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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着众人的反应,彩珠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冷嘲,与边上的素芳互看了一眼,很快恢复如常。

卞惊澜看着弦音,只觉得不可理喻,连她的胳膊都懒得攥了,松了手,更不想理她,径直转身看向管深,交代:“她是”

话刚开口,就被弦音打断:“我知道公子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可以跟公子证明我没有撒谎。”

“如何证明”

嘴上虽这样本能地回着,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耐、不屑,和不以为然,他转眸看向王府的大门口。

弦音仰着小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脚尖一踮,凑到他的耳边。

“比如,公子刚刚是不是在想,三哥果然是明智的,坐在马车里不下来,说自己没那么闲,我就也应该不要管这些闲破事,将人交给管深就好了”

卞惊澜呼吸一滞,愕然侧首。

弦音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眉眼一弯,笑眯眯道:“我说的只是我的梦,在梦里,公子就是这样想的,不知是否与公子方才心中所想吻合”

卞惊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方才真的是这样想的。

如果说,她是通过他刚刚不睬她、径直喊管深交代这一举措从而猜出他心中所想的,那么,她又如何知道他想到了他的三哥

这也太神了

以前他可是从不信这些邪乎的梦魇之说,可是此时此刻

难道梦中先知和应梦是真的存在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一切。

“你”第一次遇见这种邪乎之事,卞惊澜难掩心中激动,刚准备让弦音将昨夜所梦之事完完整整讲一遍,就蓦地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既然你昨夜梦见的是本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想必你的梦中也定然有本王吧那你倒是说说看,在你的梦里,本王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袍如墨动,男人衣发飘飘,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进来,步履从容稳健。

是卞惊寒

众人一震,卞惊澜的话没有说完。

弦音原本挂在嘴角的弧度也难以抑制地失去了支撑,心跳咚咚起来。

麻麻滴,偏偏读心术对这个男人无效。

正文第011章会嫌弃脏了手

恍神片刻,男人已行至跟前。

对,是行至弦音的跟前。

此时已是下午,阳光偏逆,从男人的身后斜投过来,高大的阴影完全将弦音小小的身影笼罩住,弦音表示真心压力山大。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浅淡,却气势逼人,似是在等着她回复。

怎么回

她根本看不出他任何心思

说自己梦里独独没有他

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方才还说现在发生的一切跟梦里一模一样呢。

怎么办

抱着怀中的姐姐略略朝边上挪了挪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站在他的阴影下,脑中快速思忖。

男人已再度出了声:“嗯怎么不说话在你梦里,是你自己滚出三王府的,还是被本王扔出三王府的”

弦音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弦音。

弦音紧紧抱着怀里的姐姐,心跳砰砰。

姐姐光滑的毛入手,她忽然心念一动,不动声色地掐了它一下,与此同时,不住痕迹地松手,姐姐便“嗷”的一声从她的怀里挣脱,乱跑起来。

果然是亲姐姐啊,不是白眼狼,配合得不错。

她趁势脸色一变,惊慌去追:“哎呀,姐姐,姐姐,别跑,姐姐,回来,听到没,快回来,不许乱跑”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集体无语。

姐姐

叫一只畜生姐姐

敢情脑子真有些问题

连卞惊澜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只有一人面色如常,山水不显,那便是卞惊寒。

微微眯了凤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追着猕猴满院跑的小身影,忽然墨袖一扬。

众人便看到那只原本还在上蹦下窜的猴子蓦地被一股外力卷起,吸向空中,直直飞向卞惊寒的方向。

弦音惊错。

惊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功。

如此霸道深厚

错的是,她以为男人要捏死姐姐。

刚准备出声制止对方,却又见他手臂骤然朝她的方向一挥,黑袖如墨动,瞬时,抛在半空中的姐姐当即就换了一个方向。

再下一瞬,弦音便感觉到怀里一重,姐姐直直落入她怀中,她连忙双手接抱住。

众人包括弦音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卞惊澜以及平时侍奉卞惊寒的几个下人都知道,他定然不会亲手捏死猕猴的。

当然不是因为他仁慈,他从不仁慈,而是他会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因为他是一个爱干净到极致的人,偏执成狂的那种。

这样的人隔空杀死猴子极有可能,亲手捏死绝无可能

“这一出也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吗”

这厢,卞惊寒堪堪收回掌力,优雅地掸了掸袍袖上的虚尘,淡声开口。

弦音一时无言以对。

她不过是想借姐姐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因为她不想再在梦的那个问题上纠缠。

可是这个男人又轻轻松松给拉了回来。

如今

轻轻抿了抿唇,她做了一个决定。

正文第012章从来都不信命

事已至此,她决定豁出去了。

抱着怀里的姐姐扑通一下跪于地上。

麻麻滴,这三王府的地真他妈硬,她的身量已经够矮了,还是被磕得差点眼泪掉下来。

索性也没忍,就“吧嗒吧嗒”掉下几颗泪。

同情心有木有爱幼之心有木有

“公子可能觉得我一小孩子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但是,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昨夜的确是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佩丫也的确是无辜的,只不过说出来公子也肯定不会信,在我的梦里,如今在场的人都在,唯独没有二位公子,二位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

弦音红着眼睛,一脸认真,看看卞惊寒,又转眸看看卞惊澜。

“不可能”卞惊寒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旁的卞惊澜就像受了刺激一般惊呼出声。

“你方才明明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分毫不差,你说之所以自己会知道,是因为梦里我就是这样想的,如今却又说梦里无我,这怎么可能除非你是我腹中的蛔虫”

弦音知道卞惊澜会是这般反应,她已想好说辞。

真诚无比地对着卞惊澜颔首一鞠:“请公子恕罪,是我骗了公子,我那样说,其实是想借助公子,让大家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公子相信了,大家自然就相信了。”

众人汗。

卞惊澜犹不相信,“可是”

“当时我看到公子松了我的胳膊,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