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既然仙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只能听罗四叔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他叨叨了很久,骂了很多人,半个多小时以后才说到到正题上。
首先是请我回九封山的事。没错,他这次请我们去九封山,确实是受了别人的嘱托,可嘱托他的人不是何老鬼,而是一个被成为“大护法”的人物。那位大护法许诺过他,如果他能将我们带到九封山,就会传他术法,罗四叔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有道行的人。
至于这个所谓的大护法是个怎样的人,罗四叔却说不清楚,他只是在梦里说,大护法原本不是九封山的人,可如今,整个九封山都被他控制着。至于九封山的掌门何老鬼,在上个月就已不知所踪了。
在罗四叔的梦呓中,还透露出了九封山的具体位置,它就在云岭山脉的深腹之中,离点苍山一百里远,山中有几口按照八卦卦形来排布的泉眼,在这些泉眼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山洞,穿过洞穴,就是九封山的脸山。
罗四叔说,九封山分为脸山和后山两部分,所谓的脸山,意思就是九封山的脸面,那就是一座普通的老山,看起来和云岭中的其他山头没有任何区别。攀上脸山的山峰之后,朝着东南方向前行十里,就到九封山的后山了,在这里,有九封山的七十二座大宅和九座洞府。
沿着脸山向东南方向走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路的,只有一道很宽的峡谷和没有路的山坡,可罗四叔说,不管有没有路,只要一直走下去,就一定能到达后山。
另外他还提到,现在,九封山的守门人也换成了大护法的人,那家伙的修为很高,但不知道师承于哪个宗门。
说完这些,罗四叔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心知从他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就挥挥手,示意大家回房睡觉。
来到房间的时候,罗有方已经醒了,他坐在床头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我问他怎么醒了,他笑了笑,说:“我和你们的体质不一样,一天只需要睡一两个小时就够了。对了,你们从罗四叔那边套到什么消息没有”
我就讲罗四叔刚才给出的消息简单透露了一下,罗有方听我把话说完,不由地皱了两下眉头:“这个大护法,不会是他们吧”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谁”
罗有方说:“罗中行在葬教里头有两个传话人,组织里的大多数人叫他们大长老,可在我们这些老人的眼里,他们就是罗中行的左右护法。”
我说:“左右护法化外天师不就是其中之一么,早年在山东老家,我们已经俘获了化外天师和他的弟子”
没等我说完,罗有方就摆了摆手,将我打断了:“化外天师算什么护法,像我们这些老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我说的大护法,是黑丁和白丁,这两个人的道行可比化外天师厉害多了。哦,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啊,只知道他们一个姓黑,一个姓白,组织里的人都叫他们黑白双丁。”
我还记得,几年前和师伯见面的时候,师伯曾说过,葬教的教主虽然从未露过面,可在他手下确实有一个负责传令、传信的长老。那次见到师伯的时候,师伯曾让我看过他手里的铭牌,上面的数字是2,那个长老的地位比他要高,铭牌上的数字应该就是“1”了。
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师伯当时应该是说,那个所谓的传话人号称“周天师”,是个修为很高的隐修。
我问罗有方:“除了罗中行以外,你说的那两个护法,应该算是葬教的头号人物了吧”
罗有方沉思了一会,点头:“嗯,对。”
回答完我的问题,罗有方就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也紧皱眉头看着他。
九封山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能让这两个人亲自出马
我看向梁厚载,问他:“这事你怎么看”
他一听就知道我指得是什么,当即摇头:“手头的线索太少,我现在什么都推测不出来。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何老鬼,他最好别出什么事。”
不只是梁厚载,我现在也非常担心何老鬼。
从感情上来说,我对何老鬼几乎没有任何好感,但九封山对于整个行当来说都非常重要,虽然大多数人都对何老鬼的人品嗤之以鼻,但没人能够否认他在行当里重要性,如果没有了何老鬼和他的消息渠道,行当里的很多阴暗面,可能永远不会有见光的就会。
更何况如今何老鬼手里很可能攥着一些关于罗中行的重要线索,他要是出了事,这些线索就会石沉大海。
罗有方似乎也在为同样的事情担忧,他朝我扬了一下脸,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等吧,等罗四叔他们一醒,咱们就上路。”
罗有方:“现在不能叫醒他们吗”
我摇了摇头。
罗四叔现在的三魂七魄比较虚,太早将他弄起来,就怕他会出一些意外状况。我不担心他出事,可我担心他无法将我们带进九封山。
可我没想到罗四叔这么能睡,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他才跑到我们这边来叫门。
我也没再耽搁,让他带路,继续朝九封山进发,罗四叔怕我又半路晕车,甚至给我买了晕车药片。
云岭离寄魂庄其实并不算远,昨天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今天罗四叔提了车速,我们跟得也比较积极,在四个小时以后,就到了点苍山一带。
点苍山位于整个云岭的南端,罗四叔将车开到这一带之后,先是看了看指南针,然后又将车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退了五十公里,最后沿着一条小路进了山脉。
罗有方朝前车窗眺望一下,转而问李壬风:“如果没有那几个九封山门人,你能找到那八口泉眼吗”
李壬风点头:“没问题。”
我立即明白了罗有方的意思,拍一下正在开车的刘尚昂:“瘦猴,停车。”
刘尚昂踩了刹车,问我:“怎么了”
我没回应他,而是问仙儿:“仙儿,你现在还能种梦魇吗”
六百一十章演技派
仙儿:“在谁身上种”
我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几个九封山门人。”
借着后视镜的反光,我看到仙儿摇了摇头:“不行,他们几个的魂魄已经很虚了,再种一次小命不保。”
我这边刚说一句:“那还是算了。”,罗有方那边就嘀咕起来:“唉,你们这些人,就是妇人之仁,他们死不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不能随便要人性命,”我先是回了这么一句,又指了指前方罗四叔的车子,对刘尚昂说:“想办法将那辆车上的人全部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