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2(2 / 2)

洛星寒松了口气,总算在最后关头回来了。

数息之后,凤歌睁开了眼睛。

洛星寒道:“看来挺顺利嘛”

凤歌点头:“是。也不知是那施术人法力不够,还是手下留情了,梦魇鬼术不应该这么容易破除的。”

洛星寒道:“或许是那家伙太自负,以为就算这样,也不可能有人能破这梦魇鬼术。毕竟有谁会愿意冒这么大的危险入梦救人呢”

也是。

凤歌不再多想,走到床边看了依然昏睡不醒的两人一眼,接着取了两张空白符纸,用朱笔在上头各画了几笔,随即化成符水,灌二人喝下。

“这样就行了”洛星寒问。

凤歌摇头:“还不行,鬼气几乎将他们身上的精阳之气吞噬一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若不能立刻拔出他们身上的鬼气,就算破了梦魇鬼术也是无用。”

说完她便从挎包里取出针包,用银针刺激二人身上的窍穴,以加快符水拔煞的速度。

半个时辰后,二人面上的青气渐渐淡散,短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章节目录第353章一定是二爷搞的鬼

为了给他们施针拔煞,凤歌耗费了大量精力,此时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好了。”她将针包塞回挎包里,起身打算离开。

这时云大爷突然睁开了眼睛,短瞬的迷惘后眼神迅速恢复清明,他扭头看着那纤瘦的背影,问:“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凤歌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一张易过容的脸出现在云大爷面前。

“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后会有期”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云文博急喊:“等等”

凤歌没再理他,径直出去了。

这时云夫人也醒来,云文博只好放弃去追的念头,回到夫人身边照看。

鬼气拔除,梦魇破散,他们现在除了身体虚弱些,并无大碍。

可夫人毕竟是女流,身子比男人天然要弱些,他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我们这是怎么了”云夫人有些懵,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仿佛真的发生过。

若非念着儿女,她真不愿再醒来。

“我们被云文浩算计了。”云大爷面色阴沉,咬着牙道:“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已经结束。”说着他扶夫人下床,径直走了出去。

门口的守卫还没醒,院门处的守卫虽然受了二爷的指示,可那是大爷昏迷不醒的前题下。

现在大爷醒了,云府自然还是大爷作主,他们做下人的,这点还是拎得清。

凤歌回到客栈便睡下,一直睡到天黑才醒。

一睁眼,顾贞守在床前,正拿她破了口子的衣裳在缝补。

看着这一幕,眼眶立时便热了。

曾经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这一幕。

睁开眼时,有个慈母在眼前为她和弟弟缝衣衲鞋。

就像这世上所有正常家庭一样。

可是没有,她和弟弟是被遗弃的孤儿,从未享受过母亲的关爱。

师傅和师母对她虽好,但那是建立在她玄法天才的基础上。

若非她在玄法上展露出超绝的天赋,说不定这会正在青山派做洒扫丫头,弟弟的命运自然也是一样。

“娘”她声音微涩,极力掩饰着眸底的失落。

顾贞赶忙回头,“你醒啦饿吗饭菜在厨房热着,我去给你拿来。”

凤歌点头:“饿。谢谢娘”

顾贞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笑道:“傻丫头,跟我还客气啥”

不论在外人面前她如何的厉害,可在顾贞面前,她不过是一个孩子,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吃着晚饭,她将云府里的事给说了一遍。

顾贞气的拍桌:“一定是二爷搞的鬼,一定是他。”

凤歌没表态,于她而言,云家大爷和云家二爷一样,都是陌生的人。

“哦对了,大柱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吗怎的到现在还没回来”顾贞道。

凤歌停下夹菜的手,忙问:“一直没回”

顾贞点头:“一直没回。”

凤歌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小子不会见我久久没出来,自己闯进去了吧”

顾贞一听这话急了,忙拉住凤歌的手:“这可怎么办要被二爷抓住了,可没得好啊。”

章节目录第354章命格贵重,终成大器

一路从西北到京都,顾贞和大柱也处出了感情,自是不希望大柱出事。

凤歌搁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我去找他。”人刚走到门口,外头便传来敲门声。

“风小姐,是我。”

是大柱的声音。

凤歌赶忙将门打开,见大柱一脸局促的站在门外,低垂着头。

“你脸怎么了”

虽然低着头,可她依然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从他脸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顾贞赶忙将王大柱拉进屋里,急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呀跟人打架了吗怎么这会才回来”

大柱嗫嚅了好一会也没开口,凤歌皱着眉道:“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若是谁欺负了你,你直说便可,我绝不会饶过那人。”于凤歌而言,大柱是自己从山沟里带出来的,是她的人,谁要是欺负他,便等同于欺负了她,自然不能作罢。

大柱猛然抬头,目光湛湛的看着凤歌,心里五味杂陈。

他始终还是需要她的保护啊

他不想这样,他想保护她的呀。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和人打架,输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输了,自然没脸面对她。

凤歌见他这状,不由叹了一气,道:“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这样垂头丧气吗”

“是啊,输了就输了呗,人没事就好,咱好好练本事,以后再打回来不就行了”顾贞拉着他在饭桌前坐下。

王大柱眼眶一红,温热的泪水涌出,像决堤般喷涌而出,紧绷的情绪瞬间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