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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6(2 / 2)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正做着美梦,师父的吼叫声就在我耳朵边上响了起来:“快点起床,几点了还睡,快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眼卧室墙上的挂钟,当时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

这时候梁厚载也跟在师父身边,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正不停地揉眼睛。

我就问我师父:“这才几点啊,不是六点晨练吗”

我师父也不回应我,撂下一句:“少啰嗦,快起床”说完就带着梁厚载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我的卧室。

这么早要我起床,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我又不敢逆着我师父,只能带着满脑袋的困意硬撑着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草草洗漱了一下,来到师父家的院子里。

师父一看见我,立刻就说:“走罡。”

我刚开始还怀疑我是听错了,开什么玩笑啊,我这才刚起床,人都没清醒过来,这就让我走罡我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呢,能不能进入思存境界都是一个问题,怎么走罡

可师父见我没动,又说了一遍:“走罡。”

我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而且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腰上解下了番天印,还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师父招手让我过去,然后直接将番天印塞进了我怀里,第三次对我说:“走罡。”

他说话的时候,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指了指院子里最宽敞的一片空地。

我看了看手里的番天印,又看看师父,有些担忧地问:“在家属院里走罡,真没问题吗院里还住了这么多人呢。”

师父笑笑说:“没事没事,就你那点道行,掀不起什么风浪,放心走吧。”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有种痛处被狠狠戳穿了的感觉,我道行浅我知道,可师父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而且他是笑着说的,明显就是在嘲笑我。

其实我师父平日里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非常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经常是每一个词、一个字都要反复拿捏。可每每到了我这,师父却从来不在意我心里怎么想。

这时师父又拍了拍我,指了指空地的方向。

他已经连着催了我好几次了,如果我再不照办,很可能又要复习几十遍道德经。

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抱着番天印来到空地中央,沉下一口气,凝练心神,默练起了定禅,试图达到思存境界。

可我那时候才刚刚起床,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这一静心,还没等进入思存呢,困意先涌上来了,我半睁半闭着眼睛,感觉头沉沉的,整个人险些睡过去。

但就在我想要闭眼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一阵凉意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瞬间覆盖了我的全身。

我顿时打了个机灵,朝着身上看,就看到我的衣服上全都是水,师父就站在我旁边,手里端着一个脸盆。

师父晃了晃他手里的脸盆,对我说:“醒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倒也不生气,听语气,还是乐滋滋的。

我朝师父点了点头,师父则冲我微微一笑,又朝我扬了扬手,示意我继续。

这一下我是彻底醒过来了,定住心神,思存九天,从思存中提炼出念力,然后长吐一口浊气,吐故纳新,走出了罡步的第一步。

按理来说,在踏出罡步前的一瞬间,我应该能感知到天罡北斗的星力,然后每踏出一步,这股星力就会以极大的威势落在我身上。

这一次走罡,我也是在感知到星力之后才踏出第一步的,可这一脚刚刚抬起来,那股星力就突然消失了,然后我就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从番天印中喷薄而出,它就像把利剑一样,一经出现就刺进了我的身躯,贯穿了我的前胸后背。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窥视着我的心扉,虽然当时我的脑子里几乎没有杂念,一直保持着类似于“无心”的境界,可我还是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翻出来了,我也说不好那些被翻出来的东西是什么,那好像是一份很久远的记忆,又好像是某种对未来的幻想。

那种感觉真是很难描述,就好像是有一个陌生的意志冲进了我的脑海,它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又无比的陌生。我甚至没办法说清楚,那究竟是一股意意志,还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奇异力量。

而当我的脚掌落在地上的时候,这股意志,或者说力量,就突然消失了,我先是感觉自己的身心好像在一瞬间和番天印达成了某种共鸣,可在这一瞬间之后,我身上的力气就像流水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被番天印吸走。

我真的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上、身上的力气正在快速减少,我的膝盖迅速变得酸软起来,连背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和酸痛。在双腿和身躯越来越乏力的时候,我手臂上却好像比过去更有力量了,感觉番天印的重量似乎毒变轻了很多。

但在片刻之后,手臂上的力气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被卸掉,首先是肩膀,然后是肘部,最后是手掌。

当我手上的力气卸尽之后,番天印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我当时没能承受住它的重量,两手一松,番天印就从我手掌中滑脱出去。

还好我师父反应快,在番天印落地之前连忙将它接住。

而我则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番天印不但吸走了我的力气,连同我好不容易达到的思存境界也被它破了,我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手脚发麻,身上全是和凉水混在一起的虚汗。

万幸的是在思存消失之后,即便是我中途停止走罡,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反噬,只是稍微有一点头晕。

我师父十分紧张地来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概是见我的体温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突然停下了”

什么叫好端端的看看我身上的虚汗,也不可能是好端端的吧

那天,师父总是给我一种非常急迫的感觉,但我又想不明白他在急什么。

师父伸出手,试着将我拉起来,可我从膝盖到脚踝全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一百三十三章祭

说真的,当时那种感觉真是让我很难受,我明明不觉得累,脑子也很清醒,可身上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的肌肉还一阵阵地酸麻胀,整个人几乎虚弱到无法活动。

师父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开始怕了,他开始不停地问我身上哪不舒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