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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贪恋杏花娘的美色,也不能啊,那是个孕妇

贾琮呵呵一笑,道:“杏花娘之事,牵扯颇多,所以要收好尾,此事我自有计较。”

倪二赔笑道:“只是这二年来公子攒下的银子,怕都要花尽了。公子又要强的紧,偏不要我和诚哥儿的银钱,公子的银钱都存在老娘那,老娘见银钱去的那样快,转眼就没了,只以为是我贪墨了去,今早好生一顿骂”

贾琮哈哈一笑,道:“跟大娘说,银钱的事不用担心,我这边马上要有大进项了。倪二哥那里不要想着省钱,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银子是来用的,不是用来藏的。

星严那边说书先生还要再多些,卖菜的贩夫也再多寻些,可以往东城、南城去走卖。

若是哪里有麻烦,如今却是可以打荣国府的招牌了。

这些都是大事,要上心,倪二哥上回也见到厉害了”

倪二闻言忙道:“是厉害再没想到,竟有这等效果,一个状元郎都”

“诶”

贾琮闻言,目光清冷的看了他一眼。

倪二唬了一跳,忙住口,讪笑道:“忘形了,忘形了公子放心,老二再不敢多言。老娘教训了几回,如今有了正经事业做,不敢像以前那样瞎混了。

误了我自个儿不当紧,若是误了公子的大事,却要成了不忠不孝之辈。

所以老二现在连酒也戒了。”

贾琮点点头,满意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娘是对的。

倪二哥,咱们干的事情,都不是小事。你若想像以前那般,只做个寻常百姓,自然百无禁忌。只要你不杀人放火,其他做什么事,都出不了大事。就算惹些小事,我也能帮你一把。

可如今既然咱们在做大事,唯有谨言慎行四个字最稳妥。”

倪二正色应道:“是,公子放心,老二记下了。”

贾琮点头为止,又问道:“近来可有什么新事没有”

倪二忙回道:“正要给公子说呢,如今外面多说府上犯了事,才被锦衣缇骑给围了,怕是要坏事”

贾琮笑道:“这些不用理会,还有其他的么”

倪二道:“还有一个公子府上是看着唬人,动静怪大,但没什么事。可昨儿理藩院张侍郎府,也被锦衣缇骑给围了。他家就没那么走运了,被抄家拿人,那理藩院左侍郎这样的大老爷,都被下了诏狱。公子,那洋人高立良法森,不就是同这个官儿告的状么”

贾琮闻言怔了下,过了一会儿才皱眉道:“可打听清楚,是何罪名”

倪二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小声道:“都说是,都说是张侍郎诬陷了公子府上,结果惹得叶家那位芙蓉公子不高兴了,到慈庆宫太后处狠狠告了一状,然后太后就让皇帝陛下把张侍郎家给抄了”

贾琮闻言,面色那叫一个精彩。

倪二小心的看着贾琮,道:“公子,现在外面都这样说,说叶家那位太后侄孙女儿相中了公子,想要让公子入赘呢。公子,老二多斗胆说一句,她家虽富贵,可公子家也不差啊,如今公子还承了世位。

公子可千万别给人当赘婿啊,忒忒委屈了”

贾琮闻言,面色骤变,沉声道:“不好快,备车”

第一百五十五章相约

布政坊,尚书府。

书房内,工部右侍郎曹永、国子监祭酒李儒,并一锦衣老者,三人与宋岩依次而坐,均面色凝重,隐有苦涩。

那锦衣老者年纪看起来与宋岩相仿,甚至更年迈些。

面上生出不少老年斑,此刻面色沉重,叹息一声道:“叔平啊,你这个弟子唉”

说着,苦笑着摇摇头。

叔平为宋岩表字,当世多称其松禅公。

有资格能念其表字者,加起来也超不过十指之数。

此老者为其一。

他便是大乾百官之首,内阁首辅,保和殿大学士,葛致诚。

只是,他却没想到,轰轰烈烈风光了一生的官运,却在今日戛然而止。

此间书房中的四人,所上书请致仕的奏折,今日悉数批复。

同时批复的,还有理藩院左侍郎张群,流放三千里的判决。

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不会像外面愚民那般无知,以为是叶清替贾琮张目。

实情大家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可终归到底,此事还是牵扯到了贾琮。

若无他,张群也不会鼓动他在宫里当皇妃的妹妹生事,也就不至于有今日之变。

虽然已经七十六岁高龄,可葛致诚真真没做够内阁首辅的位置。

即使如今愈发只担个空名,但纵然是空名,那也是权倾天下的内阁首辅。

所以满心的不甘

宋岩淡淡道:“元辅当知,此事和清臣并不相干。张子维心怀奸邪,挑唆皇妃在太后前搬弄谣言以坏清臣清誉。

只是他没想到,叶家那丫头如此心灵通透,竟先一步将他诡计戳破,让其自食其果罢。

孰对孰错,当有公论。”

葛致诚闻言,老眼中怒色一闪而逝,却也只能悲哀的摇了摇头,声音老迈悲凉道:“罢,是非曲直,此时再说又有何益左右已经成了定局,老夫正好回乡,颐养天年。叔平,你也好自为之吧。

旧党熬至今日,终于一朝葬尽。

老夫已经尽力,这大乾的江山社稷到底会走向何处

听天由命吧。”

说罢,葛致诚告辞而去。

待送离这位大乾前任元辅,众人重新落座后,曹永冷笑一声,道:“这么一大把子年纪了,还真想老死在任上不成再者,如今宫里连议事都不留他,他在那个位置上不退,还有脸”

李儒也摇头道:“陛下意属变法,新法大行势不可挡。我等老臣再恋栈不去,只能自取其辱。这样退下来也好,何必怪罪于小辈头上元辅实是唉。”

曹永一针见血道:“你以为他真是为了旧党才恋栈不去的说的好听,什么大乾的江山社稷,还不是为了保全他在老家的那份庞大家业葛家后继无人,连个进士都没再出,却盘踞赣南,大肆收献田地。他那些亲族乡党在江西胡作非为,坏事做尽,弄的当地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他在位时还好,就是宁则臣也要给这个元辅几分体面。

这一退位你瞧着吧,不等他回乡,那边就已经开始清查了。

所以他才急了,也怕了,巴巴的上门讨说法,还想赖到清臣头上。

简直可笑”

宋岩呵呵一笑,道:“所以,你们何必动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只是没想到,这次连你们也都退了。”

朝里老臣上乞骸骨的折子本是家常便饭,就是为了不让人说其恋栈不去。

但是一般而言,这种乞骸骨的折子通常都会被留中不发。

不过官场潜规则罢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宫里竟然将这些折子全扒了出来,通通批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