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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如同镜面。

池耶奔脚下急停,抽身暴退,耕四郎不疾不徐的踏着小碎步,动作看似轻柔却宛如闪电般,剑刃一点宛如毒蛇吐信钉穿入池耶奔的小腹中。

明明看似简单的一剑却仿佛封锁了所有躲闪的空间,利刃径直入肉,拔出带起血色,池耶奔脚下急忙点动,背后的枪林弹雨覆盖抵达。

钉钉铛铛的碰撞声中,耕四郎闲庭散步一般的反手抽刀将一名持刀攻击的海军刺了个对穿,同时嘴里还轻声道:“刀不够稳”

猩红的直线抵透心脏扎穿一个窟窿,手中的刀刃脱手掉落,尸体温热栽倒在地上,耕四郎迈过这名海军153支部送来学习的弟子,他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脚下原地一转,利刃便又拦腰斩断两个海军弟子的腰肢。

“下盘不够稳”

“剑还是太慢”

“出剑要留三分力”

一具具的尸体栽倒在地上,耕四郎镜片上溅染血雾,每斩杀一具尸体就会随口点评一句,就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平日里的教学,只是脚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

与索隆那种凶暴花哨的剑不同,耕四郎的剑朴实无华,来来回回似乎就是一斩,一劈,一刺,一撩而已,但是却诡异的危险,仿佛随手便封锁住所有躲闪的空隙,简单而致命

更与鹰眼米霍克那种霸道不同,没有一剑便能斩裂巨浪天穹的赫赫威势,但却有一种涓涓细流的淡然内敛,没有华丽的声势却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恐怖,是那种方寸之地天地万物皆可斩杀的默然无声

无声,无情

十几个呼吸过后,地上瘫倒各式各样的尸体,周遭范围被斩杀一空,只留下耕四郎一人持刀而立站在道场中央的位置,和四周持枪封堵的海军枪阵对峙,一人的气势却终于好似连绵不绝的海潮在涌荡压迫过来。

砰砰砰

耕四郎脚下回踩,雪白的袜子被鲜血浸透,他整个人化作一抹剑光骤然袭杀入枪阵中,手起刀落,站立紧密的海军拦腰被断一地,断尸喷溅的血泉中腥红的刀刃划割,耕四郎宛如无情的修罗,一刀杀一人的朝着池耶奔走过来。

“杀了他”

池耶奔踮脚后腿,旁边悍不畏死的士兵们“嗷嗷”叫着围杀上去,断裂的残尸纷溅,夹杂中一道戴着军帽身形佝偻的海军毫不起眼的窜入进去,手中持着一把制式的军剑跟着一起刺杀向耕四郎。

剑刃应声而断,绕成一圈的海军如遭雷亟钉立在原地,胸膛处裂开一道可怖的口子,肋骨和脏器被一道斩裂,突兀间血雾炸裂中一抹黑线阴险无声的朝着耕四郎的后心飘去。

夹杂着鲜血和碎裂脏器,以及整齐向前栽倒的尸体中,一根细弱发丝的黑线就像是一根断裂的发丝毫不起眼。

“嗯”

心脏一凛,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耕四郎感觉空气的呼吸中仿佛夹杂进来什么诡异惊悚的气息,就好像平静清澈的河流底部淤泥中浮出来一只危险的毒蛇。

脚下当即驻足停滞,镜片下的眸子扫荡向四周继续扑杀而至的海军,空气中有一抹微不可察的波动。

“有人”

半刺而出的剑身猛然缩回,剑身一荡,以一种诡异刁钻的角度点刺向空无一人的地方,背后一截黑线绷直缠绕向耕四郎持剑的手腕,一丝丝阴寒的阴影在黑线上蒸腾散发着不祥。

金属碰撞的声音中,透明的空气中一截金属尾肢断裂,腥臭酸毒的血液喷溅,克洛吃痛惨嚎一声显露出身形,整个人急速朝后退却,同时五根锋利的刀刃弹簧似的弹刺而出,射向耕四郎的胸膛。

