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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斯基的黑皮手套攥住文件袋斜眼瞥了一眼不发一言仿佛才刚刚睡醒的库赞,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线,转身大步离开。

门被带上,佛之战国挠了挠羊角辫似的胡须,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波澜不惊的库赞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没有和萨卡斯基去争抢金狮子史基的事情,表现的非常理智,而我之所以一直认为你更加适合统帅海军未来的部署也正是这个原因,世界的局势异常复杂,汹涌的暗潮时刻在涌动,这个世界早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有倾覆粉碎的可能,而我们海军承担着维系这个世界的重任,一定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最重要的不是做出多少的功绩,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犯错,不能踏错一步。”

佛之战国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拍了拍库赞的肩膀叹了口气道:“逮捕金狮子何其容易,且不说情报是否会出错,就算一切顺利找到了金狮子的踪迹,这么多年的销声匿迹难道还不让人忌惮么,这中间的变数和风险太大,而成功的可能性却微乎其微,这场考试从一开始对于萨卡斯基就是不平等的。”

佛之战国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他不敢把赤犬放到海军元帅的位置,因为那将使得海军这艘庞然战舰火力全开,而最终的下场究竟是一个变革的新世界,还是一片燃烧的焦土,没有人能够说得准。

“退让并不意味着怯懦,这是一种智慧,是徐徐图之。”库赞将文件袋塞入怀里,拽了一下眼罩整齐的固定在额头上平静的说道。

第50章犹豫与惊愕

库赞离开后,房间里陷入安静,佛之战国就坐在萨卡斯基刚才坐的椅子上,半眯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摆放在茶几上的电话虫。

“战国,你在犹豫么”

门被推开,鹤参谋走进来站在佛之战国的身后轻声问道。

佛之战国轻轻握住椅子的把手,闻言抬起头侧撇看向鹤,灰白色的头发早已经爬上鬓角,眼角的鱼尾纹也满是岁月遗留下来的沧桑褶皱,他摘下眼镜揉着酸涩疲惫的眼眶笑道:“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人老了有时候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果断了,哪怕是明明已经想好的事情也会开始犹豫不定了。”

鹤参谋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参谋部做了一些秘密的推演,的确有十分高的概率能够顺理成章的将拴在海军身上的镣锁挣断掉,作为海军本部的元帅,要亲手放弃甚至是将这种可能性斩断掉,的确是一个非常痛苦乃至残忍的决断。”

“虽然有很多地方我看不惯世界政府和五老星这些官僚政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是世界变质腐烂的一部分溃烂和脓血,但是溃烂的面积太大了,就像是一个虚弱的人是不适合进行这种粗暴的手术的,需要先缓一缓,再缓一缓直到我们确认真的有承受的能力的时候才可以做出最后的手起刀落,而在那之前海军本部绝不能和世界政府撕破脸皮,站在对立的位置上,那会将整个世界彻底掀翻坠入毁灭的地狱。”佛之战国手掌狠狠的攥住椅把,过于用力手指将椅把“咔嚓”撇断,“我是海军本部的元帅,我应当维护海军的利益,但是,海军存在的必要首先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定与正义,就算不被人理解我此时此刻也只能这么做出选择。”

“战国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判断会是正确的,无论它在当时看起来有多么的荒谬,事后都一次次的证明你是对的,这一次也会是这样。”鹤参谋双手搭在战国的肩膀上,沧桑的声音中透出穿越岁月年轮的坚定,仿佛一切有若年轻的昨日:“维护世界的正义与安定嘛,这是你贯彻了一生的理想,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总是把这句口号喊得最响亮,现在是调换了顺序,唔,安定与正义,我觉得这样更好。”

“啊,活着才最重要,只有先活下去才能见到正义的到来。”佛之战国呼出一口气,“越是临近卸任的日子,就越是容易伤感,让你看笑话了。”

“我看笑话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尤其不能被萨卡斯基知道。”鹤参谋浑浊的眼眸深处是丝丝冰冷的睿智。

佛之战国没有接话,而是将掰断的木茬子扔在桌子上,沾着木屑的手掌就握住电话虫看向鹤参谋:“阿拉巴斯坦海军支部的通讯编号是多少来着”

每一个海军支部都是有内部的编号的,对应的通讯电话虫的频道号码同样是有特定的数字规律的,譬如说海军本部直接从元帅办公室拨出的号码就是一连串由0和1构成的13位特定的数字。

鹤参谋快速的报出来一串号码,电话虫被拨通,漫长的的“咕噜咕噜”的盲音后,电话那头被接起来传来一个干涩发哑的声音。

另一头。

亚尔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目光频频闪烁的盯着电话虫口中报出的数字号码,海军内部的特异编号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电话是对应着海军本部战国元帅的通讯编号,也就是说电话那头的人是佛之战国

“开什么国际玩笑”

亚尔林脑海中在飞速的转动着,他调整了几次呼吸后接起电话虫,轻轻的贴在耳侧边。

深沉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递过来:“驻守阿拉巴斯坦支部的海军上校亚尔林,我是战国,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是”亚尔林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吐出一个字。

“阿拉巴斯坦的军方人物是否有与你进行接触”质询的语气中没有过多的波澜,让亚尔林无从判断对面此刻的态度,然而话语中仿佛就有一种威严的力量让他脊背上透出冷汗。

“有”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他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但是短暂的时间内让他无法思考和判断自己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来应对或者说是“狡辩”,他只能尽可能的简短语句和词汇来遮掩自己内心的鬼祟。

“和阿拉巴斯坦的军方有关,那就只可能是一件事情,但是我报告还没呈递上去,看这话里的意思,佛之战国分明就是知晓了一切,该死,是阿拉巴斯坦军方直接绕过自己跟本部取得联系了么不应该,时间太短了,他们不至于没有这点耐心;那么就是沙鳄鱼,沙克洛克达尔那边,该死的,他在搞什么鬼”

亚尔林紧蹙住眉头,脑子里一头乱麻被他迅速的清拣出事情的头绪,然而电话那头却根本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追问道:“为什么接触接触的内容是什么”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亚尔林砸吧了下嘴唇沙哑道:“一次受邀参加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