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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老郡王暴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自那以后,对于花魁之流的厌恶痛恨,便贯穿了老王妃这一辈子。

只是就算明白如此,贾母也不会让南安郡王太妃这样公然作践贾琮。

说到底,贾琮也是荣国公的亲孙,身上的世位,代表着荣国府的颜面。

这些日子她一再容忍贾琮那些幺蛾子,除却手中没证据外,也是因为贾琮近来着实为荣国府增添了不少光彩。

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贾琮这个世爵承嗣人,做的不错。

这时,她又怎能让南安郡王太妃如此揭贾琮的伤疤,给他定下性来

贾母面色郑重了许多,正色道:“老太妃这话却是说偏了,我这孙子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干系

他打落草起就抱进了荣国府,正经在大房太太房里养大的。

虽不是嫡出,却也是养在嫡母膝下,和嫡出没什么分别。

又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再者,叶家虽然富贵,可也没有贾家日后的承爵人,入赘到她叶家的道理。

太妃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南安郡王太妃闻言,回过神来,看了贾母一眼,苦笑道:“唉真真是让太夫人见笑了,的确是我说差了。

非我这把年纪还不知礼,太夫人也知道当年之事,想起相干的人和事,我心里那个苦啊

唉,实失礼了

可惜今日我那孙儿没来,不然必让他代我给你家哥儿道个恼。”

贾母闻言登时动容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太妃且莫折了他福寿”

老太妃却还是摇头道:“今日本是上门求些人情的,却做了恶客。罢罢,再不好开口了。”

贾母忙道:“这值当什么,也用一个求字缺些什么打发王府的人来说一声不就完了”

老太妃闻言,却拿眼睛看向下面的贾琮,笑道:“我本是想同叶家那丫头打个招呼,可寻思着,那丫头是个厉害的,又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再者,王府与叶家也没有和贾家亲近,实不好同人家开这个口,才求到这边。

不过哥儿放心,该是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只有多的份儿,没有短的份儿。

再没有叫你这做晚辈的吃亏的理儿。”

贾琮还没说话,贾母却笑道:“太妃若是有二三万两银子,只管赏他,若是少了这个数,还是别拿出来了,不合太妃的身份。”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正这时,却见一直垂着眼帘沉默不语的贾琮躬身道:“老太太和太妃娘娘说的莫不是沁香苑的香皂这件事贾琮虽有一万分孝心,怕也有心无力。昨儿才同老太太说过,香皂的方子如今是叶家芙蓉公子的,虽给我五成的红利,可也只是红利。人家给也可,不给也可。

再者,正如太妃娘娘所说,前儿有小人在太后跟前说嘴,太后震怒之下,连皇妃都发作了一个,理藩院二品侍郎也流放了三千里。

之后又严令芙蓉公子少与琮接触,以免再让歹人说嘴

所以,贾琮纵然想上门儿去求个人情也无门可入。

此事,还望太妃娘娘见谅。”

第一百七十二章遗世独立

听闻贾琮这番“有理有据”且又“指桑骂槐”的言论,南安太妃登时沉下脸来。

不过她并未发作,而是看着贾母奇道:“照这样说来,莫非太夫人都没见过那沁香苑的香皂”

这话就歹毒了去了,反手就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了过去。

贾母还未说话,贾琮便道:“这也是琮的一点私心,给家里老太太、太太、老爷和姊妹们准备的香皂是特制的,与外面卖的都不同。

琮在方子里加了一些麝香和冰片,有安神醒神之效。

香皂还在制作中,还需再过三日才能制好。

还望老太太宽恕琮耽搁不孝之罪。”

贾母闻言,目光复杂的看了贾琮一眼,叹息一声,道:“这又有什么不孝的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

贾琮谢过贾母后,再次在诸多贵妇形形色色目光的注视下,眼观鼻鼻观口静静而立。

宝玉在一旁看着之前发生的种种,时而感到心惊,时而感到恼怒,时而又感到悲哀。

可是他却发现,这种种俗事,却好似都沾染不到贾琮身上般,自始至终,他连脸色都未变化一下。

宝玉忽然顿悟一般,想到之前他还认为贾琮白瞎了这身好皮囊和好才赋,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大俗人。

可现在看来,面对这一屋子的王太妃、公候妇人,连他这个清新脱俗的都忍不住在心中生起尊崇之心,可贾琮却好似绝世而独立之人,根本没将这些人身上的富贵放在眼上。

不卑不怒,视若平常。

与方才对待茗烟母子的态度无二

这比他素日里追求的不俗,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宝玉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之心来,自觉黯然失色,怪道姊妹们如今更愿意和贾琮顽

眼见荣庆堂内气氛低落了下来,贾琮果真不理此事,那这一屋子的诰命今日齐齐做了恶客上门,脸就都没地儿放了。

说起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等巧事。

今日来的,都是素日里和贾府关系相当不错的诰命,自忖亲近,想讨个便宜,所以才做了不速之客。

却没想到都挤在一起了。

若没撞到一起,贾琮推脱过去了也就推脱过去了,只当来贾府做一回客。

可既然南安郡王太妃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再推搪过去,就不止是不给脸面了,那是在打脸了。

还不是一家

一次落这么多世交故旧的颜面,得罪这么些人,贾母都吃不消。

因而她对贾琮道:“虽然你有你的难处,可太妃和这么些诰命,都是往日里和家里极好的。若不是如此,如今遇到难处也不会到咱们贾家里来寻帮助

自打你太祖父起,就再没让登门的故旧世交作难的道理。

如今传到你这了,难道你想改一改规矩”

贾琮闻言哭笑不得,道:“老太太,这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

贾母瞪眼道:“分明就是一回事。我不管那么多,这件事左右你要办好,否则我断不依你。”

贾琮闻言,面带为难之色,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锦乡侯夫人心慈不忍,笑道:“太夫人,若着实为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