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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人回得干脆。

好吧,其实也是意料之中,谁会无缘无故带多余的水袋

只是,她真的渴得要命怎么办

眼巴巴望着他行李边上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水袋,好想抢过来喝,愣是忍住,可忍了一会儿,就实在忍不住了。

“那个王爷的水能给我喝一点吗”

“不能,”男人再次拒绝得干脆,“你喝了本王还怎么喝”

弦音咬了唇,其实是知道他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用的,还是共用,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那方才她用过的筷子,他还不是用了。

算了。

她伸手撩开前面的门幔,可怜兮兮问向车夫边上的管深:“管家大人,你的水能给我喝一点吗”

管深扭头,还未回答,就见门幔“唰”的一下垂下来,挡住了视线。

里面,弦音莫名看向将她撩在门幔上的手一把打下的男人。

“一点忍耐性都没有,不喝水你会死啊”男人沉着脸。

弦音汗。

敢情自己吝啬,还不让别人大方。

心里也是窝火得很,当即回道:“王爷难道没有听说,人可以很长时间不吃饭,也饿不死,但是,却不能长时间不喝水吗”

男人冷哼:“就你懂得多”

说完,侧首,拿起行李边上的水袋,朝她面前一扔:“记得买个新的还给本王”

弦音双手将水袋接住,好一会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这是连带着水袋一起送给她了吗

艾玛。

“谢王爷。”赶紧拧开水袋的盖子,仰脖咕噜咕噜喝起来。

正文第173章成何体统3更

天黑的时候,来到一个很繁华的镇上。

因为过了这个镇,后面会有很长的一段山路要走,所以,卞惊寒让大家在镇上投店住一宿,天亮再出发。

马车在一家叫“仙居屋”的客栈停下,大家下车,管深先去定厢房。

总共定了五间房,卞惊寒一间,管深跟薛富一间,两个车夫一间,流云一间,弦音一间。

弦音心想,还好还好,没让她跟流云共一间,但是,各自回房的时候,她一个回头,还是看到了流云眼底一掠而过的暗芒。

她心里咯噔一下。

尼玛,不会晚上对她不利吧

晚膳是按照卞惊寒的吩咐,小二直接给送至每个厢房里来的。

因为想着流云进门前眼底的那一道寒芒,弦音胃口都没有,扒拉了几口就没吃了,心里越想越害怕。

这可不像是在现代,在这里,杀个人就像是踩死只蚂蚁一般稀松平常,关键是流云肯定武功高强,想让她悄无声息地嗝屁那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全。

可也实在想不到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对策。

就算是将门闩栓好,就算是拿把剪刀放枕头下,那也只能是防防普通人,她清楚得很,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那些根本没卵用。

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一个办法了。

起身出门,来到卞惊寒的厢房外,抬手叩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透门而出。

她怔了怔,门没拴

试着推了推,果然开了,管深竟然在,似是正在跟卞惊寒说着什么,卞惊寒长身玉立在窗口,他毕恭毕敬站后边。

两人回头,见是她,都愣了一下。

“有事”卞惊寒问。

“嗯,”弦音点点头,返身将门关上,再走到两人近前,用并不大的声音道:“我就是来问问王爷,我可不可以今夜和管家大人以及薛大哥他们一间厢房睡,我打地铺就可以”

“为何”卞惊寒当即脸色就不大好了。

“因为我觉得经过白日那一事,流云肯定对我怀恨在心,若是夜里伺机报复怎么办我一个小孩子,既没武功,又没力气,到时候铁定死翘翘,你们也不想明天一大早起来给我收尸吧”弦音说得可怜巴巴。

卞惊寒:“”

管深:“”

“聂弦音,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啊”卞惊寒伸出手指点了点弦音的小脑袋,弦音的头被他点得一偏。

“你说你,既没钱,又没权,更没有什么身份,还只是个小毛孩,人家做什么要害你你是她仇人吗本王看你是白日诬陷她了,所以才会心虚成那样。”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尼玛

“好我说她是坏人,你们不信是吧不信拉倒”

气得不行,弦音话都说不利索了,“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我就是想跟管家他们一间打个地铺”

“不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卞惊寒打断,“男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还只是个孩子,又没有男女大防”弦音据理力争,却是再一次被卞惊寒沉声将话接了过来:“不行就是不行”

无语。

弦音扭头就走。

正文第174章她不能赌4末

看着两人如此,管深汗哒哒。

哎,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怎就这般不明白他家王爷的心思呢

虽然她的确还只是个孩子,跟他们睡一间房也确实无伤大雅,但是,她毕竟是跟他家王爷有那种关系的孩子呀,怎么可以提出跟别的男人睡一间呢要提,也是提跟他家王爷一间啊。到底小孩子不懂事啊。

弦音气鼓鼓回到厢房,“嘭”的一声将门带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聂弦音,下次你若再帮这个男人,你就是白痴、你就是笨蛋”

“也不要再管那个女人是好人是坏人了,就让他们去上当受骗、去吃大亏,不撞南墙他们不知道厉害,让他们去试试”

愤愤不平了好一会儿,弦音又回到自身的安全问题上。

现在怎么办

虽然按照正常逻辑来讲,流云若想深入潜伏到卞惊寒的身边,应该不至于那般迫不及待对她下手,不然,就等于打草惊蛇、自我暴露了。

而且,看流云这个人,也不是这般沉不住的人。

可是,可是

可是,命只有一条,她不能赌啊

她想到重新去开一间厢房,或者去别的客栈住一宿明早再回来,可她还是担心,因为流云不是普通人,是经过一系列严格训练的细作,而且,是有领导、有组织的人,她能逃过她的眼睛吗

住在这里,至少在卞惊寒的眼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