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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斯坦的政坛也是有着几个派系的存在,其中最大的两支当属于娜菲鲁塔利王室和首相一系,王室的领导人是娜菲鲁塔利寇布拉,阿拉巴斯坦的第十二代现任国王,主张对于国内的动荡采取更为温和的措施,而首相密西根比则是军方鹰派的代表,力主更为激烈的血腥镇压。

整个阿拉巴斯坦的守备军大约有60万人,分为四个军区,其中王室直属控制着装备最为精良的第一军区,时刻驻扎在首都阿尔巴那;而首相密西根一系的军方力量则牢牢地把控着第二和第三军区,另外的第四军区则一直维持着中立的姿态,当然表面上是更加遵从国王的调令,态度上略微有所偏向。

这也是阿拉巴斯坦时局动荡的一个主要因素,即政局高层的意见一直没有达成统一,也就致使反叛的武装能够持续的流窜和不断的壮大。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娜菲鲁塔利寇布拉的领导下,阿拉巴斯坦的时局每况愈下,混乱和动荡在波及每寸国土,阿拉巴斯坦王室内部也开始出现了分歧的声音,随之上层有力量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倒向首相一系,第四军区也终于放弃对于王室的最后一丝幻想,开始接受首相密西根比的铁血方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从萨卡那得开始一路贯穿这11座城市构建封锁的界限。”宽敞明亮的军方作战室内,换上一身司令装束的密西根比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下一道红色的弧线,几乎将阿拉巴斯坦的东西一分为二,他森森道:“各军区向外逐步推延清缴,给我逐步压缩反叛军的活动空间,一寸一寸的绝对不允许放漏掉一个反叛军,这条红线推进过去之后,我不希望阿拉巴斯坦还存在动荡的声音。”

“那么,红线以外的那些人民要怎么办”

密西根比冷冷瞥了一眼说话的中年将领,冷哼一声:“向全国发出通告的声音,我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赶过红线以内”他随手在红线以内画出几个区域继续道:“把他们都封锁控制在这里面,作为绝对军事管制的地带,而一个月之后没有跨越过红线的,我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迟到也好,自愿加入反叛军的阵营也好,亦或者是被反叛武装裹挟也罢,一律当作反叛来处理,有错杀无放过。”

刚才说话的将领嘴唇嚅嗫,对上密西根比森冷的眼神将嘴里的话咽入回去,果然就听到密西根比寒声喝道:“反叛军是阿拉巴斯坦动荡的根源,不值得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唯有坚定的清剿掉他们才是对国家的负责,寇布拉陛下的做法已经证明温和是拯救不了阿拉巴斯坦的,只有我们军方才能拯救这个国家。”

整齐划一的军礼声,一个个面容冷酷的年轻将军们离开会议室后,站在角落里的参谋长才出声道:“王室那边一直有隐秘的声音似乎在说阿拉巴斯坦的动荡和那位国家的英雄有所关联,而以我对于娜菲鲁塔利寇布拉陛下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昏聩到会使用跳舞粉祈求雨水的国王,这场国内的动荡的确来得过于突然,似乎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寇布拉陛下,这是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蛊惑了愚蠢的民众。”

“哼,这点事情就算一开始没有察觉,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还能看不明白么”密西根比照着镜子里一头白霜似的头发,眼角的鱼尾纹细密每一道都代表着岁月的沧桑和睿智:“不止我能看明白,那些政坛上的老家伙们哪一个能被蒙在鼓里,却还不都是在装聋作哑,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各自身后纠缠不休的利益和自己在打着的算盘。”

“娜菲鲁塔利寇布拉不可否认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和伟大的君王,他把人民的生死和利益看得太重了,一些做法已经严重侵害到统治阶层的利益,而缩减军费,减少军备,乃至于妄想裁撤部分士兵,哪一项又不是在踩触军方的底线,也就无怪乎他最后失去军方的支持,而一个失去军队支持的国王是坐不稳他的王座的。”密西根比对着镜子狠狠的揪掉一根略长的白头发笑道:“寇布拉他不懂得如何分配阿拉巴斯坦的蛋糕,那么,自然需要重新换一个人来划分这块蛋糕。”

参谋长恭敬的站在密西根比的身后,嘴角轻抿着补充道:“而且,七武海加上国家的英雄这两块牌子可不是好下嘴的骨头,至少娜菲鲁塔利王室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跳出来直接进行指摘。”

“已经被点燃怒火的民众是不会相信一个被打上昏聩标签的国王的,这盘棋从一开始娜菲鲁塔利王室就处在劣势,而偏偏寇布拉陛下又是位过于仁慈和天真的君王。”密西根比接过参谋长递过来的文件,随手摊开放在桌子上,幽幽叹气道:“王室有时候是一块占据大义的招牌,但有时候则只是一块醒目的靶子,而现在的娜菲鲁塔利王室却是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船上的人有的在希望填补漏水的窟窿期望它能够重新航行,有些人则在疲走奔命找寻下船登上另外一艘船的办法,当然也还有些人渴望争夺控制航线的船舵。”

