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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负她不识字啊

可是,要这么恶趣味和恶毒吗

讪讪笑了笑,“原来如此啊。”

因为卞惊澜是凑到她耳边的,这样的方位,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刚准备往边上挪一点侧首看看他的小心思,卞惊澜已先她一步直起腰身,从她的近前撤离,唤道:“三哥。”

三哥

弦音一怔,本能地回头。

其实下一瞬她就惊觉过来自己做错了,她不应该回头看的。

可是,迟了,她已经看到了,看到墨袍轻荡的男人不知几时已经下了凉亭,正步履从容地朝他们这边而来。

弦音汗。

原来,卞惊澜这厮捉弄她的点,在这里。

正文第031章这只是个意外

“既然知道自己来晚了,又在这里磨蹭什么”微微上扬的尾音,低醇悦耳,虽是责怪之语,却无怪罪之意,卞惊寒不消一会儿便走到了近前。

他是问卞惊澜的。

“有奇遇。”卞惊澜笑着回答,目光却是凝落在弦音的脸上。

弦音自是将他的眼中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小东西,那日你捉弄本王,本王今日便捉弄捉弄你。

可明白归明白,箭已然在弦。

若不让这厮得逞,必定暴露她识字,又会惹出纠复。

而且,她也需要卞惊寒看到字画。

“什么奇遇”挺拔伟岸的身姿在离弦音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卞惊澜但笑不语。

弦音头皮一硬,转身上前,将字画双手呈给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男人:“三王爷。”

卞惊寒这才转眸看向她,下一刻,又眼梢一掠,瞥向她托举的字画。

微微眯了凤目,声音寡淡:“什么”

“请三王爷收下。”

说完,弦音也学着卞惊澜方才的样子,想凑到卞惊寒的耳边。

只不过,卞惊澜方才是倾身,而她此刻是踮起脚尖。

可是踮起脚尖也没用,还是够不到,见边上正好有个小石墩,她便踩了上去。

凑到男人的耳边。

“我喜欢王爷。”她听到自己如是说道。

也不知是因说这句话太过紧张,还是自己用力过猛,脚下蓦地一个趔趄,身子一时没稳住,她的唇便直接贴上了男人的耳垂。

触电一般,她脑子一嗡。

好在男人似是也被惊到,反应很大,瞳孔剧烈一敛的同时,身形朝边上翩然一闪避开。

无所依挡,她便朝前栽去,跌下石墩,一脚踩空,扑踉了好几步才险险稳住没摔倒。

惊魂未定回头,见男人脸色极其不好看,弦音心里也是不爽得厉害。

尼玛,她是瘟疫病毒吗

至于如此避之不及吗

而且,明知道她这样朝前栽可能会摔到地上,这花径小路全部碎石子铺成,她又站得高,摔个狗啃泥会是什么下场想也想得到,避开就避开,可伸手拉她一把也是举手之劳,至于冷血吝啬至此吗

她又不是故意要亲上他的耳垂的,这只是个意外,就像昨日他不小心亲了她脸蛋一样的意外。

还有,昨日他不小心,怪的是她,今日她不小心,怪的还是她,他亲,错在她,她亲,错仍在她,这是什么道理

就因为他是王爷身份尊贵吗

退一万步讲,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呢,有些亲昵之举怎么了又上升不到男女授受不亲的份上。

“哈哈,三哥是不是吓到了”卞惊澜愉悦而笑,似是对他们二人的反应很满意。

弦音心里咬牙切齿,却依旧摆出一脸抱歉。

这锅她可不背,此时不甩何时甩

“对不起,三王爷,事情是这样的,这幅字画是十一王爷交给我的,十一王爷跟我说,这是一张神符,将其送给拿到此画后见到的第一人,并对他说,自己喜欢他,便可以好运连连,否则三日之内必遭横祸,所以,我才”

果然,男人眸色如刀,扫向卞惊澜。

卞惊澜便止了笑,极不自然地“咳咳”了两声。

弦音又适时地将字画再度呈给卞惊寒。

对她来说,这才是正事。

正文第032章三哥思虑周全

这次她还将画摊开了,正面朝上。

卞惊寒未接,也未垂眼看。

其实这样的反应在弦音的意料之中。

毕竟方才虽然成功将背上的锅甩出去了,却也等于会让这个男人觉得这一切是卞惊澜的无聊之举。

“三王爷”弦音声音颤抖,已明显带了一抹哭腔。

当然,是装的。

她还是个孩子啊

单纯天真,看不懂捉弄,盲目相信,相信他人,相信鬼神,怕大祸临头,怕死又急又怕,必须快哭了才对吧

卞惊寒终于瞥了她一眼,却依旧没有接。

“谁给你的,还给谁便是。”

话落,作势就要转身回凉亭,弦音脑袋一热,手中字画蓦地跌落,正落在他迈出的脚边地上。

卞惊寒脚步停住,垂眼。

弦音睨着他的反应。

虽是有心为之,却还是连忙惶恐道歉,装作无心之失的样子。

“对对不起,一时没拿稳”

见男人忽的变了脸色,就同她方才不小心亲到他耳垂时一样。

只不过,刚刚,他是脸色变黑,而此刻,却是面色转白。

终于有人有反应了是吗弦音有些激动。

可,男人的这种反应却只是刹那,顷刻便又面色恢复如常、无波无澜,让弦音甚至怀疑方才那一瞬间的煞白只是她看花了眼,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心里有些悻悻然,正准备去将字画拾捡起来,却有人已经先她一步躬身。

见卞惊寒竟捡起了画,弦音又激动起来,再次睨着他的反应。

然而,没有。

这一次,他连片刻的转白都没有,眉眼低垂看着,面色沉静如水。

大概是看到了画上写的那一行字,并非是卞惊澜让她做的那样,他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弦音微微抿了唇,声色未动。

“你画的”视线最终从字画上离开,他问。

弦音呼吸一滞。

下一瞬发现他问的是卞惊澜。

一颗心起落得厉害。

卞惊澜摊摊手,撇嘴:“我的画功有那么好吗”

说完,见卞惊寒还看着自己,便扬手指了指边上的上屋抽梯:“是她给我的,她在地上捡到的,肯定是哪个无聊之人的无聊之举。”

卞惊寒默了片刻,薄唇轻启,吩咐上屋抽梯:“去告诉管深,让他传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