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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管深薛富都不敢坐的,两个车夫就更不用说,还是卞惊寒脸一冷,命令几人,几人才敢战战兢兢坐下。

四方的饭桌,卞惊寒主位一方,管深跟薛富两人坐于他左手那方,两个车夫坐他对面的最下方,右手边的那方空着给流云和弦音。

上菜的时候,流云回来了,也不敢轻易上前落座,便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如同平素伺候主子用膳的婢女一般,恭敬地站在那里。

卞惊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坐吧,出门在外,不必顾忌太多。”

“是,谢三爷。”

流云盈盈鞠身,莲步轻移,谨小慎微地来到空着的那方,挨着两个车夫这边坐下,将挨着卞惊寒的位置留给弦音。

几人将她的举措都看在眼里,管深更是满眼赞许,看来这个婢女买对了,守规矩、知分寸,知道就算那丫头比她小,却比她在三王府的资格老,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地坐在他们王爷边上。

卞惊寒也看了她一眼,“聂弦音呢”

流云连忙起身,“回王爷”

卞惊寒蹙眉,扬手示意她坐,她方坐下来,继续回道:“弦音一会儿便来。”

她总不能跟他说,那丫头是解大手,所以时间要久点。

不过她这一句,大家已都懂。

饭菜都已上齐,弦音还未回。

卞惊寒不动筷子,大家也都不敢动。

静默了片刻,卞惊寒瞥了一眼门口,大手执起竹筷,“吃吧。”几人这才敢拿起筷、端起碗,低头吃起来。

依旧不见弦音回来。

正文第169章大人指痕3更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卞惊寒放下碗筷,吩咐流云,脸色不大好,口气中也透着几分不耐。

“是。”流云放下碗起身。

待流云出了雅间,卞惊寒又转眸示意管深:“你也跟着一起去。”

管深领命离开。

管深前脚走,后脚卞惊寒也自位子上站了起来,吩咐薛富:“等会儿你结一下账。”

说完,也举步出了雅间。

主子不吃了,几个下人岂敢还继续吃,连忙也都放了饭碗,赶紧撤。

卞惊寒、薛富以及两个车夫来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院中的一个茅厕外,一男一女一小三个身影在对峙,正是管深、流云,还有弦音。

说对峙其实也不对,确切地说,是一脸慌惧的弦音躲在一脸懵逼的管深的后面,对峙一脸疑惑的流云。

几人一惊,特别是看到弦音一身狼狈、发髻都歪了,小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背上,所有露在外面可见的肌肤上,一团一团红色,更是惊错不已。

卞惊寒瞳孔一敛,“怎么回事”

弦音闻声抬头,见到卞惊寒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眸光一亮,飞快地从管深身后跑出,朝卞惊寒奔过去。

未做一丝停顿,也未做分毫犹豫,直接扑进了卞惊寒的怀里,一双小手臂将他的腰身抱住。

众人瞠目。

卞惊寒也完全猝不及防,高大的身形微微一僵。

而怀里的小丫头已经开始仰着小脸跟他哭诉:“三爷,那个女人是个坏人,她趁你们都不在就掐我,你看我身上都是被她掐的,我不要跟她一辆马车,也不要跟她一起,三爷能不能不要她”

众人再次惊错。

流云更是目瞪口呆。

“弦音,你说什么呢我几时掐过你”

“就在茅厕里的时候,自己做过的事是不是不想承认了”弦音一双手还抱着卞惊寒的腰,一改方才的慌惧之态,一副有王爷在我就不怕了的样子。

流云自是不承认:“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说完,还“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三爷,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掐的了”卞惊寒还未出声,弦音已将她的话打断接过去,“我神经病啊自己掐自己你自己掐自己试试看,看痛不痛而且,大家可以看看我身上的掐痕,这分明是大人的手指掐的。”

说到这里,还松了卞惊寒的腰,撸起一只袖管给卞惊寒看:“三爷看看,这指痕,是我这种小手指的指痕吗”

其实大人掐还是小孩掐指痕并不明显。

见卞惊寒不做声,弦音又道:“如果不明显,我腿上也是,腿上肉多一些,看得清楚。”

边说,边倾身撩了裙裾,作势就要撸裤腿,被卞惊寒一把擒了手臂、拉起。

既然擒了手臂,就顺势撩了袖管,垂眸看去。

眸色转深,眸底蕴了几许兴味。

再抬眼,兴味已被尽数匿掉,卞惊寒“嗯”了一声,情绪不明地道了句:“的确是大人的指痕。”

“所以啊,”弦音一听更理直气壮了,“我又不是在”

本来想说三王府,蓦地想起出门前管深有交代,不能叫卞惊寒三王爷,要叫三爷,不能提三王府,所以,她连忙改了口。

“我又不是在三爷府上一日两日了,大家都清楚,我几时做过诬陷别人的事还是这种害自己来诬陷别人的事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是疯是傻还是吃饱了撑着”

正文第170章真没看出4末

流云奈何再沉得住,也气得不行。

“聂弦音,你不要血口喷人”

弦音也不想再跟她多废话了,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只委屈巴巴地央求卞惊寒:“我被人掐成这样,三爷可要替我做主啊,反正我是不要跟她一起了,我怕自己被掐死,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女人,三爷也不想留在身边吧”

卞惊寒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管深:“去打包一份吃食,我们启程上路,流云一人一车,聂弦音同我一车。”

几人一怔。

弦音更是愕然抬头。

那女人一人一车,她跟他一车

所以,还是不赶那女人走不仅不赶那女人走,还让她羊入虎口跟他一车

尼玛,有没有搞错

简直了

这厢,流云自是大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看着她那个样子,弦音气得不轻,知道卞惊寒这种男人决定的事,自己再多说也无益,扭头就走,径直走到卞惊寒的那辆马车边,踩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麻麻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谁

又是将自己变回成人,又是将自己掐成那样,结果还是没将那女人搞走。

掐在身上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以致于方才她跟卞惊寒哭诉的时候,都不用装,眼泪自己就流下来,因为,痛得。

谁知道她这般的付出,换来的还是卞惊寒如此中庸的处理方式,她如何能不气

卞惊寒提着打包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