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怎,秦飞微微扭过头:“这附近有人,而且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他将hk416突击步枪解下,放在泥地上,量度了一下,然后回头告诉赵鑫:“妈的,至少20人以上的队伍,一个排。”
赵鑫知道秦飞这是在用枪支测量地面脚印的数量,一支枪范围内的脚印数几乎就是那支队伍的人数,这是根据军人的行进步伐计算出来的数值,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可是差不多。
一个排
他感觉脊背有些发冷,端着ak103不断扫视四周。
秦飞说:“没事,我们小心点,他们刚走过不久,这里脚印上的泥土还很新鲜。”
“我们距离医院还有多远”赵鑫问。
秦飞说:“就在附近了”
顿了顿,又道:“看来我们这次运气不大好,本来说医院这里只有一个班左右的兵力,我估计这,就算马夏尔带着自己的卫兵过来,顶多也就是不到一个排多点的兵力。如果现在马夏尔还没来,这里就已经有这么多叛军,恐怕之后我们要面对的不止是一个排的兵力了。”
“”
赵鑫甚至俩人面对一个排也许还能借助丛林的帮助逃脱,如果超过一个排
糟糕。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秦哥,那咱们”
“咱们怎么”秦飞立即猜到了赵鑫的心思,说道:“雇佣兵收了钱,就要干活,多少人都好,也要干。否则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想了想又笑道:“其实这样更好,你可以获得更多的锻炼机会。”
赵鑫感觉毛孔都倒竖起来了。
起初他觉得酬金真的很丰厚,五十万美金,折合人民币那可是三百多万,自己怎么说都能拿到二三十万,一次就顶自己在国内打工两年。
可是现在看来,真实高风险高回报,秦飞的这个佣兵团接的都是高端的任务,酬劳是不少,可是风险也是一等一的。
“走吧,我们先进入狙击阵地再说。”秦飞站起来,继续在前方带路。
俩人在黑暗中走了二十分钟后,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尤里的声音。
“头儿,我拿到一些卫星监控的照片,已经发送到你的手持ad上,你看看吧,情况好像有些变化。”
“出什么状况了”秦飞一边问,一边示意赵鑫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拿出ad,秦飞查看着图片,尤里继续在耳机里说:“这些不是实时图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医院忽然多了很多武装人员。我在暗网上查了下,今天南苏丹政府军和叛军在多罗附近交战,双方各有死伤,之后各自撤退,我估计在医院里出现的那些武装人员是叛军参加战斗的部队,他们也许回到医院顺带治疗伤兵和休整。”
看着图片上医院附近显示的密密麻麻的小白点,秦飞知道那一个小白点就意味着是一名士兵。
从图片上看,至少五六十人。
“战斗规模有多大”秦飞问。
尤里说:“不算太大,双方都派出了差不多一个连的兵力而已,打了半小时就结束了。”
“我知道了。”
切断通讯,秦飞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意味着,多罗的医院附近,现在已经有一个连的叛军盘踞在那里,就算一半是伤兵,恐怕也有几十号人还能参加战斗的,如果马夏尔再带着自己的卫兵过来,那么对方的兵力接近一个连队了。
唔
“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秦飞心想。
第735章漫长等候
实战狙击,永远是一场耐力的考验。
在侦察营的时候,赵鑫虽然学过狙击手专业,但是他不是专业的连队狙击手,他只是要求学会而已。
狙击手的原则之类,赵鑫也很清楚,并且也受过相关的耐力训练。
所谓的耐力训练其实就是让你长时间潜伏在一个地方,瞄准一个目标,并且教官会用各种方法来骚扰你,例如往你的头上淋水、在你身边开枪、甚至有时候会在附近点燃一堆湿润的新鲜野草和树枝,让烟雾来熏烤你。
不过,这一切在如今看来都是小儿科了。
因为赵鑫看到一条黑色的花斑蛇正朝着俩人躲藏的狙击点爬了过来。
嗯,没错那条蛇看起来黑白分明,十分好看。
可是谁都知道,越是好看的蛇越应该警惕,因为那代表着也许毒性会越大。
花斑蛇很快爬到了秦飞和赵鑫俩人中间,它仰起了头,吐着信子,似乎察觉出周围有些不一样,它敏锐地嗅觉令它闻出了流淌在空气中十分微弱的一丝丝汗味。
陆地上所有的蛇是依靠蛇信子来感知周围环境的,它停下来,不断地吐出信子,这已经说明它在查看秦飞和自己。
秦飞和赵鑫两人都穿着吉利服,趴卧在一堆矮灌木和草丛交错的中间。
这是一个稍稍凹下去的窝,而且有一小段枯木,用来架枪再好不过。
由于俩人从头到脚乃至手套上都做过伪装掩饰,甚至所有露出衣服之外的皮肤都涂抹了丛林油彩,加上吉利服的效果,伪装程度相当高明,即便有人从身边走过,也许都不一定能发现地上那两堆乱七八糟又黄又绿的东西居然是两个大活人。
不过丛林里的毒蛇,却是对狙击手一种极大的威胁。
花斑蛇的脑袋突然朝赵鑫这边转了过来,虽然知道它的视力不怎么好,不过那一双黑黝黝的小眼珠子仍旧令人望而心悸。
这条花斑蛇似乎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停留了数秒后,开始朝着赵鑫一寸寸挪了过来。
事情开始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不过赵鑫现在却不能动。
而且是一动都不能动。
现在不但是大白天,而且已经稍过了中午时分,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
俩人现在躲在距离医院大约500米的一座山坡上,而正面正对着医院的大门口,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许多穿着乱七八糟并不统一的军服、额头上缠着红色布条的叛军士兵正三三两两坐在医院的砖墙下面抽烟、嚼恰特草,一边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偶尔发出哄笑声。
从清晨四点多进入狙击阵地至今,俩人已经在这里一动不动潜伏了足足九个小时。
如果仅仅是500米距离有叛军的士兵,也许赵鑫现在会抽出匕首将蛇干掉,剥下它那该死的皮,将它扔到一边去。
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