,奇道:“没有道理啊,黄茂、吕玮二人都是没道理背叛大人的。可是若没有,他们不该放任刘耀伦如此放肆除非,除非他们不在城中”

“不在我再三交待,这几个月让他们必须吃住在军营,就是以防万一。他们吃了豹子胆了,敢抗命”

方程怒发冲冠,厉声吼道。

如今,除却指望那两个混帐早点发现,赶来“勤王保驾”,方程做不了任何事。

总兵府内统共也没五百兵力,若非靠着墙坚门厚,这会儿怕早已被攻破。

只盼那二人赶紧调兵过来支援,不然

十万危机之时,那文士忽然问道:“大人,你的调兵令箭何在”

方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怔住了,不过随即面色剧变,大步赶往后面。

肥胖的身躯丝毫不影响步伐

穿过仪门后,又直入仪厅,又进入内间穿过一处帷帐方进入一间耳房。

方程打开盛放令箭的木盒一看,登时气的头昏眼花,喉咙处涌出一抹腥甜气息,整个人快要爆炸了般。

见此,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文士阴柔的叹息了声,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方程颤着身子,脸上的肥肉跟着哆嗦着,目光中简直透露着绝望,转身继续往后走。

不过等他刚走到二门时,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猩红的眼中,如临死前的孤狼一般透着玉石俱焚的绝望怒恨,看着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