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波一眼看到他,就朝着他挥挥手:“小四,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被卢云波称作“小四”的少年来到我们跟前,就扯着嗓门大喊:“张真人说有急事要找一个叫左有道的人,谁是左有道”
“你喊什么呀”卢云波揉了揉小四头发,又指了指我这边:“左有道也是你叫的吗,这是守正一脉的左掌门。”
小四瞪着一双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左掌门啊,不对吧,我听人说左有道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你看起来都快四十了。”
又来了
我不过就是在草原上待了一阵子,脸上有了少许晒伤,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面相又老了十岁呢,过去人家看我像个三十来岁的人,现在可好,直接过四奔五了。
我有那么老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我耐住了性子,对小四说:“带路吧。”
小四也没废话,掉头就朝着村子里跑,可没跑几步又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疑虑。
他的眼神让我心里莫名火大,但我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迈开步子,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小四在学校里应该是练长跑的,跑步姿势很标准,速度也很快,加上村路很长,冯师兄跟了一阵子就跟不上了,卢云波只能陪着他在后面走着,我、庄师兄、大伟三个人紧跟在小四身后。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祠堂似的建筑前,停下来对我庄师兄说:“庄伯伯,我还有点事,后面路你知道怎么走。”
庄师兄闷闷地“哼”了一声,说:“你忙你的吧。”
小四冲我庄师兄咧嘴一笑,接着就离开祠堂口了,庄师兄目送他走远,闷闷地嘟囔了一声:“这孩子,怎么叫我伯伯呢”
其实听庄师兄这么一说我才回味过来,如今的庄师兄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从我拜入师门至今,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可对于我来说,这十三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不觉地就没了。
大伟无奈地笑了笑,第一个进了祠堂口。
“对了有道,有件事我事先没告诉你。”
我这边刚迈进门槛,大伟就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事”
大伟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尴尬:“这次行动,我也让毛小希和刘大喜跟着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俩,可是现在正缺人手,我就让他们两个来了。”
“来就来吧,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们,就是怕他们又像上次那样自作主张。”我说:“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是你选定的人,对于你们那边的人事问题,我可不敢多插嘴。”
说话间,我还朝庄师兄那边瞥了一眼,庄师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没留意到我的眼神。
听我这么一说大伟就乐了:“放心吧,我嘱咐过他们了,这一次,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另外,我那个老队长梁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和庄师兄几乎是同时开口:“不能让梁子来”
大伟愣了一下:“为什么”
庄师兄:“梁子身上的嫌疑很大,现在谁也不能确保他不是葬教那边的人”
大伟:“不是,有道不都调查清楚了吗,说梁子他没问题。”
我对大伟说:“现在情况又出现了变化,梁子身上又有了新的疑点。大伟,我问你,你不会已经将咱们的据点告诉梁子了吧”
“那倒没有,”梁子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跟梁子通气呢。”
“没说就行,”庄师兄松了口气,朝大伟摆摆手:“赶紧进去吧,张真人还等着呢。”
八百一十九章龙虎碑
大伟没再说什么,径直进了正对堂口的主祠。
这座祠堂附近的风水格局和东北老黄家的祠堂有些相似,也是堂口对着村子,祠堂后面则背靠一座小山丘。
在这个季节,卢家村附近的老山老林却早已是一片葱翠,站在主祠这边,我就能闻到从山坡上扬过来的花草香。
正常的祠堂里都是拜一座供桌,供桌后面就是灵牌,可眼前这个祠堂里却没有这些东西,只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立了一座石碑,碑上无字,只有一个刻工精致的雄鹿浮雕。
庄师兄指了指石碑上的浮雕,对我说:“那对鹿角,就是老卢家的家徽。”
大伟则走到了石碑后面,对着地面大喊:“我是邢伟,要带庄有学、左有道进棱堂。”
话音一落,我就听到地板下方传来“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有两块一米见方的石板从地面上折了起来,露出一个足够一人穿行的地洞,阳光照进洞口,就能看到里面连着一条很长的石阶。
片刻,一个穿着纯白色中山装的老人顺着石阶走了上来。
庄师兄一见到他,立刻行拱手礼:“张真人。”
这个老人就是传说中的张真人庄师兄说张真人曾和我照过面,可我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
至于张真人的面相,我实在是不能说太多,早在刚开始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曾找过他,意在询问能不能将他的一些事迹也写进故事里,可张真人执意不让我过多地提及他,尤其是不能提及他的相貌,另外和龙虎山相关那些事情他也不让我多说。
其实不只是张真人,早前我也联络过茅山的几位长辈,可他们的态度和张真人一样,都不愿让我将他们门内的一些事情写出来,还说这是犯大忌,弄不好会影响门庭清净。
没办法,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们不让说,我就只能将一些话憋在心里了。
可如果一点也不提,我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多以对于张真人的气质、面貌,我只能说八个字:“忠厚长者、仙风道骨”,请大家自行想象。
见庄师兄行礼,我也拱起了手,可还没等开口,张真人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