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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完脉,收了手,卞惊寒并未提她的内伤情况,而是突然问她:“此次禁园事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弦音愣了愣,不意他这个时候忽的问这个。

不提此事还好,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那个憋屈啊。

麻麻滴,她当然知道错在哪里了,错在中了某个混蛋的圈套。

心里风起云涌,面上声色不动,她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卞惊寒也不跟她绕弯子,径直开口:“错在你不够坦白。”

不够坦白

艾玛,这话说得弦音又懵了,这次是真懵。

她哪里不够坦白了而且,擅闯禁地,跟坦白不坦白的关系点在哪里

反正她是涉世未深、心智未开的小孩子,继续一脸懵逼。

某人也鲜有地耐下性子,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

“你想啊,若是你够诚实,事先跟我们坦白,那只猴子顽劣,你这个主人有时都管控不了,我们一定会提前做些防范,何至于出那样的事情”

弦音:“”

大叔,你坑人害人也就算了,还这样倒打一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正文第055章原来坑在这里

差点就破口骂人了,弦音忍住。

扑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没有不诚实不坦白,是我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突然这样她从未如此过的,那日就像是撞上了鬼,被鬼牵着鼻子疯跑一样。”

看到某人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弦音心里冷哼,抽什么抽,说的就是你这只恶鬼

“当真如此吗”卞惊寒挑眉,问,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凝在弦音的脸上。

弦音非常认真地点头,“嗯。”

“从未撒过谎、从未不诚实”又追问。

“嗯。”弦音继续鸡啄米。

卞惊寒朝身后椅背慵懒一靠,黑眸蕴着几分促狭:“那本王怎么记得,你一进府就撒谎呢指彩珠、救佩丫,骗我们是做梦先知,你是当我们全跟你一样大是吧这种骗三岁孩童的话,本王会信吗”

弦音汗。

原来坑在这里呢,前面说了那么多,只是将她引到这个坑里来。

本还想继续咬定是做梦所得,后一想,这个男人的一切猜忌和怀疑都是因这件事而起,此事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可能会一直放在心上,若后面再搞个什么试探来,她又得吃苦头。

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她咬咬唇,双手绞着身前的衣襟小心翼翼道:“那我现在说实话来得及吗王爷会怪罪我吗”

面前的男人眼波微动,又坐起身来,“若是常人,自是不行,但你还是个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

“谢王爷。”

弦音差点给跪了。

当然,不是跪他的宽宏大量,而是跪他的厚颜无耻。

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明明是自己作的孽,却将别人说得无地自容、感激涕零,他还真是她见过的第一人。

弦音微微低了脑袋,小声道:“其实我是蒙的,因为我看到佩丫被打成那样,边上站的所有婢女下人都是面色凝重,只有彩珠一脸幸灾乐祸计得逞的模样。然后,我还看到她跟边上的,那个婢女叫哦,素芳,她还跟边上的素芳使眼色,两人都冷笑,我就觉得不对劲,然后一时冲动,就指出她们了,其实我当时也并不确定,后来,彩珠带我去致远院的时候,我故意诈她,她自己做贼心虚,说漏了嘴”

弦音边说,边抬眼瞅瞅男人。

反正当时他不在现场,在外面的马车上。

男人忽然变得很沉默,不做声,面色也淡如秋水,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弦音想起另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也跟王爷坦白,就是那日在宫里我跟皇上说,我会占卜,说那位公公袖袋里有桃子那件事,其实,我是看到了公公袖袋里的布包,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无意识地掏了两次,虽然没掏出来,但是掏到袖袋口了,看形状,感觉里面包的应该是果子,我想,一般果子,是不需要包的,桃子有毛,会膈人痒,才会用布包着,而且,当日又是云妃娘娘寿辰,桃子必不可少,所以,就误认为是桃子了,没想到是李子我其实只是不想死、想自保,就想着若有个比较特殊的本领,皇上兴许就不杀我了”

男人依旧不说话,就看着她。

弦音心里打起了鼓。

正文第056章给本王站直了

静寂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淡“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弦音抬起头。

又听得他道:“明日开始,每日这个时辰,到这里来。”

边说,边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身前的桌面。

弦音又愣了。

每日这个时辰都到听雨轩来来做什么

“你不觉得一字不识也是你会误闯禁地的主要原因吗”

呃。

所以呢

“明日开始,来这里,本王教你识字。”

回到致远院,弦音还在反应这件事。

那个男人竟然要教她识字,还是亲自,这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王府里不识字的下人有很多吧做什么就那么好心地对她

因为她还小吗还是因为害她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做些补偿她不知道。

翌日清晨,她按时来到听雨轩,卞惊寒已经在了。

指了指面前桌上的笔墨纸砚,他问她:,“文房四宝认识吧”

弦音点点头:“嗯,认识的。”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虽假装不识字,但也不能太过了不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得可怕,她得万分谨慎才行。

“磨墨会吗”卞惊寒又问。

弦音摇头:“不会。”

这个她是真不会,在现代写字是不用毛笔的,就算用毛笔,也都是用的成品墨水。那夜她偷用冯老将军的笔墨纸砚,墨是磨好了的,只是有些干,她拿来加了点水而已,毕竟大致她是知道的,从影视上看到过。

“那便先从磨墨学起。”

边说,边将砚台朝她面前一推,然后指了指边上的墨锭和清水,“取一块墨锭放砚台里,加清水,用墨条将其磨细。”

“哦。”弦音按照他说的做。

“初始,水宁少勿多,可以慢慢加,握墨条的姿势要正确,手腕保持水平,墨条与砚台垂直,力度和快慢都要把握好”

见弦音有些无措的样子,卞惊寒起身,将她手里的墨条接了过去,“仔细看本王怎么做。”

轻扶袍袖,优雅娴熟地磨了几圈,再将墨条递给她:“再试试。”

弦音接过,学着他的样子。

可是看他慢条斯理、轻轻松松,自己磨起来就是僵硬无比、笨拙吃力。

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