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完全没听懂,不由地插嘴问道:“变成另一个邪神这是什么意思”
粱厚载就向我解释:“因为邪神本身就是一股有了意识的炁场,咱们都知道,大多数的炁场是在流动中不断变化的,邪神也是这样,只不过它一直在某个封闭的环境中流动,很少受外界的干扰。可每年七月十五鬼门大开,那一天天地间炁场十分混乱,再怎么封闭的地方也会受到影响。包括那些邪神,它们受到鬼门的影响,性格和记忆都会发生变化。”
我惊愕道:“炁场还有性格”
粱厚载耸了耸肩:“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没验证过。书上还说,邪神每年都会更新一次记忆,但有三件事它是不会忘的。它是邪神,它为什么成为邪神,还有就是哪些人和他签订过血契。”
“血契又是什么东西”我问。
粱厚载显得有点无奈了:“血契就是啊比如你要施展巫术,要借用邪神的力量,你就需要做一些仪式,这些仪式就是血契,再往深了说算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白话解释那些东西。”
解释不了就算了吧,看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难为他,索性就闭上了嘴。
黑影一直在屋子里乱逛,我和粱厚载就一直盯着它。
我们都不敢睡觉,就这么一直盯着,因为谁也不知道在我们睡着了以后,黑影会不会再回到客厅里,捡起那把菜刀。
其实仔细想一想,邪神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我没有天眼,粱厚载也不会巫术。那我们不会知道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有一个黑影进了屋子,当他拿着菜刀走向我的时候,我们依然不会发现,直到他用隐形的刀刃在我身上连砍数刀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疼。粱厚载看到鲜血飞溅才知道我快死了。
对于寻常人来说,邪神的力量是完全无法防御的。中咒者必死。
十二个小时过后,终于到了一天中太阳最高的时候,那个黑影进了我的卧室,很长时间都没出来。
我和粱厚载凑到门口张望,就见它身上黑烟明显变得稀疏了很多,它应该正在消散,但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炁场却丝毫没有变弱。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收拢在黑影体内的炁场在一刹那间突然消失,下一个瞬间,黑影也像是被某种力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粱厚载对视了一眼,粱厚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赶紧看看帖子。”
我立刻冲进客厅打开了电脑,进入学校论坛,这时候我发现,“灵异23”这个贴子依然在首页第一行的位置,而在它的下方,才是改成红字的置顶帖。
这一看就是有人改了数据库的键值,只是让“灵数23”这个帖子置顶,但没有修改标题的颜色和置顶格式,如果是用后台软件进行置顶的话,这三个值都是同时更改的。
我一边点开帖子,一边给申明海打了电话,这家伙就是学校的小干事。
申明海估计是出去买饭了,电话没接通,我让帖子跳转到最后一页,却发现这一页上竟然有一张车祸事故现场,一辆货车和一辆轿车相撞,而轿车的前窗玻璃破碎,上面还有迸溅的血液。在照片下方,还有短短的一行文字:第一千个。
粱厚载看了眼那张照片,松了口气:“这张图我在过,有人在恶作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申明海带来的。
接起电话,就听申明海语气很急促地问我:“打我电话干啥呀”
我也不废话,直接对他说:“学校论坛的数据库被人动了,你们抓紧时间看看。另外,你帮我看一下灵数23那个贴子的发贴i。”
申明海:“我现在就在呢,服务器好像中毒了,我们几个正在这搞呢。哎你咋知道有人动数据库了呢”
我说:“灵数23那个贴子被置顶了,但是没飘红,也没修改成置顶格式。”
“啊,你说那个啊。”申明海叹口气,说:“去年他们几个不是搞了个什么校花评选吗,单独做了一个投票的模块,那个模块里头有bug,现在只要贴子流量超过十万就自动改键值。当时他们几个觉得咱学校论坛的贴子也不能有那么高的浏览量,就没修复。”
他这边正说着话,我电话又震动起来了,一看是刘尚昂打过来。
这时申明海又问我:“你昨晚上没事吧”
我说:“我能有什么事,那贴子就是水经验的,你还当真了行了,我这还有个电话,挂了。”
之后申明海又说了些什么话,我也没听清,匆匆中断了和他通话,转而接通了刘尚昂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刘尚昂在电话另一头兴奋地嚷嚷着:“我下车了,你现在在学校吗”
此时的我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睡觉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下车了什么意思
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你已经到了不是说要三天以后吗”
刘尚昂:“正好昨天晚上有一趟飞机,我跟老包请了假就窜过来了。你现在在学校吗,我去找你。”
我立刻冲到阳台上,朝青年公寓的大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对刘尚昂说:“我现在在学校北门的青年公寓,这个地方叫新赋海,门口有一个绿色和白色相间的门牌。”
刘尚昂说了声:“二十分钟后到。”,就挂了电话。
以他那性格,他说二十分钟到,估计十分钟就能到我楼下。而且我估计他也不是刚下车,应该是已经快到我学校了。
我赶紧冲到洗手间洗了个脸,接着就打算出门。
从我这下楼,再到小区门口,估计也要六七分钟的时间。粱厚载见我慌慌张张的,就问我:“你这是要干嘛去”
我说:“瘦猴来了,我到门口接他一下。”
粱厚载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我和粱厚载来到公寓大门口的时候,刘尚昂正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我看了一下手表,从我冲进卫生间洗脸到现在也才过了五六分钟而已。
刘尚昂就是这样,他总是习惯等别人,不习惯让别人等他。
两年不见,刘尚昂还是精瘦精瘦的,只不过面相上多了几分老成,没有过去那么像小偷了。
他依旧背着那个硕大的背包,这个背包已经陪了他很多年了,每次他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这个背包总是瘪瘪的,可一旦我们有行动,仅仅一个晚上,那个背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