第23章深谋远虑

桌子的上面的文件摊开着,叼着一根雪茄的沙克洛克达尔的照片在最上面,密西根比五指张开“啪”的拍在上面,他扭头看着参谋长,略显浑浊的眼睛的里透出冰寒彻骨的杀意:“你说说,在这艘船上,都有谁是渴望争夺船舵的人”

“娜菲鲁塔利王室基本上已经可以判定出局了,还剩下的人中,那些左右摇摆的其他派系不过都是些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他们没有胆子敢。”参谋长看着密西根比拍在文件上的手,接近60岁的老人手背上因为用力,皮肤都褶皱成一团青色的血管凸起瘆人,沙鳄鱼的文件资料摆在最上面,黄色的纸质文档边角还压着另外一份文件,露出下面白色的底照,他收回视线森森道:“沙鳄鱼处心积虑的栽赃寇布拉陛下,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推翻娜菲鲁塔利的王室,所以他的最终自然也是为了抢夺这艘船的船舵;另一个就是起义的反叛军,无论他们的初衷是什么,他们所走的这条道路最终也是要争抢船舵的控制权;最后剩下的自然就是我们军方了,我认为这三者里我们军方必然是最后的胜利者。”

密西根比点头重重道:“所以,我们才一直冷眼的任由时局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其实我们军方是应当感谢沙鳄鱼和反叛军的,不过现在到既然我们军方要入场,自然就要开始清场,首先就将反叛军清除出阿拉巴斯坦的舞台,然后,再收拢回拳头来对付这位大名鼎鼎的沙鳄鱼克洛克达尔,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学会借助海军的力量”

密西根比松开手掌,将沙鳄鱼的文件扫向一旁就露出下面被遮蔽住半截的海军照片,“亚尔林,最新来接任柯朗姆的驻阿拉巴斯坦支部的海军上校,一名从东海骤然窜出头的草根海军。”

森白崭新的海军服,冷硬的像是刀斧雕刻的脸部线条,眉心处漆黑的十字都给人一种冷厉的视觉感,这份资料文件是经由他的手整理出来的,他自然认得亚尔林的面孔,只是有些费解的看着密西根比,狐疑道:“驻阿拉巴斯坦的支部海军人数统共也不过几千人,他们没有能力干扰到阿拉巴斯坦的时局,况且,世界政府也严禁海军干扰别国内政,所以,我们军方为什么会需要借助一个海军支部的力量。”

“看问题要看全面,不能只看片面。”密西根比非常乐于给他培养的参谋长解答疑惑,“正如在阿拉巴斯坦,我们军方的态度和娜菲鲁塔利王室不能混淆在一起,世界政府和海军本部看似一体,实际上也得拆分来看待,严禁海军干扰别国内政,这是世界政府在给海军在本部这个庞然的怪兽强行套上的枷锁镣铐,而海军本部虽然穿戴上了,却并不意味着是情愿的。”

“有道理,世界政府对于海军本部的态度一直很犹疑,一方面不得不倚靠,另一方面却又异常警戒其势力的过度膨胀,就像娜菲鲁塔利王室对于我们军方的态度是一样的。”参谋长若有所思。

“娜菲鲁塔利家族是800年前创建世界政府的20家王族之一,虽然他们拒绝迁入圣地玛丽乔亚,但是,他们在世界政府的会议上是有着不容忽略的话语权和香火情的,不用想,如果要在我们军方和娜菲鲁塔利家族之中选择由谁来统治阿拉巴斯坦,那么世界政府的意愿一定是更倾向于已经经营了12任统治的娜菲鲁塔利王室。”密西根比深谋远虑,他已经不单是考虑如何赢下国内的动荡,更是在考虑如何在赢下战争后顺理成章的取代娜菲鲁塔利王室。

“我明白了,既然世界政府必定倾向于娜菲鲁塔利王室,那么,我们军方就要试图争取海军本部的支持,争取阿拉巴斯坦驻守的海军,就是在向海军本部释放我们阿拉巴斯坦军方的友善信号。”参谋长恍然大悟,看向密西根比的眼神充满钦佩道:“海军本部一定无时无刻不想解掉锁在脚上的镣铐,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世界政府旗下的任何一个加盟国都像是防范家贼一样防范着海军,更是明文条律坚决不允许海军干涉内政,所以这么多年来海军本部派遣驻守在那些国家的支部驻军与其说是驻守,不如说是被各个国家划给一块地盘给圈养住,地位十分的尴尬,而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跳出来主动寻求海军的帮助给他们一个干扰阿拉巴斯坦时局的借口,这就相当于是在海军本部的镣铐上划拉开一条细微的刀痕。”

“看似只是一道不足轻重的细微刀痕,但是,没有第一道刀痕的出现,又怎么会出现之后的十刀,百刀,看似或许只是在一道不起眼的划痕,但是意义非凡不亚于天崩地裂,海军本部一定会抓住这个信号的。”密西根比双手腕堆叠在一起,做出一个猛然挣裂锁铐的动作,同时嘴里拟声发出“咔”的一声笑道:“这就是一个开始的口子