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未见,他的气息似乎有了变化,变得更加霸道,更加阴冷。
床微沉,他坐在了床畔,于昏暗中凝视那熟睡的女孩。
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又怕自己冰凉的手指会弄醒她。
原本已经伸到她颊畔的手又缩了回来,落在从她肩头滑落的被角,为她轻轻盖好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一息,终是起身。
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床上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沧澜”
夜沧澜的身形顿住,那已经出现的黑雾也瞬时散去,他缓缓转身,对上女孩那双明亮的眼睛。
“你醒了”夜沧澜笑,复又坐下。
凤歌坐起身,认真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夜沧澜摇头:“没有啊你说什么呢。”
“那你为何偷偷来看我,却又不叫醒我,也不让我去阴司见你,为何”凤歌问。
夜沧澜笑,有些干涩。
“我三哥要回来了,阴司里会忙一阵子,怕你撞见她,所以不方便唤你去。”
“那你为何来了这里又不让我知道”凤歌凝着昏暗夜色里的俊脸,那双眼睛,明明在告诉她,他在撒谎。
他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她。
夜沧澜还没想好台词,凤歌便已经想他想好台词:“你一定想说,你怕扰好我眠,所以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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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862章毒已解
夜沧澜皱眉,垂下眼眸。
她抓住他的手,食指与中指扣住他的腕脉。
夜沧澜也不挣扎,任她把脉。
凤歌皱着的眉头渐渐松缓,“毒已解。”
夜沧澜点头,“嗯,已解。”
凤歌撤回手,凝着夜沧澜的脸问:“为何你的脸色如此苍白”
夜沧澜淡笑:“这毒刚解,我法力尚未全复,正在恢复中,无碍的。”
“真的没有骗我”凤歌的心依然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从那脉象上来看,又看不出什么。
夜沧澜失笑,伸手握住她微微泛凉的手,温声道:“我骗你做什么别瞎想。”
凤歌点头,“好吧,暂且信你。”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些许。
夜沧澜正想问她这几日过得如何,突然感觉到外头起了大风,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
他起身,依依不舍的望着凤歌,温声道:“阴司的属下来催我回去了,我先回去,寻空再来看你。”说完他也不待凤歌应声,匆忙松开她的手,转身走进一团黑雾中,瞬间消失在房里。
她赤足跳下床,想拉住他再说两句话,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外头似乎有什么异状,她又匆忙开门出去,瞧见天空中有乌云正在散去,地上是新吹落的黄叶,空气中还有沙尘的味道。
什么情况真是阴司的人来寻他
回到屋里,先前阴冷的气息已然散尽,恢复至从前的温度。
凤歌有些纳闷,先前她与夜沧澜时常在一起,他就算不刻意收敛气息,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也从未像刚刚那么浓郁过。
是因为他剧毒刚解,法力尚未复元而导致的阴气外泄无法抑制吗
不,似乎不是这样。
在帝墟时,他看起来比现在要虚弱的多时,也未曾有过今夜这般浓郁的阴寒之气。
重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干脆披衣起身,洗漱后离开房间,奔入夜色之中。
从家里出来,她一路往东,奔至国师府外。
本想直接翻墙进去,却见国师府外施了双重禁制,她若用诛邪剑强行破除禁制,恐怕会引发其他阵法的反应,便干脆作罢,老老实实的扣门求见。
开门的是个五旬老人,先在门洞里看了外头一眼,见是个面生的青衣少年,全身上下都很素净,不是富家公子的打把。
于是他将门开了条细缝,没好气的问:“谁呀大半夜的叫什么门”
凤歌道:“我找国师有要事商议,速速开门。”
老人见其说话气势十足,立时敛了面上的势力,低声问:“不知公子贵姓”
凤歌道:“我姓风。”
老人瞬间想到前几日的事。乾坤茶楼的老板那天急匆匆找来国师府,说风法师有要事求见国师。
国师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怎能谁都见呢。
但他做为守门的,并没有资格随便赶人走,需得往上头通报过去,见不见是国师的事。
他以为国师定不会见这厮,不管是乾坤茶楼的老板,还是什么风法师,在他眼里,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不值得国师这样的大人物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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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863章大法居
可谁知,话传进去没一会,国师竟亲自出来,未见到风法师本人时,他还一脸失望。
与那乾坤茶楼的老板私语几句后,立时便离开了国师府。
而此时眼前这位风姓少年,莫不就是上次那位未曾露面的风法师
老人不敢怠慢,说了几句好话,让她先等着,待他进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一个素衣青年匆忙迎了出来,见是凤歌,赶忙上前回禀:“风法师,国师正在闭关,恐怕不能见您。不过国师闭关前吩咐过小的,只要是您前来寻他,不论什么事,都会助您一臂之力。”
凤歌无语了。
这些凡夫俗子如何助她一臂之力
“他要闭关多久”凤歌问。
青年道:“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她叹了一气,转身离开。
以八净的本事,或许可以送她去阴司,可现在。。。
她在清冷萧瑟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大法居外。
大法居,元道大师
她面色一喜,赶忙去敲大法居的门。
此时天色已然破晓,屋里的守夜的伙计正好也醒了,便匆忙跑来开门。
“风法师您怎么这时候来这,店里还没上工呢。”
凤歌问“元道大师在吗”
伙计摇头:“小的从未见过元道大师。”
凤歌一愣,随即又问:“那个老工匠在吗一头白发却很精神的老头。”
“你说元伯啊他有时来有时不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