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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索普参差不齐的断尸,娜美死不瞑目的尸体所有的一切都在下一个呼吸,就被漫涌而至的黑线吞没掉,连一点渣滓都不剩下。

就仿佛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痕迹也被抹除掉,看着这一切如此真实的在眼前发生,路飞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来自灵魂的揪痛感在咬噬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作为船长,船员尽死在这座迷宫中,然而这一次,可不会再有另一个“乔巴”能够救下他们了。

奇迹之所以称之为奇迹,就是因为它不可能每一次都有不可思议的转机出现。

是他的执着于复仇,是他的决策性的失误,错估了敌我双方的实力,那天堑一般有若鸿沟的深渊,是他们拿命也填不过去的“死路”。

正如斯巴蒂亚苦苦追寻着“亚尔林”的踪迹,等意识到仇人的跟脚所在时,迎来的却不是报仇雪恨的快意,反而是更绝望惊悚的噩梦。

这一次,将无人能够醒来。

“杀了他,我要他死”弗兰奇死死的盯着斯巴蒂亚,满腔的恨意喷薄而出,就是这群所谓的世界政府的走狗,曾经逼死了汤姆老师,现在又阴魂不散的杀害了艾斯巴古,更害得整个卡雷拉造船厂几乎被焚毁成废墟。

这些家伙不死,这个世界将难以有清静。

虽然这些使徒也不像是好人,但是,至少比虚伪的政客要好,而被仇恨吞噬的弗兰奇,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既然世界政府心心念念的想要“冥王”的设计图,那他弗兰奇,就所幸帮助使徒将真正的“冥王”给造出来。

这段时间,他从草帽一伙儿那里也打听到一些关于使徒的只言片语,足够他判断出使徒和世界政府不完全是一伙儿的,这些使徒似乎是某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诡异组织,正在计划和酝酿着震惊世界的大动作。

或者,已经做了一些什么,只不过,全世界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你”斯巴蒂亚愣住,扭曲的面孔上浮出惊恐的神情,他怎么能够死在这里,他还没有见到那个家伙。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鬼叫,安静一点,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啊”

艾尼路有些不耐烦,小指轻轻的一钩,混着锈虫的电蟒缠死斯巴蒂亚的脖颈,皮肤下的肌肉和声带都被缠卷勒住,只能透出“嘶嘶”的呼气声。

“一枚有点意思的果实,本来还想把他纳入使徒的预备序列呢,毕竟有些跟不上步伐的使徒应当被淘汰掉”艾尼路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道奇底,后者脸色登时一黑冷哼一声。

“你确定要他死”艾尼路幽幽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么”弗兰奇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

艾尼路冷笑一声,卷曲的雷蟒将斯巴蒂亚绞碎缠断,扭曲的黑影散却露出来的却是一段被拗断变形的尸体。

“我只是想提醒你,最残忍的惩罚不是杀死一个人,而是让他活在地狱中。”艾尼路不置可否的笑道:“只有活人才能感受到呼吸的痛苦”

第268章支离破碎的噩梦

漆黑的丝线从四周的砂墙中钻涌出来,顺着斯巴蒂亚扭曲的尸体扎透进去,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尸体被抽成干尸,蛛网一样的龟裂浮现在体表。

剑扫过地面,尸体轰然碎裂成漫天的渣滓,一颗漆黑诡秘的恶魔果实被黑丝甩抛落在耕四郎的摊开的手掌上。

“要吃么”

艾尼路和道奇底不约而同的问道。

弗兰奇面色悚然的盯着这一幕,跪坐在地上的路飞脸色惨白,双眼空洞而无神,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呆滞的盯着地面上涌动的黑线。

“呵我只是想尝尝恶魔果实的味道”

作为使徒中唯一非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耕四郎轻轻嗅了一下果实的味道,张口咬入下去,面不改色的将果实整颗吞咽入肚子,一点汁液果肉都没有浪费掉。

诡异的黑气从他身上浮现出来,以他身体为中心四周的光线和空气都被扭曲荡漾,手中的剑刃在涟漪中似乎也诡异的变形,他整张面孔则顿时陷入黑暗的遮蔽,唯有一对森冽无情的眼睛透过扭曲在注视着眼前的世界。

浑身的气息也在扭曲的攀升,八阶和七阶之间的“壁垒鸿沟”,似乎也在被撕拽扭曲成缠绕的麻花,一缕隐蔽的“黑白”剑影森然蜿蜒的顺着螺旋的“麻花阶梯”,悄无声息的刺向另外一端。

“八阶”

缓缓地将和道一文字插入回刀鞘,无形的扭曲收敛凝聚成一面漆黑的披风覆盖在耕四郎的肩背,恐怖而扭曲的气息在空间中无声的波动,仿佛连四周的空间和规则都要给曲解掉。

艾尼路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他能够感受到散发在空气中的磁场被诡异的扭曲掉,像是一团迷雾漩涡,明明肉眼能够看见身前站着一个人,但是心网中那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意思”

艾尼路挑眉,眼睛斜睥向路飞,几根掺入锈斑的雷蟒将其四肢都缠绕住,背后系挂的草帽当即被崩断掉落一地碎屑。

“这个小鬼先不要宰掉,他的身份恐怕还能有些用处。”道奇底一旁插嘴道,心底面则是压力山大,若不是有着“金字塔守卫者”的加成,他恐怕早被后继的使徒们甩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因为艾斯的缘故,亚尔林察觉到路飞的身份蹊跷,从福克奈那里已经得知草帽路飞,是海军传奇英雄铁拳卡普的孙子。

之于传奇英雄的孙子为什么出海成了海贼,而且又跟海贼王的遗腹子有着联系,这背后的故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艾尼路抿嘴,暗金权杖挥舞重重的砸在路飞的后脑,后者闷哼一声干脆的昏倒过去,像是死狗一样被穿吊起来,四周的砂墙虫无数的黑线穿透而出,一圈圈的将其缠裹住,像极是一棵阴诡的树洞,只露出一张昏厥的面孔。

天幕最近的边缘幽幽泛上压抑的云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呼啸的冷风像是吊柜的魔鬼在对着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荒僻惨白的岛屿中,生长着诡异的喘息和贪婪的笑,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落于森白竖立的镜影中,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黑潮一样的暗流,暴风雨夹杂着狂乱的枝叶席卷了死寂的岛屿,几道诡异的人影伫立眺望向海边的倒影,两艘追咬的海贼船正在驶来,就恍若

一场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来了”

喑哑戏谑的声音中,淌满蜡液铺砌建筑被参天的树影笼罩,亚尔林用手指摩挲着暗沉的十字纹,身影连通身后的使徒诡异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