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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眼波轻敛,并未有过多反应,无震惊,无愠怒,只垂目看向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忽而也微低了头,凑到她的耳边:“你不会。”

弦音长睫颤了颤,退了回去,“不会什么”

“不会说最后那句。”卞惊寒低醇的嗓音很笃定。

尼玛,既然知道本小姐不会,做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这样很好玩吗

弦音差点就愤然出口了,想了想,终是强行咽了回去。

是的,方才那黑衣人是卞惊寒的人。

这点是她从黑衣人的眼里读出来的。

当然,读出来的并不止这些,从跟黑衣人的对手中,她一直读他的心里,几乎已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卞惊寒怀疑她是太子府、或者哪个王府的人,而昨日落水是她自己故意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湖底的东西,然后趁赏花会皇帝和所有人都在,将那东西公诸于众。

所以,今日故意派个黑衣人前来,假意跟她接头,诱她上钩自爆。

尼玛,幸亏她会读心术,不然,她还真会以为自己这幅身子的原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呢。

如此一想,难怪呢。

难怪那日在水下,卞惊寒点了她昏穴,她还以为是怕她醒着上岸,会瞎说自己的背是被他所伤,却原来还怕她说出水下有铜箱子啊。

麻麻地,她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啊,有必要防贼一般防着她吗

防着也就算了,至于要这样挖空心思试探吗

上次怀疑她是皇帝的人,一个试探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这次她都伤得差点没命,又怀疑她是他府的人,那么下次呢

下次又会怀疑她是谁又会如何变着法地横加试探

她真的想骂人了。

不,方才在从黑衣人眼中得知他是卞惊寒的人的那一刻,她甚至想杀人。

有意思吗

这样有意思吗

她觉得他妈的特别没意思

“王爷说得很对,我什么都没说,毕竟拿了王爷的封口费不是。”

弦音说完,觉得心很累,转身想回边上的椅子坐一会儿,可能久站的缘故,又加上有些心不在焉,脚下忽的一软,她一个趔趄,眼见着要摔倒,她本能地伸手去抓边上可以依附的东西。

她抓住卞惊寒手臂的同时,卞惊寒的大掌也揽上她的腰。

正文第092章借手臂扶一下

管深走到门口便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下子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见小丫头已经看到了自己,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搂搂抱抱,也算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便举步走了进去。

“咳咳,”禀报之前却还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王爷。”

卞惊寒垂目瞥了一眼弦音抓着他臂腕的手,大掌松了她的后腰,转身看向管深:“怎样”

“属下无能,让对方跑了。”

弦音轻嗤:“跑了才正常。”

话落,见管深愕然抬头看着她,就连卞惊寒也侧首瞥向她,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遂指了指窗口,“方才他离开之时,那般快如闪电,定然身手不凡,跑了难道不正常吗”

如此一反问,倒搞得主仆二人有些哑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卞惊寒先出了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定要给本王继续追查,看到底是何许人另外,箱子放湖底已经不安全了,得重新找个地方。”

管深颔首领命:“是”

弦音没做声,说实在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只服这主仆二人。

如此装模作样地唱双簧,她都替他们累得慌。

“回府吧。”卞惊寒侧首,是跟弦音说的。

弦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一个抬眸便看到管深目光落在她抓着卞惊寒的手臂上,与此同时,她也读到了一条心里。

王爷那里受了伤,竟被那丫头这般抓着

弦音心念一动。

受了伤是吗

五指一收,她更紧地抓住了他,一只手还不够,她两只手上。

一双手紧紧攥着卞惊寒的腕,她皱眉微微喘息道:“我背上的伤口好痛,能不能能不能借王爷的手臂扶一下”

卞惊寒黑眸微动,还未出声,管深已先开了口:“我来搀你吧。”

说完,便大步过来。

弦音自是不让,紧紧攥着卞惊寒的手臂不放,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样:“你连个神经病都抓不住,我不要你扶”

管深:“”

卞惊寒:“”

两人无语,弦音心里其实也是汗哒哒。

一时想不到好的理由,情急之下,只好使性子耍无赖了。

反正她还是个孩子,耍点无赖是天性,反正他们刚刚如此试探捉弄了她一番,她表现良好,而他们的良心大概、也许、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容忍吧

管深担忧地看向卞惊寒,正准备直接说他手臂上的伤,卞惊寒已先一步淡声逸出四字:“无碍,走吧。”

管深便不好再提。

弦音心里就乐了,其实吧,有伤就说有伤嘛,说出来她就不好故意攥了,偏生这男人又傲娇又装逼,那便受着吧。

边缓缓走着,边暗暗使力于十指上,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了他的这只手臂上,弦音顿时觉得憋在心里的那股气总算顺了不少。

痛不痛定然是痛的。

而且想想,自己还白白得了一袋银子不是。

所以,以后,只要不牵扯人身安全的,类似这种的试探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文第093章果然是这女人

大概是受伤的手臂当真是被她攥痛了,又或许是怕府里的人看到会跌他一个王爷的份儿,反正马车在王府门口一停下来,他就先下了马车,然后径直拾阶而上,生怕她提出再要搀扶她一样。

弦音挑挑眉,也不放心上,反正她气儿早已顺了。

跟管深一起,刚进府门,碰到了彩珠,彩珠冷瞥了她一眼,就换了张笑脸跟管深打招呼,“管家忙回来了”

这不废话吗

弦音心里冷嗤,也懒得理她,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脚步一顿。

对了,今日从黑衣人的心里她得知,昨日湖边的那块垫脚石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而昨日点名让她去顶替王婶孙女的人就是彩珠

回头,她看向彩珠,彩珠正在跟管深打招呼,自是没想这件事,她便也看不出什么。

抿唇略一思忖,她跟管深开口道:“管家大人,我现在能去鸢尾园看看害我坠湖的那块垫脚石吗”

果然,管深还没做出反应,彩珠就微微变了脸,她一瞬不瞬凝进彩珠的眼。

当彩珠所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