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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黑线应该是被他踢踹的力量给扯断掉,却竟然诡异的好似活物一样还在指尖拼命的震颤抽搐,莫名地,冯克雷感觉到脊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不是我的错觉,的确有人在后面一直盯着我,就是这个家伙”

走廊那头的扶梯拐角处一道漆黑的人影走出来,因为过于黑暗仿佛将四周原本就昏沉的光线都给吞噬扭曲,所以就好像和墙根的阴影融为一体了似的,现在一动,就给人一种是从阴影中扯离出来的身体,无比的惊悚。

“你是什么人”冯克雷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是你,你不是死了么”反倒是被锁住的达兹波尼斯一脸见鬼的表情对着冯克雷道:“这个家伙就是亚尔林,可是他应该已经被社长杀死了”

“消息有些滞后啊”亚尔林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就平举在胸前,五根指头尖有阴冷的黑线翻涌,就像是一朵在无声中绽放的黑莲,他幽幽道:“我的确是死了,然后现在我,从地狱中重新回来了”

“这里是你设下的陷阱”冯克雷登时意识到什么,心头涌起一丝不妙,他原本是打算活着救回达兹波尼斯回工作室,不过现在想来这个计划要泡汤了,那么只能改为一脚轰碎对方的脑袋了。

“不,这是斯摩格给沙鳄鱼设计的陷阱,对于你们这些小虾米说实话我没有兴趣,我想要做的只是给斯摩格的设计添加一把柴火,让他烧的更旺盛一些。”亚尔林脚下轻轻的一点,下一瞬就猝然出现在达兹波尼斯的旁边,手掌宛如钢钳似的扣住冯克雷踢至的脚踝,绷紧如刀的脚尖距离达兹波尼斯的眼睛只差1公分。

第96章我要斯摩格变成疯狗

“好,好快,完全没有看到什么时候过来的”破空的音障声此刻才迟缓的刺入两人的耳膜,冯克雷一脸骇然的盯着攥住自己脚踝的男人,喉结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达兹波尼斯鼻梁上沁出冷汗,视线来回不定的在冯克雷和亚尔林的身上来回逡巡,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脑袋没有西瓜似的爆破溅落一地汁水,还是该恐惧另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带来的阴森。

“瞧,沙鳄鱼要派人宰了你,而我仁慈的救下来你的性命”亚尔林低头对着一脸懵逼惊骇的达兹波尼斯咧嘴笑道:“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单脚被攥住,冯克雷整个人腰肢却凌空半提而起,另一只连环捣出,弓直的脚尖如刀锋刺碎空气,近距离的爆发宛如炸响的雷鸣打断亚尔林的话语。

“想逃”亚尔林站在原地不动,幽黑的眉心十字映射在冯克雷的眼瞳中,嘴角勾起的弧线耐人寻味,“回去告诉沙鳄鱼,我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虽然他做出了那么恶劣的事情,我还是选择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冯克雷看见亚尔林脑袋朝后一撇,垂落在裤腿侧的手掌猛地一翻,五道黑线就朝着他射来,黑线在半空发出“嘶嘶”的声音同时突兀的褪色成无色透明的线,诡异的缠绕在自己的四肢和脖颈处勒出淡淡的血痕。

“这一招是多弗朗明哥给我的启发”亚尔林松开钳住冯克雷的脚踝,五根手指张开扭曲的勾动着看不见的丝线,冯克雷骇然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就宛如穿线的玩偶似的,四肢怪异的被人操纵着。

“初学乍练还有些生疏,不过放心,不会出现大问题的。”亚尔林对着冯克雷说话的同时,脚背则轻轻一弹划过焊在地上的铁椅子,拴住的铁链断开,达兹波尼斯浑身一震从椅子上弹起来,身下的铁椅四脚断裂旋转飞射砸碎窗户“啪咔”一声坠落向外面。

冯克雷和达兹波尼斯眼角同时扫向砸碎的窗户,楼下从爆炸废墟中爬出来的海军惊醒的抬头看见砸落下来的铁椅,达斯琪脸色猛然一变,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泥灰,就冲上楼梯来,身后跟着一群持枪的海军士兵。

这一番举动看的两人不明所以,但越是不明白,心头的那种惊惶就愈是加深,冯克雷刚准备张嘴询问,身体就被操纵着转身,脚筋膜触电似的勾了一下,双足当即条件反射的绷直踮起在地面,接着就踩着芭蕾舞步朝着楼梯口冲去。

冯克雷挡在楼梯口的瞬间,达斯琪恰好迈着大步从楼梯下面冲上来,看见人妖打扮的模样,愣了一下,接着便抽刀对着冯克雷砍来。

“我”刀刃划开空气,森冷的刀锋几乎贴着冯克雷的脑门擦掉几截头发,冯克雷心脏刚才一刹那似乎都骤停了,好在操作不太熟练的亚尔林在紧要关头拉扯他半身朝后微仰了一下,同时,他左脚支地,右脚就在原地打出一个旋转的弧线,抽筋似的绷直的脚背狠狠的砸在达斯琪的肩膀上。

达斯琪身子剧烈的晃动,左肩膀像是被刀子剜过,挂掉好大一片皮肉,她咬着牙齿狠狠的盯着跳着芭蕾舞一样,动作有些滑稽的人妖,双腿开弓如刀似电,一个个冲上去的海军士兵接二连三被抽断脖颈,脑袋诡异的扭曲从扶梯侧栽倒滑落在地上。

房间门口,走廊上的灯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被炸碎,亚尔林单手扼住拴住海楼石手铐的达兹波尼斯的喉咙,另一只手掌五指则好似拨弄看不见的琴弦一样,指头灵巧的扭曲抽动。

达兹波尼斯看着隐匿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操纵着冯克雷残忍的杀死一名又一名的海军,明明是对方在杀人,却偏偏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看戏感,强烈的反差和冷漠让他的心头一阵阵发寒。

“你不是海军么”

“所以,我没有杀人啊”

亚尔林眼神掠过达兹波尼斯,看向后面碎裂的窗户,他的目力远超于常人能够捕捉到天际边缘有一抹细长蜿蜒的白烟在返回。

说话的功夫,冯克雷整个人腾空而起,单脚踩在扶梯上,另一只脚悍然抽直轰碎一名海军士兵的脑袋,顿时,那颗脑袋就像是熟透的西瓜炸裂,红的白的溅裂在墙壁上。

“让冯克雷屠杀那些脆弱的海军士兵,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达兹波尼斯心头满是疑惑,他看不明白死而复生的亚尔林的想法,这个家伙处处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能呈现出最恐怖的破坏力么”亚尔林心情不错,乐得解释对方的疑惑,“不是他保持理智步步设伏的时候,而是他被仇恨冲昏理智,不计一切后果复仇的时刻,才是他破坏力最为强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