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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便休怪我诛邪剑下无情,纵是魂飞魄散,也是你咎由自取。”凤歌冷声喝道。

曹若兰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疯狂,一头本就松垮的头发披落下,遮去半张惨白的脸,和那些飘来飘去的女飘子真是一模一样了。

“你说阎王殿前有一本账一本什么账糊涂账吗为何害我成那般模样的贱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为何只有我下了地狱受苦厄阎王爷就是个糊涂鬼,他和阳间这些昏官有什么不同”

上官朔怒斥:“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在阴司里,除了殿下,最让上官朔佩服和仰慕的人,便是阴司十王之一的阎罗王。

如今有人当着他的面诋毁阎罗王,他如何能忍。

上官朔在曹木夫妻的眼里是不存在的人,他这突然一出声,将那夫妻二人吓的够呛,忙白着脸去看凤歌。

凤歌无奈,朝上官朔道:“鬼差大人,还请现出真身。”

上官朔只得现出真身,身上的衣裳也被他化成鬼差的样式。

曹若兰虽是厉鬼,却只是寻常厉鬼,鬼修尚未登峰,先前并未瞧见隐身的上官朔。刚刚一听那呵斥之声,也是一惊。此时瞧见穿着鬼差服饰的阴人现身,她那原本几近癫狂的面上,终于生出一丝惧色。

在人间犯事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差。

而在阴司犯事的鬼,最怕的就是鬼差。

“大胆恶鬼,竟敢在人间作乱,还不速速现身,随本差返阴问罪。”上官朔学着鬼差的模样喝道。

曹木夫妻见状,吓得呆住,反应过来后立马又跪下,不敢抬头看,只虔诚的将额头贴在地面,瑟瑟发抖。

曹若兰先时确实被唬住,差点就投降了,可待她一转念,立时便发觉出不对劲。

哪有阴差白日拿魂的又哪有阴差拿魂时先隐身的且这阴差与她对话时,似乎没有叫出她的名字。

若真是来拿她的,怎会不知她原本的身份

“你不是鬼差,休想骗我。”曹若兰松了口气,冷冷一笑。

接着她转目看向一旁的凤歌,阴着脸道:“你是人间法师,竟豢养鬼祟,真是可笑就凭你这样的法师,有什么资格杀我我今儿就不出来,倒要看看,你这冒着紫光的长剑,是否敢穿透我这热乎乎的胸膛。”

章节目录第669章原魂

人耍无赖她见得多了。

鬼耍无赖却是头回见。

人间有人间的法度,阴司就阴司的规矩。

她料定这法师不敢用剑捅她。

毕竟她上这具身体这么久,除了在家里发疯外,还从未伤过谁人的性命。

所以那把剑那厉害,也不可能刺到她的身上来。

“何必这么麻烦”一直默不作声的夜沧澜突然开了口。

只见他左手轻抬,手指朝曹若兰的方向一抓一握,随即慢慢往外拉扯,像是在拉扯什么东西。

曹若兰的脸上立时现出痛苦之色,她尖叫着救饶,可夜沧澜就像是没听见,继续在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直到,将一道虚影从那具身体里扯了出来。

身体软软倒下,气若游丝。

总归还活着。

女鬼一双鬼目惊恐的盯着夜沧澜,“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刚刚这男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在瞬时之间锁住她的原魂,生生将她从那具身体里拉扯出来。

且在那过程中,她连一丝鬼力都使不出。

那种感觉很糟糕,让她想起刚死之时,她的魂魄从身体出来,本想要去找仇人报仇,却被阴差用勾魂锁给锁住。

刚刚那种感觉,便和被勾魂锁锁住时一模一样。

“你不配知道。”说完夜沧澜便挥出一掌,强悍至极的力量将她直接打入地下。

凤歌一愣,忙问:“你把她弄去哪了我还有话要问呢。”

“现在应该已经到阴司了,自有阴差会收她,你不必管了。”夜沧澜说完又不满的瞪她:“你真是越来越喜欢管闲事了,有厉鬼收了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关键是耽误他们在一起独处的时间,他可没那么时间可供耽误,谁知阴司什么时候又出点什么破事,急召他回去。

凤歌耸肩,“好吧,不管就不管。”说完她走向床边,查看曹若兰的情况。

万幸曹若兰的原魂还在体内,只是陷入休眠状态,想要唤醒非人力可为。

需得她自己愿意醒来。

曹木夫妻二人也跟了过来,见她缩回手,赶忙问:“若兰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凤歌起身,让出位置给二老,淡声道:“她先前受惊过度,加之原魂被那厉鬼禁锢日久,已经进入休眠状态。”

“这,这是什么意思”曹木听的一头雾水:“若兰她,还会不会醒来”

凤歌摇头:“她能不能醒,这个还真不好说。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醒。”

曹夫人哭了起来,扑到床上搂住女儿的身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

曹若兰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大女儿,是他们成亲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很是看重,感情也十分深厚,如今这模样,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凤歌道:“哭没用,得叫,叫醒她。”

曹木抹了把眼泪,问:“怎么叫”

“说些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的趣事,说些令她印象深刻的事,若她有喜欢的男子,也可叫来一起试试,或许能有用。”她说完走到桌前,给曹若兰化了一碗符水。

“这个喂她服下,可化解存留在她体内的阴气,也有助早日恢复。”凤歌道。

章节目录第670章云华寺问签

夫妻二人千恩万谢,忙又去取银两来酬谢。

凤歌只收了十两银子,其余的都退回。

“不要放弃,用你们对她的爱去唤醒她,我相信她只要心里还记挂着你们,便一定会醒来。”说着凤歌又将自己的住址写下,递至曹木身前道:“我住在这里,十月初七前都会在家,这几日若有事你可去找我,十月初七我会离开京都一阵时日,若再有事,你可去乾坤茶楼寻余老板,报我的名号,余老板自会为你安排。”

临别时,凤歌刚转身便听见曹夫人和曹木小声嘀咕:“那云华寺里的大师,竟不如一个如此年轻的法师。依我看,那云华寺往后咱也不必去了。”

凤歌停住往外走的脚步,身畔的夜沧澜立时闭上双目,无声的叹了一息。

依这丫头的性子,听了这样的话,哪有不问个清楚的道理。

“曹老板。”凤歌喊住已经转身的曹木。

曹木赶忙回身过来,“风法师还有事要吩咐”

凤歌问:“你们刚刚有提到云华寺,莫非先前你们带女儿去作法的寺庙,就是云华寺”

曹木点头:“正是云华寺,说来也怪。当时在寺里,小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认得爹娘,也不会说胡话。可一回到家里,一切都变了,变得比从前更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