手腕一抖,剑刃旋转呼啸,泼溅的血液被扫荡开,五根刀刃被剑刃边缘轻轻一带,便虚不受力似的被拨转角度刺入斜后方几个海军的身体,贯体而出,耕四郎面不改色,手腕灵活的一转,刀身边轻巧的斩断缠绕过来的黑线,同时脚下轻轻的朝侧退开一步。

而也就侧闪的一步,一股散发着阴冷诡异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抓住他的脚踝,耕四郎瞳孔一缩,地面上本来已经死去的尸体抓住他的脚踝,佝偻蜷缩的尸身发出怪异的声响,整个身体僵直拔高,他仰头遮蔽的海军帽下露出冷笑的面容。

“亚尔林”耕四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触电似的窜上脊椎骨。

第83章死掉的你才有价值

佝偻的身躯一寸寸的拔高挺直,就像是弹伸关节的蜈蚣说不出的惊悚,亚尔林一只手死死抓住耕四郎的左脚踝,阴寒诡异的力量浸透进去,丝丝黑焰似的阴痕将裤腿的衣物污染成溃散的黑烟。

耕四郎低头就看见亚尔林直立的胸膛上一截恐怖的刀口朝外翻卷,同时露出无数断截的黑线在诡异的蠕动对接,内里则是一片的漆黑看不见人类的器官组织,只有一根黝黑深邃的蛇骨在支撑摆动。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耕四郎馆主绝不是一位简单的剑客,今天的见面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尖锐的剑刃在眼球中逼近,亚尔林手指狠狠一搓,趴附在地上的双脚蹬地,整个人顺势朝前一滑,像极了贴地游动的毒蛇,上半身挺立脑袋就诡异的180度旋转朝身后望去,同时右手猛地一弹。

指轮闪

炫目的耀芒点碎空气,压缩点燃空气的弹痕在剑刃扫荡卷灭,耕四郎站在原地收剑,低头就看见脚踝的肌肉割裂成不规则状,且深入骨头延伸的阴影在烧灼,皮肤上面一层血肉都已经被污染成墨汁色,露出干裂风化溃烂的感觉。

“没有疼痛感”耕四郎眼中浮出一抹冷光,他毫不犹豫的挥剑对准腐烂的小腿斜斩而过,平稳锋利的剑刃将小腿一切为二,接着就看见那截断脚被锋锐拂过的瞬间化成一滩溃烂的死水

地面露出一道锐利的痕迹,一缕阴影在沟壑里翻滚侵蚀,过了两三秒才缓慢的熄灭散掉。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具身体也是可以更替的呢”亚尔林从地上站起来,四周围堵的海军就快速的朝后面退散开,让开中间的场地,他看着耕四郎幽幽道:“强悍的剑术应当搭配钢铁似的身躯,才能发挥更绝伦的杀伤力,你说呢”

半截腿半自己斩掉,耕四郎仅凭借一只脚就站得笔直,他轻轻摘掉染满鲜血的眼镜,在衣袍上擦拭一下重新戴上,才冷声道:“栽赃陷害我革命军的身份,不是为了缉拿我,亚尔林上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栽赃陷害”亚尔林五指摊张开来,指尖中一道道黑线涌出缠绕成蜘蛛网线对着耕四郎罩去:“未必就不是真的啊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我对东躲西藏的革命军不感兴趣,真正让我觉得有价值的只是耕四郎馆主。”

铮铮断裂声,层叠的蛛网被轻易的斩碎成黑絮飘洒在半空,耕四郎脑袋朝后一撇,单立的脚掌发力在地上画出一个半弧,手中的剑刃笔直的刺向空气,亚尔林的身形闪现而至,崩张的手掌黑雾蒸腾盖亚而下。

“当然是死掉的耕四郎馆主才有价值”冷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