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眉心一跳,哎呀,自己是不是太多舌了
这个男人这般装,装听不懂、装没事人,就说明根本不想被他看出来,他不该说的。
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没没什么,奴才告退。”
管深躬完身作势就要逃,男人却似突然明白了过来,脸一黑,眸一沉,手臂一挥,手中画卷被大力掷甩出去,“啪”的一声砸在他的脚边地上。
“胡想什么”声音更是从牙缝里面出来。
画卷是散开的,一副山水丹青画入眼,管深脸色一滞,作势就要跪下告罪,却已被男人扬手止了:“出去出去”
如得大赦,管深刚准备离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内室跑了出来。
管深脚步顿住,男人脸色一白,转瞬又恢复如常。
待小东西跑近,管深发现,赫然是那丫头的那只叫姐姐的猴子
它怎会从内室跑出来
那丫头不是已经走了吗
猴子留下了
他疑惑看向男人,男人黑着脸,微微摊了下手,幅度不大,但是,已很明显表示他也不知情况。
好吧,这种小畜生个子小、跑得又快,滑不溜丢的,平素也不易引人注意,估计几时钻进内室,都没人发现。
那么,问题来了。
入内室者死所以
“王爷,请问该如何处置它”
边问,边只手拿了托盘,倾身准备将猴子捞起来,却被男人的话震得停了动作。
“它是人吗”男人不答反问。
管深怔了怔,直起身,所以,不处死了是吗
可是王爷,您老人家的指示明明是,入内室者死,而不是入内室的人死,者难道不包括猴子
当然,他没问。
抱着托盘麻溜地出去。
正文第116章放我出来1更
管深走出很远,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家王爷脾性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呢。
这春寒料峭的,上身脱得精光,只穿条亵裤欣赏山水画,如此雅兴,他表示,作为一个下人,还真是不能理解。
中房里,卞惊寒亦是一脸的不爽,阴郁着眸子睇着那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猴子。
大概因为他是这间厢房里能见到的唯一活物,姐姐也定定看着他。
一人一猴就这样对峙了好久,卞惊寒突然扬手,就听到一声叫喊:“别杀姐姐,别杀姐姐”
卞惊寒眸光一敛,手腕翻转,紧急将掌风收了回来,侧首看向落地大瓷瓶里已经站起,却也只能露一个脑袋的弦音,脸黑得厉害。
弦音眯眼一笑,涎着脸道:“方才王爷也说了,它不是人,所以,王爷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卞惊寒没做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很不爽,更像是生闷气,半响,才声音稍显一丝紧绷地开口:“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我听不懂。”
弦音撇得也快,撇完才觉得自己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不撇得好。
果然,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转身,迈开大长腿,径直往内室走。
弦音一看急了:“王爷,我出不来呀,我个子矮,又不会武功,不能飞来飞去的,这落地瓷瓶这么高,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王爷,王爷,放我出来”弦音只得继续唤。
边唤还边拿手里方才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匕首,敲击着瓷瓶内壁,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响。
“王爷,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对吧是王爷将我放进来的,就应该将我”
男人蹙眉走出来,沉声道:“再给本王敲几下试试,这瓷瓶可是御赐之物,敲碎了,十个聂弦音也赔不起。”
弦音吓得赶紧住了手。
可怜巴巴:“那王爷将我弄出来嘛。”
“你不是有本事让自己变大变小吗变大啊,变大变高了不就出来了”男人没好气地回道。
弦音汗。
敢情挖个坑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我那是影子,是假的,是骗人的,又不是真人变大变小,如何能出来”
弦音一副委屈的样子,叫得有些累了,背上的伤还痛,她便将脑袋靠在了瓶口,也不说话了,怏怏的,休息。
男人睇着她,也没做声。
静谧了片刻,便边系着身上里衣的腰带,边朝她走过去。
闻见脚步声,弦音抬起头。
见男人正娴熟地将腰带随随打个结,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进内室是去拿衣服穿了。
现在穿有什么用
早听她话将衣服穿上,不就不会被管深误会是那啥需要、在自撸吗
活该
男人冷着脸近前,只手攥住她的领子,直接将她从瓷瓶里拧了出来。
落地站稳,男人松了手。
弦音看看手里的匕首,又瞅瞅男人,眉眼一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正文第117章如何收场2末
男人眼波微微一闪,冷嗤:“本王几时说过不杀你了”
弦音小脑袋歪了歪:“那方才管家大人进来,为何王爷要将我藏起来”
不就是不想让管深看到她进了他内室吗
“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男人不可理喻地摇摇头,瞥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不屑:“那是本王不想管深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弦音故意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就算是孩子,那也是女孩子”男人接得也快。
弦音汗。
好吧,这话从字面来讲没毛病。
的确,她是个孩子,还是个女的,可不就是女孩子。
其实,她也不是自信,她还不至于盲目自信到这种地步,她只是看到了两个人的心里,所以才翻墙回到了这里。
一个是管深的。
下午管深去通知她走的时候,她看到的,得知这个男人为了保全她,搭上了自己亲手培养的一个心腹薛贵。
另一个就是府门口的那个府卫的。
她发现那个府卫一直盯着她不移眼睛,心下蹊跷,才去读他心里的,得知这个男人让他随时关注她动向、随时报告。
她将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