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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实在很难控制得住欲念。

兽,必竟是兽。

就算开了灵智,也不可能和人一样精明,更不懂何为迂回。

两只花斑虎似乎是一公一母,个头一个高壮些,一个矮瘦些。

矮瘦些的那只反而更凶悍,仰颈狂吼一声后,猛的扑向凤歌。

毕竟是小妖,刚开灵智不久,还没见识过太多。

虽然心中对这柄宝剑生出惧意,可它们不知道这柄宝剑究竟有多利害。

更不懂那紫色光芒所代表的意义。

章节目录第592章恩情

当紫色光芒穿透它们的身体,它们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便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轰然倒地,仿佛两座肉山倒下。

暗红的兽血疯狂涌出,令整个山洞都满溢血腥的味道。

若是平时,他们肯定立马就要走了。

可此时,外头风雨依旧,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待在山洞里。

点然篝火,她将月公子扶到火堆边,“你先烤火,我去割点老虎肉来尝尝,一定又老又柴。”她嘟囔着,拿着诛邪剑走向虎尸。

月公子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颗心比火还烫。

若这场雨,能一直一直都不停,该有多好。

“阿古呢”他突然想起阿古。

风柯能来,一定是阿古找来的,那阿古呢

他有些慌,阿古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全心全意不计回报对他好的人。

凤歌拍了拍身上的挎包:“他妖魂受了重伤,差点就魂飞魄散了,不过没事,我让他在符中养魂,过阵子就能痊愈。”

月公子松了口气,朝女孩的背影道:“谢谢”

凤歌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嘻嘻道:“真想谢我的话,一会就多吃点,早点好起来,我也能少出点力。你可太重了”

月公子被她逗笑,身上的寒意被这笑颜完全驱散,只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凤歌割了两块肉回火边,再寻了两根树枝削尖,将肉串上树枝架火上烤起来。

“也不知阿莫怎么样了。”她叹了一气,阿莫到现在还没寻来,定是受了伤。幸好她能感应到阿莫的魂精,知他尚活着。

月公子道:“今日的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凤歌摆手,“朋友嘛在对方遇难时伸出援手的,这才是朋友。将来我若有难,你也来救我,不就扯平了”

月公子笑着摇头:“我既希望有这一天,又不希望有这一天。真是矛盾做人后,我发现我变了很多。”

凤歌笑道:“这算什么,以后你会变的更多。你会渐渐发现,人和妖真正的不同之处。”

“已经发现了,不必等以后。”他笑,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凤歌专心烤肉,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正用怎样的目光在看她。

她想到那天在清心殿中的深情一吻,想到热吻被打断时某要的急怒模样,想到他一转身时发现她消失不见的抓狂,面上不由自主的泛出甜甜憨笑。

面颊火热,也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心头的热血在沸腾。

见她手中烤着的虎肉要焦了,月公子忍不住提醒:“是不是该翻面了”

她回神,赶忙将虎肉翻了个面,干笑:“一时走神,幸好你提醒我,不然白忙活了。”

“走神你刚在想什么”他笑问。

凤歌摇头,美眸微垂,神情略显羞涩:“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笑的这么妖羞

月公子原本平展的眉头微微皱起,身上被遗忘的疼痛也在这时被唤醒。

可这些疼全加起来,也不如他现在的心疼。

她在想夜沧澜,哪怕她身边现在有另一个男人。

章节目录第593章丑陋的活着

“夜沧澜,他真和你妹妹定亲了”月公子突然问道。

凤歌翻着虎肉的手微顿,面上的羞涩瞬间凝固,浅淡的笑意也变得尴尬起来,“嗯,是真的。”

月公子不解,一脸疑惑:“为什么他明明对你又为何要与你妹妹订亲”

凤歌垂下眼眸,轻叹了一气:“不是他要订亲,是他父亲擅做主张,与他无关。”

“阴君的命令,怕是不能违抗吧”月公子道。

凤歌笑了笑,没接这话,将烤好的虎肉递给月公子:“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山。你身上这毒得尽快解,不然毒入心脉,神仙都救不了你。”

月公子接过她递来的虎肉,又抬手看了眼手臂上乌黑的伤口,那毒鞭上淬的是三化毒,专门对付妖身,很刁钻的一种毒。

幸好,他现在不是妖身,是人身。

三化毒虽然不好受,但总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些伤痕,怕是要跟随他一世了。

想到这,他侧目去看身边的女孩,只穿着纤薄的中衣,后背血迹斑斑,衣衫破烂,皮肉被利爪挠破的伤口清晰可见。

他一个男人,身上留疤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一个女孩,怎能像他这样留下这些疤痕。

“从前听说人间有些十分厉害的大夫,可以调配出淡化疤痕的药,不知是不是真的。”月公子问。

凤歌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笑着点头:“是真的,我自己也会配,你放心吧,没事的。”她并不会配这种药,只是不想让月公子觉得内疚。

她也并不在乎,皮相而已。

若能完美,自然是最好。

但若拿皮相和生命做比较,她宁愿丑陋的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才能做她一切想做的事。

吃完没滋没味的虎肉,二人身上的衣裳也干了大半,极致疲累后放松下来,困乏自然而然的侵袭过来。

“月公子见她似乎困的睁不开眼皮,便强打起精神道:“我还不困,你先睡一会,雨停我再叫你。”月公子道。

凤歌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根本就抬不起来,于是干脆将身子歪到一边躺下,“嗯,我先眯一会。”

话刚落下,她便沉沉睡去,细弱的鼾声伴着她有序的呼吸响起,一手枕着头,一手随意摆在身侧。

半截衣袖上卷,他这才发觉那截露在外头的手臂竟红肿异常。

想到她先前脱臼,又给遭遇雷劫的枣树灭火,扶他在雨中走这一路,进了洞里还斩杀了两只虎精。

难怪这手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