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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承誉也曾派人去找那位官员,可他竟坚称名单丢失,并不晓得文之仪被发配至何处,无奈之下,承誉只得挨个搜查,这才耽误许久,赵令州一去,那人便将名单交出,可见他如今没了权势,连官员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世态炎凉,无可厚非,原本承誉并未在意那些人的转变,可这回的事却让他深感没有权势的悲哀

眼看着承誉被大皇子怼得无话可说,闵越峰甚感快慰,兜兜转转,总算是报了当初被打之仇

纵然心中再怎么悲愤,承誉也不可能在此事上与赵令州一较高下,识时务的他半垂密睫,掩下不甘,无谓哼笑,

“殿下贵为皇子,官员们自是爱巴结,而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无意争权夺势,只在乎美酒佳人,宁疏想念幼弟,过来看望也是应该的,待见过之后,还是要随本王回去,以免叨扰殿下。”

好不容易将文宁疏请来,赵令州怎可能轻易放手挺直了脊背,他正色道:“你想带她走,也得问问她是否愿随你离开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文之仪,而不是你”

承誉早猜到赵、闵二人抢走文之仪不怀好意,绕了这么远,他总算是亲自说出口了而他紧随其后,就是防着赵令州这一手,偏偏赵令州定要与他争抢,坚持要文宁疏自己做选择。

彼时文宁疏正在陪自家弟弟,听闻安王到访,她心生诧异,来报信的小厮还说让她一个人去前厅,莫带弟弟。她还想着是有什么要事,便将弟弟安置好,匆匆赶了过去。

一去才知,赵令州居然要她做选择,要和她弟弟在一起就得留在凉风苑,若要和承誉走,就无法再见文之仪。

为何一定要这么为难她宁疏实在不理解他的用意,“我就不能带之仪离开吗”

赵令州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如今承誉在场,两个男人明争暗斗,谁若败下阵来,便会被人耻笑,为保颜面,他只有撂下狠话,

“我与文之仪非亲非故,本没必要帮他,之所以救他,都是为你,当然也希望你能留下来,否则我做这一切毫无意义你只有留在凉风苑才能日日陪着你弟弟,一旦你离开,我不会再让你见他”

虽说她很想和弟弟在一起,可赵公子的条件未免太过分了些,才刚生出的感激之情在这一刻瞬时化为乌有,再望向他时,她的眼中只余愤恨,

“赵公子帮我找到之仪我感激不尽,可承誉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每每望见立在她身畔的男人,文宁疏便觉心安,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跟来,兴许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即便不是为她,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留在他身边。

眼看着她似是要做出选择,赵令州只觉没脸,抢先道:“连你弟弟都找不到,你认为这个男人能带给你什么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并无实权,你跟着他不会幸福”

权利皆是虚妄,如浮云般易散,文宁疏早已看透,也就不会再去追求,“我不求富贵荣华或是滔天权势,只求容身之所,当初救我逃离听月楼之人是安王殿下,所以我只会留在安王府。”

在赵令州提出要带她来做选择时,说实话承誉心里没谱儿,他还以为文宁疏为了她弟弟也许会选择留在此地,若然她愿意,那他也不会强迫她离开。

但她此时的抉择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饶是赵令州提出明确的要求,她仍旧愿意跟他离开,目睹她那坚定的目光和倔强的眼神,一丝欣慰之感悄然在他心底蔓延,这个女人,他果然没看错。

然而赵令州又怎会允许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就在她准备转身之际,他又提出诱人的条件,

“只要你留下,我可以请求父皇开恩,将你娘放出宫与你们姐弟团聚”

父皇难道这位赵公子是是当朝皇子听闻他姓赵时,文宁疏只当他是皇亲国戚,却没想到他的身份竟会是皇子

赵令州本不想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儿,但今日为了颜面,他豁出去了,“承誉办不到的事,我可以帮你办到,你难道不想救你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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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宁疏选择留在谁身边

文宁疏是想着,之仪已然离开矿场,待在这别院应该不会再受什么折磨,她得空再想办法过来看望他便是,是以当赵令州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

但当他又拿她母亲做条件时,宁疏终是停下了步伐,母亲在净房受苦受累,她身为女儿,的确该想办法救她脱离苦海,可仅凭她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若然赵令州真是皇子,那他还真有可能救她母亲

这样的条件的确很诱人,承誉暗叹赵令州为了得到文宁疏,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若他还是太子,想救出文宁疏的母亲易如反掌,但如今事易时移,这江山已不是他的天下,他做不了主,想从宫中救一个人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得等到合适的时机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有这个可能。

但他分明看到文宁疏犹豫了,她紧捏着手指,两道细眉拧作一团,眼神迷惘,大约也被这个条件打动了吧

离开就不能与亲人相见,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家弟弟,怎忍与之分离犹豫就代表她其实是想留在这儿的,那他又何必让她继续为难呢假如什么都给不了她,强行将她禁锢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心生自卑的承誉甚至连争取都不愿,闭了闭眼,他最终选择在她做出决定之前先开口,

“救母乃是子女应尽之责,我帮不了你,你是该另寻他法,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我可以理解。”

道罢他还抬眸望了她一眼,唇角微动,一派无谓之态,看似是笑意,可其中隐藏的苦涩她似乎感同身受。

把话说出来后,他竟觉心里轻松许多,至少这样算是他成全了她,而不是他被人抛弃。

道罢他没再逗留,强掩下心中的酸涩,保留最后的尊严,毅然转身离去,甚至没勇气等她的回答。

看着他傲然离去的背影,那一刻,文宁疏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来之前他还坚信文宁疏会跟他一起离开,到了竟是他独自一人,诚如赵令州所言,他现在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了,又能怪得了谁

对于这样的情况,陈序很失望,“明明是殿下您几次三番的救她于危难,带她逃离听月楼,您才是她的恩人,如今她一看姓赵的是皇子,就立马另攀高枝,当真是忘恩负义”

该怪她吗承誉觉得不应该,“假如你是她,离开就等于失去了救母亲的唯一机会,你会走吗”

“我”这么一想,似乎还真的不好评判,尽管陈序也晓得应当以孝为先,但他还是觉得文姑娘的选择太伤人。

主子看似不在乎,风轻云淡,可陈序能感觉到,他心里定然翻涌着各种情绪。高傲如他,本不可能低头,可他居然没有因为颜面而去争抢,反而主动说出让她留下的话,他都被人当众羞辱了,居然也不计较,还由着她攀高枝,陈序越想越气,暗恨女人都是见利忘义的,这样的人不值得主子诚心待她

回府的路上,承誉一句话也没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不属于他的,他也没必要苦苦相留,饶是他会自我宽慰,可心里仍旧不痛快,总觉得有什么梗在嗓喉间,胀得他生疼,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