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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药膏碰上她那里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如何就开始薄颤,与此同时,又听到她迷迷糊糊鼻子里“哼哼嗯嗯”的,似是很痛。

他都不敢继续,他能想象有多痛,因为这药膏,本就带着很大的蛰性,而她那里又伤成那样。

可不擦又不行,从下午到现在,都那么久了,还充血不退,不擦,只会越来越肿。

紧紧抿了唇,他小心翼翼地继续。

可能是实在太痛了,她就动了,虽然幅度不大,只是稍稍扭动着身子,脑袋在软枕里也是扭来扭去。

那样子就像是正做着一场噩梦,拼命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一般。

终于,还是痛醒了。

醒的时候,她已在哭。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下午,下午的时候,她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动地,这一次,她默默流泪,哭得寂静无声。

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眼泪长流。

让他意外的是,发现他在给她那里擦药,她竟也没有抗拒他,就任由着他继续手里的动作。

将药擦好,他已不止是满头大汗,而是汗流浃背,连手心里也都是湿滑一片。

将她的亵裤缓缓提上,薄毯盖好,他忽然发现不知如何面对她了。

方才至少手里还有点事情,如今

他只得收拾药瓶。

收拾完药瓶,他又替她掖毯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周身仔仔细细地掖,第一次,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陌生。

曾经的他几时害怕过谁,害怕过面对谁,又几时会逃避什么,几时会想表达却找不到语言

他觉得纵然倒活回去十年,他遇事都不会这般无措。

见她睁着眼睛定定望着帐顶,一直不开口,他终于忍不住近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热度似乎稍微减了一点点,但是,还是很烫。

他知道,风寒的药药效不会那么快。

然后,探完额头的手也没有立即拿开,而是顺势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在她的旁边坐下:“聂弦音,我们谈谈。”

他觉得有些话,有必要说清楚。

见她沉默,他大手握拳送到唇边,掩唇轻咳了一声。

“下午的事情本王跟你道歉。”

许是从未道过歉,许是从未曾跟谁低过头,他连道歉的姿态都是高高在上,一身清傲。

弦音未作声。

他侧首瞥了一眼,继续:“本王”

忽然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静默了片刻,他起了身:“你好好休息吧,两个时辰以后,本王会让人过来提醒你吃药。”

话落,拾步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走了一半,想起什么,又顿住,回头:“太子府不用去了,皇上让你暂时留在三王府。”

说完,也未再多说什么,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走到门口也未停留,伸手拉开厢房的门就走了出去,并顺手将门带上。

夜,恢复了静谧。

弦音长睫颤了颤,缓缓转眸,看向桌上的烛火。

这,就是我们谈谈

喉中苦得厉害,她知道,定然是他喂过药给她,咽了咽唾液,她支撑着身子,想要起身给自己倒点水,不想刚一动,就牵扯到下面的伤,痛得她冷汗一冒,只得又躺了回去。

忽然,“嘭”的一声,门蓦地被人在外面踢开,黑袍如墨的男人带着夜的湿气大步走了进来。

是去而复返的卞惊寒。

“反正,现在你是本王的女人,吕言意是,聂弦音也是,你就休想到别的府里去,也休想什么及笄之后嫁给别的男人。”

弦音徐徐转眸看向他。

他长身玉立在房中央,亦凝眸看着她。

2第514章轻浅一吻1更

弦音很想问他,他的女人,他给了她什么名分,吕言意没有,聂弦音也没有,没名没分,他哪里来的脸说是她的女人

哦,或许他觉得睡过便是。

此时,她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也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就“嗯”了一声,哑声道:“知道了,王爷可以出去了。”

卞惊寒似是有些意外她说这样的话,眸光敛了敛。

弦音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侧首看了看屋里的时漏,再度开了口:“快丑时了,我先睡了,王爷走的时候,记得将门帮我关上。”

说完,她就艰难地转了个身,让自己脸朝里侧而躺,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脊。

卞惊寒垂了垂眸,蓦地想起什么,也扭头看向时漏。

可不就是快到丑时了,他瞳孔一缩,什么都没说,转身便朝外走,“嘭”的一声带上房门,大步离开。

弦音微微苦笑,拉紧了身上的薄毯,缓缓阖上眼。

后来她睡得极不安稳,不仅仅因为下面那里痛,还因为一直被梦魇所缠。

那个红衣女人又来了,在她的梦里又哭又闹又骂又威胁。

她是被唇上覆过来的温热给弄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惺忪间,看到男人熟悉的俊颜,男人双目微阖,长睫低垂。

她眉头一皱,刚准备推开男人,蓦地腥苦入喉,她意识到对方只是在哺药给她,便又作罢了欲推他的念头,闭上眼装未醒来。

她现在心里好乱,一团糟,不仅仅因为他对她粗暴地用了强,还有很多事。

三月离的事,秦羌的事,红衣女人的事,回现代的事

卞惊卓的太子府又去不成了,还得继续呆在三王府,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该跟他以怎样的关系相处

以前至少还能以自己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为由,与他保持着界限,可是如今,一切都挑破挑明,她连最后一点遮挡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需要静一静,需要理一理头绪,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索性暂且装睡。

男人又哺了些温水给她。

哺完,还拿帕子轻轻揩了揩她嘴角。

替她又反反复复掖了掖周身的毯子。

然后就坐在她的床沿边上。

她虽然没有睁眼,但是能感觉到,因为床板是沉下去的,而且,他的呼吸就在身侧,清晰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又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床板一轻,男人站了起来。

然后,弦音就感觉到有暗影笼罩而下,呼吸逼近,是男人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只一下,轻浅一吻,便直起了腰身。

然后,就听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